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有种别跑!若让本姑娘逮著,一定不饶你。"丁语追著一名蒙面贼大叫。
"来啊,老子就不信你追得上我。"蒙面贼笑嘻嘻的施展轻功一路飞奔而去。
丁语气急败坏的追著,"休想看不起我!"这名蒙面贼胆大包天,竟在她当差的街上大偷特偷,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孰可忍孰不可忍,她跟他拚了。
"丁捕快,我这是在试你的身手,原来不过尔尔。"他哈哈大笑,脚下始终没停过。
"可恶!"居然敢公然挑衅。她发誓非追到他不可,不然她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追了好一会儿,气喘吁吁的仍是追不上!"咻"的一声扬起袖子射出飞刀。
对方身手了得,竟连身都没有转只伸出两指便轻易接下这一刀,然后反手立即将刀射回。
他旋身见她惊险的接下这一刀,不禁摇头叹气。"你还是不行。"她大口喘息。"什么不行?本捕快是让你,你别不知好歹"她突然住了口,"师父!"见他取下蒙面的布巾露出的脸庞,她惊呼。"别叫了,我没脸听你叫我这声师父。"陈运不悦的说。
她汗颜。"师父,怎么会是您?"她仞怩的说。
"怎么不可能是我?"他沉著脸大叹。"你下山这么久了,我特地来试探你的武功可有精进,结果令人大失所望。"他摇摇头。看来要当捕快语儿还有待磨练。
她吐吐舌头,不敢再答腔。下山后她确实是疏于练武,想不到被师父这么轻易就试出来了。
"你一向伶牙俐齿,怎么不说话了?"他没好气的说。
"师父。"她乾笑两声。
"就知道叫师父,你下山迄今整整一年了,瞧你没一点长进,就学得一嘴油腔滑调。"他继续数落她。
她低著头不敢吭声。"徒儿知错了。""哼!为师决定要好好磨练你,否则我这第一神捕的脸都教你丢尽了。"这下可掺了,师父所谓的磨练不知有多折腾人?"师父,请饶了徒儿这一回。""为师的就是饶过太多回,你才会获得你如此怠惰。"他严厉的斥责后继续说:"此次有一任务要你完成。""什么任务?"她硬著头皮问。
"为师要你去逮捕一个人。"他严肃的说。
"什么人?"她可好奇了,师父自己就是神捕,平日只教她武功,逮人的技巧只教了些皮毛够她糊口饭吃,这回居然要她逮捕人,这可真是破天荒了。
"文罕绝。""文罕绝?他是什么人?"她侧著脑袋想。
他摇头大叹数声。"这一年的捕快你是怎么当的?竟连文罕绝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这丫头混得太离谱,教他怎么放心把这任务交给她。
这个叫文罕绝的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瞧师父的脸色这么难看,真是不妙。"请师父指点。"她尴尬的问。
他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文罕绝是近日有名的怪盗,为人亦正亦邪,专劫富但不见得济贫,行事自有一套准则,而且神出鬼没。""喔!江湖上有这号人物我竟不晓得一."她大为燠恼。难怪师父每次见了她不是摇头便是叹气。
"你呀,唉!为师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当初要不是受故人之托,他也不会收这生性迷糊又不喜练武的丫头为徒。
"那就别说了。"她乾笑的摆手。
"大胆!"这丫头愈发胆大妄为。
丁语被师父的喝斥吓了一大跳,憋著气不敢再造次。
他气极。"总之为师要你三个月内将文罕绝缉拿到案,否则咱们师徒关系就此了断。"不说点重话,这丫头是不会认真办事的。
这会儿她可急了。"师父放心,您交付的任务徒儿一定办得妥当,只是,您得先告诉我上哪儿去找这个叫文罕绝的?"总要问清楚,否则人海茫茫的教她上哪儿去寻人?
他不悦的抿嘴。"喏,这拿著,为师早为你打探到他可能的落脚处。"他递了张写有字的纸给她。
她接过摊开来。"柳花街上,这是什么地方?"成都府她熟得很,怎么没听过有这个地方?
