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孩子的亲身父亲,他要爸爸,这是他的权利,也是我的责任,你总不能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吧?
看着短信,兰梅忍不住鼻子一酸。自己这几年来一个人把孩子带大所受的苦和累不算,就是遭受地白眼和非议,恐怕也非常人所能承受,自己只有把全副精力和心血倾注在孩子身上,才能排解来自各方的压力和心中的委屈。
现在,孩子就是自己的全部。
可是,孩子的全部是什么?
没有父爱,能说他成长得幸福吗?现在他还小,可以告诉他爸爸在外工作,不能回家,可慢慢长大之后,他会怎么想,又会养成什么怪癖?今后会产生什么问题?
她没有回短信。
曾子祥知道这是默认孩子是自己的了。
这种见面要求,对曾子祥来说,那是责任问题;可对兰梅来讲,她是为曾子祥着想,兰梅不希望破坏他好不容易拥有的身份地位,相见不如不见,一旦事情暴露,那不论是自己还是曾子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可面对曾子祥的执着,兰梅很是彷徨,也许她心底不想反抗,借这个机会还可以再见曾子祥一面,两人好好聊聊才是她内心的真正愿望。
最后,她选择了见。
儿子已经睡了,兰梅为了不惊醒儿子,慑手慑脚的来到客厅。
兰梅的母亲正在看电视,见兰梅好像做贼一样,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
“嘘!”
兰梅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儿子睡着了!我有事出去一会儿。他要是醒了,妈,你就帮我哄哄他!”
她边说换拖鞋,小心的去开门。
兰母压低声音,不无担忧的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出去干什么,也不怕危险?”
“没事,朋友找我呢!妈,帮我看着儿子啊!”说完兰梅出了门,轻轻的反手关上,便“噔噔”跑了下去。
“唉!这丫头片子,都当妈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样子!”
兰母自言自语,不过对女儿她却是无比关心,特地走到窗前向下望去,看到楼下有台车。一会儿的功夫,又看见女儿跑出了楼门,而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把女儿接上了车,随后车子驶离了小区。
嗯,好事啊!
兰母看到有男人接女儿,不但不担心,反而高兴起来。几年前女儿未婚先孕,家里人不但没能问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而且也没能阻拦生下这个孩子。碍于面子,全家人只有穿越省界,迁徙到了青合县。可在这儿,随着孩子的一天天成长,兰梅却始终不对男人感兴趣,眼里只有这个宝贝儿子。邻居朋友也没少给兰梅牵线搭桥,可她从不搭理,今天终于有位男士来接女儿,又是这么晚了,女儿却肯悄悄的跟人家出去,这说明两人关系不一般啊,这怎么能不让急于嫁女的兰母高兴呢。
嘿嘿!
女儿啊,你儿子让姥姥看好了,今晚不回来都成!
兰母高兴的时候,兰梅却绷着脸坐在曾子祥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一言不发。曾子祥像根本看不见兰梅的脸色,一边开车一边高兴的道:“咱们有六年没见了吧,见你一面可比求见慈喜老佛爷还难,硬是让我在宫门不吃不喝的守候整整一天!现在能不能恩准吃点东西啊?”
“那你就陪老佛爷吃去吧!”
兰梅眼看着前方,语气虽然有些哀怨,但知道曾子祥一天没吃东西,不忍心饿着他,表示同意。
这算是曾子祥的高兴事,可兰梅的话还是让他一窘,自己开了个玩笑,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陪老佛爷吃饭,自己不成李连英了吗?
乖乖的!搞了半天,把自己搞成大太监了!
他只能自我解嘲“喳!”
“切!”
兰梅白了曾子祥一眼,释放着自己的不满。这大半年来,自从知道曾子祥担任卢原市长以后,她是每天都盯着市台的新闻联播,不为别的,就为能多看曾子祥几眼,看着他又是视察县里,又是打击黑恶势力,又是慰问贫困居民,心中那个热乎劲就甭提多欣慰了。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代言人,兰梅心中那么想着,偏偏嘴上却说的是:“虚伪!假打!”
在她看来,电视上的曾子祥那是工作的需要,肯定戴着假面具。只有自己身边的曾子祥,才是真实的曾子祥,虽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脾气又臭又硬、不屌权贵的小秘书了,可自己能够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热情奔放和那股子憨厚劲与顽固。
这两个词差点让曾子祥郁闷死!
但他全不介意,老子虚伪、假打?你还给老子生什么孩子呢?
曾子祥开着车在大街上寻找起吃饭的地方来,可这么晚了,哪里好找啊,大多数馆子都打烊了。没办法,曾子祥只有给铁锋打电话“吃饭,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