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臀部,大腿,最后停在了大腿内侧。他没有浪费丝毫的时间,用一根羽毛般轻柔的手指划过我倒置的杂草丛生的三角地带,往上掠过肚脐,平坦的腹部直至丰满挺实的乳房。这个南美纨裤子弟笑咪咪的,倾身向前兴奋地用齿唇摩擦、拨弄着一朵有些僵硬、小巧的乳头。他的舌头扫过我丰润白晰的柔肌,由于蚊虫的叮咬已留下了些许红斑。从我在南美洲下飞机,李嘉图的口舌是我在附近遇到的最令人满意、受欢迎的东西。
在他贪婪地咬吮我乳房的同时,他的膝盖抵开了我的大腿,以便那刚劲有力的手臂能够缓缓的移近我多汁的阴部,小心地爱抚着,淫靡的蠕动着,湿漉漉、热乎乎的,他用颤微的指肚不断摩弄、把玩着。他轻而易举地碰上了我的密孔,一下子便溜了进去,由于饥渴难耐,阴部尿了似的湿淋淋的。我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快感的呻吟,李嘉图放浪地哈哈大笑着,舌头疾风暴雨般的在我身上翻来覆去舔吻着。
他的整个身体简直就是一个滑动的快乐创造器,如蛇般柔顺易曲。他的身体从头到脚抚触着我,令我太满足了。我的手指也划过他光滑如绸,倘着亮晶晶汗珠的黝黑皮肤,用舌舐他的耳朵、肩膀,紧抓住他修长的双腿,他的手指从秘密通路中滑脱出来。我呻吟着,自抑着,夹紧空无一物的阴肌,充满占有欲地抓住了这个男人。
他揶揄地狂笑起来,对我嘲弄地蹙着眉,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女士太性急了。你一定要学会等待。欢愉快乐就是所有等待的甘美。”
他将身体挪到我身上,使劲揉擦着,一只僵硬的乳头划过我突兀的肩头。我努力平躺着,摆出一副准备性交的姿势,但李嘉图依然在一旁搂着我。充血肿涨的阴茎顺着我滑润如缎的后背一直溜到丰满的臀部间,粗大的肉棒将滑溜溜的秘孔拱开,湿腻腻地从背后一下子插了进去。
朱利欧也趴到了床上,男根软软的,康斯坦萨看上去极为满足和快乐,正喝着一杯加了冰块的葡萄酒。
朱利欧用手指轻抚着我被淡红色褶子包围着的肛门,触摸着李嘉图正抽动着的阴道,一种触电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我的头部。他扒开花瓣似的大阴唇,舌头轻快地舔动着。我急喘粗气,揉搓着李嘉图,令他欢快地呻吟起来。在我的玩弄下他越发剧烈地抽动着。
朱利欧的舌头落到了两片大阴唇之间花蕾般的肉芽上,手指向后把玩着肛门周围的褶皱,每个隐秘的地方都散发出强烈的快美感,极度的兴奋令我发出了濒临死亡动物般的叫喊声,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动作,我一边抽泣,一边喊叫,李嘉图一下接一下地冲刺着,热乎乎、怒涨的阴茎几乎戳破了我的阴道底部,可是他仍试图插得更深些,他双手用力扒着我大腿根部,以便使我能充分享受强有力的爱抚。
他得意忘形地叫喊着,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和着,就像一条公狗趴到母狗后背般连续不断地快速抽动,纯属本能的动作。朱利欧的口舌舔弄得我销魂蚀骨,再度的兴奋令我快愉地咯咯作声,用力揪住朱利欧的头发,疯狂地拽拖着。
第二天是个爽人悦目的日子,我穿上了显然蚊虫无法穿透的料纹布外套。
因为这种布质会降低蚊虫的叮咬速度,使你有足够的时间拍走它们。要不,就是自己走开。我认为应该穿上那双美丽、时髦的橡胶长统靴去吃早餐,会见那位摄影的男人。我曾被人告诫,当你漫游于热带雨林观赏猴子和鹦鹉时,让身体全副武装是必不可少的。
别的方面,我根本不担心。那个男人极易对付,用不着任何道具。
当我坐到浴盆边喝着香甜、可口加了奶的咖啡时,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
在家里这种样子会使我感觉病态,而在这儿,却变得如此惬意。
那个脸色阴沈的奥林匹亚人早已到了,我盯了他好长时间。
“怎么回事?”他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需要精心地护理、清洁,才能保护好皮肤和头发。你应该有些好办法,比如你自己的牙齿,是怎么处理的?”我顾自说着。他沈默了一会儿。
“看来你被情欲搞昏了头,”最后他吐出这句话。他偷窥了我们?我喝着咖啡,心中漾起一股安宁、幸福的感觉。似乎觉得在巴西很适合滋生这种情绪。服务生将一份功能表递过来。
“你要谈什么?”点过菜后我问道。他要了薰猪肉、煎蛋、马铃薯蛋饼以及一堆烤面包片。
“你有没有同卡尔谈过这次任务?”