他用力敲了她一下头。"笨蛋!这不是在咱们成都府,而是在京城。"这丫头真是的,哪天才成得了气候。
她揉了揉被敲疼的头。"京城?那不是要离开四川吗?""没错,而且为师的要你即刻出发,记住期限是三个月,别忘了!"他提醒地。
"既然这么急,师父为何不亲自出马?"她好奇的问。
"为师是以此试探你,难道你自知无力办到?"他故意激她。
"谁说的?师父,您等著,我一定会在三个月内擒回文罕绝交给师父。"他一激,她立刻信誓旦旦的说。
"嗯,去吧,"他挥手。
"那徒儿出发了。"她转身要离去。
"慢著!凡事小心点。"师徒一场,她这一去他实在不放心。
"师父,我会的,您放心好了。"她自信满满的扬长而去。
见她就这么步向险峻之路,他有些期盼、有些焦急!包有些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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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倚楼,这是哪儿?"丁语按照师父给她的指示来到一处华丽的楼房前,看见人来人往,姑娘们穿得花枝招展,招呼著男人进进出出。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不禁纳闷,是不是师父给错了消息?
"哎呀!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她不管别人怪异的眼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哟!想不到青倚楼新来了个这么标致的姑娘。"一名容貌猥琐的男子不客气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她吃惊的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他好大的胆。
"少装蒜了上这里的姑娘不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他双眼直盯著她的胸口瞧,猥亵极了。
她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赶紧捂著胸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她恶心的撇嘴。
"臭婊子,你以为你是谁呀!可以这么大声对大爷我说话。"他尖声大叫。
周遭的人纷纷看向他们。她恼极了。"你们看什么看?"她怒目瞪了众人一眼。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众人吓了一跳,心想:青倚楼的姑娘不是都说话轻声细语,温柔得很吗?怎么来了个这么粗鲁的丫头。
"这丫头真是不识抬举,被我看上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待会儿若将我伺候得舒服爽快,我可以不追究。"他施恩的说,一只手又想摸上来。
她光火的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大爷,请问这样可舒服爽快?"她拍拍手上的灰尘。
这一摔他真是颜面尽失,于是放开嗓子大叫:"嬷嬷,李嬷嬷——"李嬷嬷立刻闻声而来。"哎哟,李大爷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见他四脚朝天,登时吃了一惊。
"还敢问我是怎么一回事,这全是你这里的姑娘干的好事!"他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
李嬷嬷更是吃惊了。"这怎么可能,我这儿的姑娘个个娇柔纤细,怎么有法子将大爷您弄成这样?"瞧李大爷剽悍的体格,她的姑娘里有谁动得了他分毫,更何况是将他摔成这么个狗吃尿的糗相?
"怎么没法子?难不成是我自己故意摔的?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是这恶婆娘动手的。"他指著丁语,气得吹胡子瞪眼。
李嬷嬷这才注意到一旁丁语的存在。"哎哟!这姑娘是谁?"她盯著丁语直瞧个不停。这姑娘倒生得标致。
"别哎哟了,她人在你青倚楼里,不是这里的姑娘是谁?"这李嬷嬷就会装蒜推卸。
李嬷嬷再走向丁语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她真的不是我这儿的姑娘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那她是谁?"李大爷吃惊的问。
李嬷嬷这才双手叉腰问丁语:"姑娘,你是打哪儿来的?竟敢上我青倚楼来闹事!"八成是哪家泼妇打翻了醋坛子上这儿来捉奸闹事的,这种事她见多了,每天总有个一两回。
"谁闹事来著,我明明警告过他,是那家伙自己讨打,可怪不了我。"丁语不屑的说。
"喝!瞧她说的这是什么鬼话?我不管,李嬷嬷,我是在你这儿受气的,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李大爷耍赖的大叫。
"李大爷,您放心,这丫头敢来这儿闹事是她找死!"李嬷嬷陪笑的安抚好他,又转向丁语怨声说:"你若是想在这儿找你死鬼,你是找错地方了,来人啊!把她给老娘抓起来丢出去。"柱后立刻走出四个摩拳擦掌的打手。
"怎么著,你们想动手?好,没问题!"她摆足了架式。开玩笑,她可是女捕快耶上,这种事对她来说算是小场面。
"不知死活的丫头,动手!"李嬷嬷大喝。
四个人马上将丁语围住,以丁语的身手对付江湖侠士可能不行,但若是这种妓院的小瘪三,她可是绰绰有馀了。
才出几招她就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倒地不起。
李嬷嬷见状,可吓傻了。"想不到你这丫头倒有两下子。"丁语得意的抖抖脚。"这是当然,因为我是个女捕快嘛。"她理所当然的说。
李嬷嬷大惊。"你是个捕快?"他们竟惹上了官差。
"没错!"丁语爽快的回道。
李嬷嬷惊讶之馀态度登时变了样,陪著笑脸。"哟!原来是个女官爷,您怎么不早说呢,这全是误会,误会!"她笑着去牵丁语的手。
丁语甩开了她。"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都怪她平时太混了,同僚在捉强盗她在睡懒觉,否则她早该来见识过这罪犯的集中地。
原来还是个生手。"这位女官爷,不知光临我们青倚楼有何指教?"李嬷嬷小心的问。
"找人。"丁语也不跟她罗唆,挑明了讲。
"找人?"李嬷嬷蹙眉。"敢问女官爷要找的是何人?"这可麻烦了,开青楼妓院的最怕官差打探消息,坏了行规不说,将来哪还有客人敢上门。但,眼下这名女官爷也不好打发上,这可如何是好?
