了很大影响,也给领导的人身安全埋下了隐忧,有关部门建议立即停止几人的职务,接受调查,面临的处罚将是撤职降级。
金德胜对此也曾东奔西跑,理力争过,可哪里管用?这件事情就算是市委书记焦天宇揽下来,也不敢不顾规章制度,那样只会弄得一身骚,还吃不到羊肉。
金德胜只有放弃四人,任其自生自灭了。
可是事情没完没了。
照片事件的寄送出自自己之手,这一次按照焦天宇给的舍卒保车建议,就有些难办了。
舍谁才能让人信服?
又舍谁才能保住自己?
真要达到舍卒保车效用,这次要丢弃的绝对不是一般心腹,而是他金德胜的得力干将。可是,真的这么做了,金德胜很怀疑自己今后在市纪委说话到底还有没有人会听,还有多少人会跟着自己,又会不会因此惹出什么乱子?
谁不拿自己的仕途当回事呢!
焦天宇说出一个舍卒保车计划倒是十分容易,可要让金德胜真正去实施却难于上青天。
金德胜现在面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难题,市纪委书记一职与得力干将,前途与威信几者之间,必须尽快做出一个选择,这太让他纠结了。
好在他清楚程序,自己是省管干部,如果责任真要追究到自己头上,那得省纪委出面调查处理。而自己好歹做了这几年市纪委书记,省纪委的熟人还是有的,必要时可以探听一下消息嘛。
先看省纪委有没有什么动静再说。
打定主意,金德胜抓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可是,任由电话“嘟嘟”的叫喊,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无人接听。
这让他心中有些慌乱,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打对方的手机号码,可情况大体差不多,音乐声流畅的放着,没人忍心打断美妙的歌声啊。
金德胜拿着手机,有些毛燥了,妈的,平常没少进贡,关键时候竟然连电话也不接。转念一思考,会不会是自己的事儿已在省纪委挂上了号?要是真如此,省纪委的人肯定避让还来不及,岂会接自己的电话?这样想着,金德胜的心情就不是毛燥那么简单了,背心里已是冷汗涔涔直下
正当他恐慌之际,一首音乐也快到终点,电话竟然接通了,一个无精打采的声音传了过来:“喂,谁啊?”
通了,谢天谢地!
金德胜忙收拾了下心情,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搓着自己的额头,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保持清醒冷静“何处长好,我卢原市纪委金德胜啊!”“哦,有事吗?”
这话让金德胜心中一寒,自己以前跟这位何处长可打得热火,无论是自己上省城,还是他到卢原,自己总会请个客,送点特产及红包之类的,见面了也是称兄道弟,这一下怎么语气突然变得如此冷淡?还没到立冬时节,咋就寒冷笼罩了?
难道真是要变天了?
会是卢原市纪委,还是整个卢原市?
金德胜忐忑不安的问道:“何处长,我最近听到传闻说。”
他的问题还没问出来,就被电话那头的何处长给截住了“卢原市纪委违规查办相关案件,省纪委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好自为之吧。”
“还请何处长。”
“好了,就这样吧!”
金德胜本想仗着私人关系,请何处长指点一下出路,可听着电话中传出的“嘟嘟嘟”忙音,金德胜愣住了,人家直接掐断了电话。
虽然人家是省纪律的,可自己好歹是副厅级干部,对方不过是一个处长。这样牛叉,是不是大事不妙的征兆啊?
看来山雨欲来了。
金德胜放下手中的电话,擦了下额前的细汗。省纪委已经开始着手查办市纪委了,这事儿自己顶不住。他不敢耽搁,风风火火的出了市纪委书记办公室,直接找到了市委书记焦天宇,立即将情况作了汇报,请示应对之法。
焦天宇也为此事着急呢。
他也从自己的渠道获得了消息,而且还知道省纪委的人就要到卢原市了。现在的他,不是仅仅担心金德胜那点小事儿,他更担心省纪委亮向卢原市的刀子,不仅仅是对准金德胜一个人,究竟还有多少人处在刀锋可及范围?如果搞不清这个问题,接下来的日子就要提心掉胆了。
焦天宇也有想打电话问一问有关省领导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四处打探消息只会让领导产生两种想法:第一,不该打听的事情,你也打听,这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现;第二,有人心虚。“有人”当然会是打听消息的人。
结合金德胜汇报的情况,焦天宇初步判断,这次省纪委下来人调查,应该是冲着金德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