“我已经对你说过,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住了。几乎连眼睛都眨不了。我去看过他但无济于事。”
“这就是你瞭解的一切?”我耸耸肩。新月形面包已经端上来,一层一层趐暖的。“没别的了,”我回答。
“那就是我知道的一切。其实我根本不能替代卡尔,因为我无法完成他做的一切,我所能写的就是提供一则有关热带雨林新近发生的事件。没有哀伤,济科。孟德斯T恤衫还放在抽屉里。”济科。孟德斯是橡胶长靴的发明者,一个好家伙,却被几个可憎的混蛋杀害了。他注视着我。
“真的吗?”探询道。我狡黠地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放弃了答案。
“你得见见我们的赞助人,这次行动的资助者是位女性。”
“她是谁?”麦克曾提及此人,但他诡计多端并未细述。现在是我瞭解真相的时候了。
“玛莎。她是位极富有的女人,承担了此次行动的全部费用。”
“这会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他小心谨慎地看着我。“她喜爱旅游并以之为乐,她想弄清楚所有的丛林呐喊缘由是什么。并非缺乏理性,也不是不切实际,她耗费了许多钱想从中获取有价值的东西。她掌握着特纳集团公司。有时,纽约大主教区无力购买一份图片,特纳集团就会捐赠给他们。她不是卡内基,也不是洛克菲勒,更不是利特尔。利格。”
“她知道我是名记者吗?”
“知道,不过她并不介意。换句话说,她也没在意过卡尔。不过她会亲自审查稿件。那不是你的事,你的主编将和她处理此事。”不过是一个摄影师,这男人显得有些骄横跋扈吧。谈话又冗赘。
“你是说假如我埋怨这儿气候炎热、又受到各种蚊虫的叮咬,她回去便会通报我的主编,是吗?”他眼中闪烁着受嘲弄的火花。“她不会关心这么无聊的事。你可以亲自同她谈。先前我己打电话预约了。”
“为何她会看中伦敦的一家报社?”我紧追不放。“还有我没瞭解的事情吗?”
“不是她看中的。只是她想到了卡尔,是我介绍卡尔和她认识的,作为一名作家和一位有成就的男人而言,卡尔距离瞭解种族或某一国家的文化和生活还很遥远。是卡尔选中了你们报社,而不是玛莎。”他推开面前吃剩的早餐,没再要什么,点了一根烟。“别担心。你知道,卡尔爱自行其事。也许他计划一稿多投呢。”
“他并不想我来,”我缓缓说道。“难道我会坏事?”
“关键是,只有她才拥有你是否能随行的最后决定权。今天我就带你去见她。你看,卡尔就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只顾写东西。你却想得大多了。”这的确是事实,所以并没有令我不快。是麦克将一切弄得一团糟。我盯着这位身份特殊的摄影师。“还有谁去?”
“她的继女。秘书。一位保护她安全的男助手。也是这支探险队的组织者。还有两个专向她汇报动场物生态的家伙。一位原电车司机兼厨子。还有你和我,宝贝。作家和摄影师。”
“那么有九个人。”
“嗨,数得完全正确。”
“三个女人,六个男人。”
“是四个女人,五个男人。那个秘书是个女的。”我沈默片刻。终于直视着对面的大男孩。这个越看越温文儒雅的男子正困扰着我。
“那些家伙怎么样?”我伪装正经地问道。
“我有自由行动的机会吗?”他笑得像条鳄鱼,实际上等于作了答覆。我只是想让他兴奋起来。
“女士,作为出资人,总是期望一开始就采取严厉的措施。那个继女胆子似乎很小,却偏偏有一付饥饿的外表,如果你能理解我意思的话,那位秘书很恬静,不过我却很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也非常美丽。”
“唷,”我逗乐地说。“一对不祥之人。”
“我期望她们别烦扰厨师。那样你可能就有一次机会了。”我咯咯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能见到女老板?”