"我要找一个叫文罕绝的。"丁语说。
李嬷嬷脸色变了变,哎呀!谁不找竟找他!"女官爷,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大爷里,没一个叫文罕绝的。"她笑得颇僵硬。
"没这个人?可是师父给的纸条明明写的是这里,没错啊!"丁语敲著脑袋有些伤脑筋。"当真没这个人?"她再问一次。
"没有!"李嬷嬷回答得很快。
丁语虽然当捕快是混了点,但还不至于不懂察言观色。她瞧李嬷嬷的神色觉得其中必有问题。"知情不报,该当何罪,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她学著她那些个捕快同僚打著官腔,咄咄逼人。
李嬷嬷更加心虚了。真要命,文罕绝这个人她可是说不得的,唉!
正当着李嬷嬷烦恼著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旁的李大爷不甘受辱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嚷嚷:"是官爷了不起,官爷就可以揍人吗?"他李大爷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叔叔是堂堂九品知县,比她这个小捕快大得多了。
"是你先毛手毛脚的不知规矩,挨揍也是应该的。"丁语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没打死他算不错了,还敢出来大呼小叫的,八成刚才摔得不够疼。
"死丫头,老子跟你拚了!"李大爷袖子一卷,头一低便向她冲撞去。
她身子灵巧的偏转,手稍微一拨,便让他一头撞上墙柱,立即哀叫声连连。
"瞧你这样还是别拚命了,快快回家疗伤去吧!"这种货色地懒得理。
李大爷登时羞愧的胀红了脸。"好,有种你别走,在这儿等著,老子叫足了人手回来再跟你拚命。"他撂下狠话。
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成,不过你得快一点,否则我找著要找的人后就不等你了。"她双手环胸的说。她向来不怕事,相反的好事得很。
"算你有种,等著瞧,老子这就去叫人。"他被她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冲了出去。
"李大爷!"李嬷嬷见他怒气冲冲的走了,在后头心急的叫著,青倚楼若真让他们这么闹下去那还得了。
"李嬷嬷,你放心,只要你将文罕绝的下落告诉我,我这就离开,绝不在你青倚楼闹事。"李嬷嬷肯定知道文罕绝在哪儿,只是隐瞒不说罢了。
"女官爷,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就别再为难嬷嬷我了。"李嬷嬷仍是不敢稍漏风声。
"既然如此,待会儿刀剑无眼,你还是先疏散宾客暂且歇业,免得伤及无辜。"哼!看你说是不说。丁语吓唬她。
"女官爷,我求您行行好吧,我们有行规的,若坏了规矩就无法立足了,唉!这会儿嬷嬷我也挑明说了,您要找的人我们是情愿得罪您也不敢得罪他。""喔!"她有些吃惊。"难不成这文罕绝是个恶霸,敢挟怨报复不成?"李嬷嬷着急的连忙摇手。"这倒不是,文公子是我见过最最"最什么她居然也形容不出来。总归一句,他太令人捉摸不定了,就连她这个老江湖也无法看出他的行事准则,只知他极为随性,随性到让人分不清是真的随性,还是
丁语见她奇怪的表情,心中顿时对文罕绝感到好奇。"李嬷嬷,既然连你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怎么证明文罕绝不是恶霸?瞧你也是挺怕他的,不是吗?"
"这您倒误会了,这不能叫怕,该叫叫什么好呢?"李嬷嬷又陷入难以解释的情境。
丁语实在不耐烦了。"李嬷嬷,别再拖延时间了,否则待会儿这里可就要上演一段文武场了。"她提醒著。
"哎呀!您这是——"李嬷嬷急得跺脚。&q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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