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树林“哥,你看,那片树林子里往外冒烟,好像是着火啦!”
“快靠边停车。”曾子祥侧头看着浓烟滚滚的小树林,急道:“好像真的着火了。走,咱们看看去。”
他们跳下车,曾子祥看了一眼通往冒烟地方的小路“走。”说着带头往冒烟的地方跑去。
路上,迎面碰到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衣服上也沾了许多灰迹,慌正慌张张的往回跑。曾子祥截住他们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林子着火了?”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见有人过问,停下来盯了眼,并往旁边躲了一下:“嗯。”“火是不是你们放的?”
“你凭啥乱说?”那人充满敌意的回答道。
曾子祥冷笑一声“还不承认,你们的脸上是什么?火还未灭,你们却跑了,心虚吧?赶快给我回去扑火!”
“少管闲事!”
那人带着几人就欲强行溜掉,曾子祥知道自己猜想未错,这几人明明经过了出事现场,看样子火势蔓延还没完全控制,而他们却想迅速撤离现场,肯定脱不了干系“铁锋,这几人交给你了,一个也别他们跑了。”
他说完,自顾自的往冒烟的地方冲去。
曾子祥绕过一个小土丘,到达树林子的时候,火已经烧到小树林的1/5左右了,情况万分危急,许多村民正在叫喊着扑打,还有不少村民正拿着木棒、长柄刀冲来,火势并没有减弱的迹象。
曾子祥仔细的看了一下现场形势,光靠这百十号人打火,恐怕无济于事。好在树木都不大,栽植得也不密,而且整片林子呈长方形,中间有一处最窄,大约仅二十来米。略一琢磨,他大声的喊道:“大家不要去打火苗了,没用的,赶快多找刀子,一批人吹中间的树木,一批人交砍下的树木拉走,中间要形成四五米的空隙”
他的话很急,声音也很大,在场面的许多人都听见了。正为这火越扑越大感到心焦呢,一听有人出这主意,几个头脑灵活的人一想,有道理,赶紧招呼众人按曾子祥说的做。
一个人跑到曾子祥面前,也来不及招呼,叫道:“这位大哥,你现场指挥我们一下,从哪里下手,我们这儿还有几把锯子呢!”
“有锯子最好了!”
曾子祥往旁边跑了几步,抬头观察了下,指着最窄的地方“就从这儿开始。”然后一连指了几个人“你负责带人砍树,你负责带人拖树子,你负责阻延火势,大家必须注意安全”
“知道了!”
大家迅速投入了行动当中,曾市长也冲入林中,指挥着大家怎么做。
一字长蛇形的森林被拦腰斩断,大片森林幸免于难。
曾市长目测了一个,这一片长长的林子估计有60亩上下,被大火吞掉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能保住大部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火熄了,烧断的树桩冒着黑烟,不时还可听见噼里啪啦的炸裂声,那是突然冷却的缘故。参与扑火的村民,全都灰头黑脸,所幸无人员伤亡,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儿跪在地方嚎啕大哭,其他人全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曾子祥也累得不行,坐下咳喘半天,咳出几口黑黑的痰,然后走过去扶了一下老头儿“老人家,这个林子应该是你家的吧?”
老头儿没搭理,哭,声音更加悲怆。
曾子祥只好问旁人“这老人家怎么了?”
“唉!造孽啊!”一位中年人摇头叹息“这林子就是张老头家的,这可是祸不单行啊!”“怎么回事?”
在曾子祥的询问下,挨得近的几人七嘴八舌的讲起张老头家的遭遇来。
原来,张老头儿老伴去世得早,膝下只育有一个年方十八的闺女,名叫张月,出落得婷婷玉立,父女俩务农这生,相依为命,生活本也基本小康。可一个月前,乡长邱立明为了迎接县人大代表工作视察,下乡走村窜户查看农户秋收情况,趁张月一人在家,将其强奸。可就在进行时中,张老头从地里收割庄稼回来了。邱乡长怕被逮住,抓起裤子,半途而废就逃了。其实,张老头儿当时并未看到邱乡长,可邱乡长做贼心虚,跑得急了,惊慌中抓漏了内裤。
一开始,张月没敢告诉父亲,怕他比自己更伤心,而是一个人悄悄的哭泣了好几天,最终被张老头儿看出了女儿的悲痛反常,一再逼问,才知内情,他差点没气死,带着女儿就到派出所报了案。可惜时间久了,无法通过dna检测鉴定,加上乡派出所在乡长和贫民之间,公正的天平还是作了倾斜,闹将起来,邱乡长不但没认帐,反而倒打一耙,说张月诬告,竟然让派出所将她抓去关了起来。可怜十八岁的姑娘,让人糟蹋了不说,还受这等不白之冤,再也想不开了,悄悄用玻璃碴子割腕自杀在派出所了。不过,她死前曾悄悄让人带信给自己的父亲,说是那条内裤就藏在自家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