“今天下午。我们所有的人要一起开个会。到时便会知道何时出发了。”我饮完最后一口咖啡。“在哪儿开会?”
“在夫人的酒店,机场附近的里约大厦。下午三点。”
“会准时到达。”我不敢说目前知道的一切会有用。当然每件事情对我而言似乎都很不寻常,不过我却由此明白了卡尔养成独行其事习惯的理由,我猜自己已陷入了他营造的境地,却不知其规则。实在令人难以忍受。麦克根本没必要如此盲目地派我来。他曾向我提及这位玛莎女士,只不过想让我明白此行主要是为了报社的利益。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做短途旅游,而不像我是因为工作。如今看来很明显,是卡尔计划要去的,尽管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我最好的一招对于女人而言是易如反掌的;写所有从那儿获得的令自己高兴的事。至于嘲弄那位摄影师仅仅是为了要这项不受欢迎的工作增添些调味剂。从第一次见面,这男人故作姿态的模样,便成了我猛烈攻击他的原因。
这是必须的但也有些遗憾。他外形不错,看上去也蛮有智慧。我只是难以忍受假正经的男人,一旦经过他们身边又会对你勾起手指,他移放我的毛巾就已表现出那种企图。所以我盼着开个会,好见识见识那帮人。
全身忍不住颤栗起来。真希望整个探险行动能速战速决,那样我便可以回家了。我知道这想法很矛盾,我本不想去,可来到了这里却又准备尽力接受它。不过那只是原因之一。一开始拒绝探险对我应是正确的,到后来又同意参与,若是因受了别人的劝阻而放弃,倒真该死了。要知道我有掌握自己生活的力量。
不满现状的强烈欲望在内心挣扎已很久了。
夜幕降临,同玛莎和其余的人都见过面。心中已有了一个惊人的概括瞭解。我是名雇佣写手,这是我一向的说法,如今对于文章的题材已嗅出点蛛丝马迹。只是还无法深入。
到处都是炎热酷暑,弄得我晕头转向,我在自己凉爽的套房中昏昏入睡,像沈入地狱似的被闷得透不过气来,恍惚之中却被屋里的人惊醒了。
噢,竟然不是自己。我可不是易被你们欺凌的懦弱女子。比如说吧,假如违背了我的意愿,我就会咬牙切齿地戴上指节环来打招呼。
我从枕头底下悄悄摸出弹簧刀。其实我并没有在旅行时全副武装的习惯,不过在贝伦我还是做了些准备。
“西德尼,”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是个男人的声音。“西德尼小姐。”我慢慢将刀移向腰部紧紧握着。“是谁?”我冷静地问道。
“别害怕。是罗瑞。”
“原来是罗瑞先生,我们是同胞。我认为你应该清楚进一位女士的卧室之前该敲门。”
“请扭亮灯。我只是不想大声喧哗。你知道那个美国人就住在隔壁,我不想他知道我在这里。”我扭亮床头灯,坐了起来。在玛瑙斯我发现了一间专营真丝的商店,采购了许多衣物,全都记入了报社的帐中。有便袍、衬衫、几条裙子和外套、两套时髦的真丝睡衣裤。现在我便穿着其中的一套,乳白色的衣料在黄色的床头灯光照射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每个女孩都喜欢自己在床上更美些,尤其是像罗瑞这样的人在屋里时。我想到了马森,那位摄影师,一个外表通情达理的男人。罗瑞在抨击他。
他曾抨击过许多男人,除了马森看起来有些古怪。他外貌一点都不娘娘腔,是个十足的男人。令我想起了年轻的史思。康纳来。
先前我说过,他是英国人,是以生物学专家身份加入探险的行列。玛莎当然知道怎样选择人选。“我必须单独同你谈谈,不想让他人知道。”
他在站卧室中间。身着黑色长裤,一件黑T恤和双胶底运动鞋。脚穿运动鞋是为了便于溜进屋里。我不喜欢随意被人视作当然,除非一个外表及行为似罗瑞的男人,或许有可能使我放弃成见。
“我可以坐下吗?”他用一种柔和的、公立学校培养出来的,优秀的英格兰警察的说话语调询问道。而我来自于布瑞克斯顿,说话声音嘶哑粗嘎。
“不能等到早晨再说吗?”他坐到床尾。我尽量克制自己,可是全身的毛发仍止不住竖立起来,弹簧刀紧贴着我的右腿。
“我很遗憾。其实你应该相信我。”哦?那当然罗,就像信任克里宾怪医生一样。我可没敢大声说出来。
“今天下午马森带你来时,真是引起了不小的震撼。我不懂为什么报馆派你而不是卡尔。我是指,他是代表个人前来,而不是作为一名报社的记者。”
“你去对我的主编解释吧,”我回道。“卡尔是主编,也许他有比实际上更大的自由度来表现才华。不过,不管怎样说,罗瑞先生,我们全都是被雇来帮忙的。”
“叫我罗瑞。”他在床上慢慢移动。体重不轻不重。“玛莎很喜欢你,”他表情神秘。“别的全靠你自己小心了。”我稳稳地看着他。“我也喜欢她。一位有胆识的女人,丝毫没因富有丧失意志。”
“说的没错。她是一位出色的鉴赏家。这点迄今为止仍令我惊异。此次探险不会舒服。以前去过很远的地方吗?”我略加思考。
“我已把它当成是去克洛顿一、二次,”回答道。他哈哈大笑。
“玛莎并不是唯一有勇气的女人,”他柔和地说道。接着来是一阵安静。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有时甚至更甚于其他的欲望。
“那么,你为何来这里?”我问道。他立刻停住了献媚。我发出一声不太正常的叹息声,拨拉着双耳。
“噢,只是想问问你对卡尔瞭解多少?”他探询道。“我知道你们是同事。”
“我负责专栏,”我坦然地说。
“卡尔负责游记。一年之中或许能在办公室遇见一、两回。”罗瑞双眼放光,像只昼眉鸟。
“尽管你将加入这支探险队。我还是认为,他选你来是出于自己的利益。”有时必须通过交换资讯才能满足好奇心。
“不完全正确,”谎话从牙缝中吐了出来。并不一定要用正确的情报做交换。“他受了重伤,罗瑞。无法说太多的话,就给我一个大概。”
“什么大概?”哎哟,我暗思。小鼻孔不住地开翕着,像个凶悍的泼妇。
“你肯定瞭解卡尔,”我耸了耸穿有绸衣的双肩。
“这个男人不是很坦率。”罗瑞倾身向前,一只手放到了我盖有毛毯的大腿上。和他这种人在一起,便想开着灯干那事。不想错过视觉上的享受。相对于马森他有乌黑的头发,宽阔的额头,富于幽默感的双眼。
“我并不瞭解卡尔,”他重又温柔地说。
“这就是我的烦恼。我常琢磨卡尔,这种思虑令我寝食难安。我也不相信他会和这位美国摄影师相处得很好。我曾极力劝告玛莎不要他俩参加,可她却说他是最出色的,我便不便多言了。”
“你觉得事实同你的想法接近吗?”我更进一步,就快钓到鱼了。
“我怎样才能确定是否能信任你呢?”
“你当然无法确定。不过马森不喜欢我,总试图送我回去。这有帮助吗?”他咯咯笑起来。
“我想卡尔是针对某些事才去的。假定此次去亚马逊河的探险,只是考察一、两条支流的情况,以及尽可能多瞭解一些生态环境。卡尔表现得似乎有点超乎寻常的热衷了,或许这只是我的看法。玛莎是位坚韧不拔的女子,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弱点,易被击倒的。”
“什么方面?”我敦促着。
“她是富人。一件贵重物品。”我顿时领会了。或许聪明的老卡尔寄望玛莎被绑票。这样他便会搭救她,要求得到报答,并由此向报馆、向社会撰写一些令人兴奋的报导。卡尔卑劣的品行正与我平素的判断相吻合。他同我曾有过一次小小的接触,尽管没什么大不了。这家伙在处理报纸新闻方面着实令人讨厌。情报的共用即为情报价值的削弱。我睁大双眼。
“你认为玛莎处境会危险吗?”我有点喘息。
“完全有可能。”这男人庄重及骤然停住的态度蛮有味道。他也明白这比向我详述要有力的多。过了一下。
“我们其他人也会有危险吗?”我喃喃而语,尽量表现得漫不经心。罗瑞慢慢扯着床单。“如今你已有了一个朋友,你一定要相信这点。”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我心神不定地说。他爱抚地将散落在我面孔的秀发拨到了脑后。过了一会儿,双唇轻擦过我的脸颊,停在耳际。我浑身顿时罗罗哆哆地震颤起来。真是一种悦人的方式。他低声耳语。“你有非常成熟的头脑。”噢,这个鬼男人。
“你能体会这次探险对我的意义吗?”他的双唇一直在我颧骨上轻触着。
“什么意义?”
“现在赚钱非常困难。我并非富有、不需要工作的有钱人。同你一样,我也是被雇来帮忙的。”
“是这样?”我附合道,向后伸着懒腰,合上了双目。每条神经末梢都被这家伙撩拨的不得安分,渴望更多的爱抚。
“玛莎不仅拥有精力充沛的头脑。还具有年轻旺盛的身体。”我一直坚持住。他以鼻轻轻擦弄着我的秀发,小心舔吮着耳朵。“我无法满足自己的现状,”他悄声说道。
“所以当玛莎以金钱换取援助时,总会得到所需的一切。”我保持了沈默。当一个你对他有强烈性冲动的男人向你坦白他自己是个为钱卖身的角色时,还有什么可多说的。
“在你来之前我从没介意过。我是指自己也喜欢她。这没什么困难的。一点也不。是一种快乐。但如今它却令我处在了一个糟糕透顶的位置。”我喜欢他的姿势,坦白地说,喜欢他紧拥着我,亲吻我的脸颊,轻轻地搓揉着丝绸睡衣裤。他吻着我的眼睑、唇色。
“我想和你做爱,”他边说边用一只手小心地搓揉我的胸部,弄得衣服沙沙作响。“不过一旦被玛莎发现,我就毁了。”
“她不会把你据为己有的,”我接答道。坦率地讲,我也很茫然。他吻着我的下颚轮廓、喉咙。
“所有的有钱人都有极强的占有欲,”他说,“这是条自然规律。亲爱的,所以我必须走了。”我一下子怒火中烧。原来玩我。我盯视着他,疾速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他看起来体魄健美,神情忧郁,博学多才。
“我不会一直是公司的职员,”他说。“说真的,在很多方面她是位出色的女性。我一定要同行的理由是因为我确信她处境危险。你能与我并肩作战吗?”我依旧牢牢地注视着他,尽量平息自己被煽动起的情欲。
“我与自己为伍,”我冷漠地答道。他露齿而笑。“那当然,西德尼。今后对你的好处也就是我的好处。”
在他走后,我吃了许多东西以至于几乎消化不良。然后又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里踱着方步。除了熄灭床头灯,其他一概不去理会。漂亮女人的麻烦就在于她们不会善理一切。举个例子,又要养狗又反对狗吠声。假如我是个美人,一定也会这么干的。不过把他当作军火库的一件额外武器,我还是要充分利用的。
总而言之,虽然罗瑞这家伙有些华而不实,善于钻营,攻于心计,未必就有错。只不过这是他的方法,如同吃、喝各人有各人的方式。
不管怎么说,为何要捏造这样一个谎言?我认为此举根本没什么裨益。当然自从和马森的短暂接触后,我便预感还有事要发生。
要不要把一切告诉罗瑞?假如马森和卡尔是同伙,那么卡尔的缺席势必使他们暗中图谋的计划化为乌有。我当然不相信卡尔与此无关,但他不是坏人。
很简单,我知道他喜欢错综复杂的事情,欢喜生活在刀刃上,是个令人讨厌的优秀作家,而且他还相当喜好欣赏他人的痛苦。但说他将图谋不轨这也完全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马森失去了他过去同伙的帮助,还会完成这一计划吗?他压根不像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个摄影师。他们通常沈默寡言,透过尼康镜头观察世界,好排挤同行的男人。容易产生忧愁、乖戾的倾向,狭小的透视世界的方法使他们形成了两种极其武断观察事物的尺度。
马森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迹象。他出言不逊,生龙活虎,实在令人疑窦丛生。
刚想到这里便听见一阵声响。既然罗瑞已经晓得酒店的墙壁不太隔音。那么如今我听到的肯定是隔壁房门的动静。接着听到明显的门锁开启声。我迅速闪到自己的房门前。钥匙在慢慢转动,这次的声响极轻微,然后脚步声渐渐在走廊中远去。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未锁的房门,朝外面探视着,马森刚消失在安全梯旁。
我套上运动鞋,拽过一件亚麻布夹克罩在睡衣裤外面,抓起房门钥匙和一些钱,紧跟着跑了出去。
我尽可能快地顺着水泥楼梯跑下去,小心谨慎地溜进大厅观察着。
已是凌晨三点了。这里几乎没什么异常现象,昏暗的光线,万籁俱静。我迅速穿过大厅,跑到了街上。
我看见他疾步行走着,离酒店大门已有一段距离了。
我现在位于普拉萨,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地段。马森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码头方向走去。
我不得不一路小跑方可盯牢他,不过他倒是没回一次头。我们很快离开了现代高层建筑区,进入陈旧,低矮房屋糊着灰泥的平民区。到了这里,马森稍放慢了脚步,我凭藉橡胶鞋底蹑手蹑脚地靠近,时刻准备闪进一旁的门洞或窄巷中。
一股腐烂枯朽的草木味,许多蝙蝠一下子从房屋和树丛中窜出来。我们穿过一个在白天一定是热闹非凡的市集。又进入了一个依然陈旧的城区。所有的住宅间隐隐约约的绳子上都挂着洗过的衣服。
因此我不得不保持较近的距离才能看清前面,不过他一直没回头。突然他拐进一条拱道。我尾随其后,发现已置身于一个庭院中,院子中有一眼杂草丛生,本用作装饰的早已干涸了的喷泉。将近四点了,不知何处仍飘来音乐声,我抬头仰视,有一、两个阳台透过百叶窗的窗户闪现着一丝微弱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猫尿的异味,闷热的夜空好似一床潮湿、发霉的毯子。
马森不见了。我很快便搜寻到漆黑的大门。这是穿过建筑群,通往公用楼梯的通道。其中一个门廊处亮着盏方形灯,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我透过一个高窗台朝里窥视着。只见一间肮脏的房间里,最令人醒目的是天花板上嵌着一大张捕蝇纸,上面粘着几千只黑色的死苍蝇。
我四下打量着,在一堆垃圾中发现了一只木板条钉的箱子。将它挪到窗户底下站了上去,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有人进来。毕竟我处在主要入口处,尽管夜已很深了。或许说是凌晨。所有干新闻的人都知道,应从两方面看待问题。其中之一可能就是对的。
看见马森了,没错,正和一个矮子很严肃待在一起。这个小个子穿着件深蓝色印有白点,亮晶晶的棉布衬衫,黑色裤子。衬衣领口敞开着,戴着一串,至少有三条金链交织而成,吊着个大坠牌的项链。
这矮个家伙相当邋遢,一口可怕的牙齿。因为他和马森俩人均用葡萄牙语对话,所以我一句都没听懂。
小个子往包里放着什么。马森要看。俩人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马森变得很危险,那矮子竟抽出一把刀。
我紧握着夹克口袋里的弹簧刀,因为我是个既没有随从又喜欢自由自在逛大街的女人。我思忖着马森是否需要帮助,若果需要,是否有帮忙的义务。假如我能听明白他俩方才所说的事情,或许已在为矮子喝采了。
马森举起双手,显然是向这个暴跳如雷的矮子讲和。明显奏效了,因为我看见刀不见了,那矮子不太情愿地将包递了过去。
马森打开外面里的脏纸。把东西凑近面孔仔细察看着。那矮子不停地跳起落下。
终于马森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掏出厚厚的一大叠纸币。
随后头部一阵撕裂肺腑的痛疼,昏眩中我感到自己从箱上缓缓掉下来。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想自己的睡衣裤上将满是鲜血。
我慢慢苏醒过来,一阵心涌上心头。有人扶住我让我不雅地吐空胃里所有的东西。脑袋里的抽痛正得到控制。一张纸币擦了擦我的面孔,接着我又躺了下来。后脑勺被放了一些冰冷又潮湿的东西。我开始无力地哀号起来。
“闭嘴,”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知道你碰上麻烦了,”这声音又补充道。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回击道,因为嘴巴抵着枕头,所以发出的声音沈闷而低。
“看来你感觉好些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满意的语气。并允许我坐起来。眼睛好似有人踏过般的刺痛。牙也有些松动。后脑像火在烧燎。就连眼睫毛也受到了牵累。我双眼模糊不清地看着坐在身旁的马森,原来我正倚躺在自己床上。
“怎么回事?”我哭丧着脸问道。
“你不记得了?”
“有人潜入你房间,大概是想偷东西,因为他晓得你床上肯定没有男人。你定是惊醒后遭到了袭击。”
“医生呢?警察呢?”
“别乱嚎,小姐,只不过撞了一下。假如需要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喊医生和警察来,反正我是不会打的。对于这次探险,特纳夫人还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她会补偿你的损失。”
“我的健康。”
“到了早晨,一切都会好的。”
“还要多长时间?”
“只需几小时。”被他放了冰袋的后脑湿乎乎的。我小心地平躺下来。我想他们肯定视它为疼痛的根源。其实在我脑袋热辣辣的同时,全身也一直非常的疼痛。
“给我几片阿斯匹林,”我呜咽而言。
“不行。只要安静入睡便可解决问题了。假如你确定身体状况正在转好,明天再服用阿斯匹林了。”
“我恨你。”
“我才不喜欢你呢。”我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他清理着先前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不久我便鼾然入睡,一直没醒。
到了早晨感觉好多了,尽管还未痊愈。马森没在屋里,但我有种他不过是暂时离开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的气味,烟缸中的似乎仍是热的。
我关掉冷气,你可能难以想像在巴西竟会产生寒冷的感觉,但此时我的确冷得浑身直哆嗦。
我拨通客房服务的电话号码,要了咖啡。肿涨的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房间,看不出任何小偷进来的迹象。
我贪婪地喝着刚送进来的香甜可口的加奶咖啡。然后又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正在此时马森回来了。
“你在哪,西德尼?”他透过门大声问道。
“走开,”我无力地答道。他还是进来了。我浸躺在大量的沐浴液泡泡中,瞪视着他。他开始低声窃笑。
“你看上去真恐怖,”他说。“像一个发怒的白化病人。”边说到边坐到浴盆的边缘。
“我好害怕。知道吗?我挨揍了。”
“没错。多亏你遇上了一位糟糕的隔壁邻居。为了清洗你那可怕的呕吐物,我几乎整夜末眠。”
“你是要我感谢你吗?”我不敢相信地喘着粗气。
“嗨,亲爱的,是我吓走那个坏男人,挽救了你的私人财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后来我把你放到地板上急救,并且干着只有仆人才会干的令人呕心的工作。没错,我是要你说句谢谢。”
“谢谢你,”我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一只手伸进沐浴液泡里。“还记得他吗?”不经意地询问着。
“不。他长得什么样?”
“二十多岁,偏瘦,断鼻梁,紧身牛仔裤,衬衫上映有鹦鹉的图样,像个飞车手。”他注意了一会儿我的表情。“再看看那肿块。”我顺从地朝前坐了坐,将前额抵在双膝上。温和的手指在后脑壳上仔细探究着。当手指拨弄得太亲密时,我不禁畏缩着。
“已经结痂了,”他终于总结道。“这样的重击足够杀死一个小男人。对你却几乎伤害不了皮毛。”
“还要过多久我才不必睡冰枕?”我边问边吹着肥皂泡。他用力拖曳我的双肩,使我向后斜躺在浴盆里。赤裸,湿淋淋的双乳滴淌着泡沫。
“十分钟即可。勿需更多。否则我就会去叫医生的。”我将双乳沈入水下,一动末动。过了一会儿,他抚触起离他最近的那只乳房,大拇指轻轻划过了乳头,我一言未发。“总而言之,体形还不错。”他说道。
“什么叫总而言之?”
“你是个狼人,也是一个不愿改变过去的人。”他弯下身,亲吻着我的胸部。
在这样的高温和蒸汽中,我的脸肯定红得像只火鸡。浴盆里的水温已高到我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了。当他吻着我的第二性感带时,我注视着他长满棕发的头顶。
难道他以为我相信了他?现在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盏黄色的方灯,如同昨晚亲眼所见般真切。肯定是他把我扛回酒店的。这真是座无法无天的城镇。
我肯定昏迷了一段时间。至少他一直待到我恢复知觉,同时确认我既没死又没有记住什么。
事实上,我并没有出任何差错。我是指明明记得当时处理得蛮完善,并且还考虑到了他有随时出来的可能性,自己最好从箱上下来躲起来。随后便遭到了袭击。不过我已无法回忆起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时间间隔。
换言之,究竟是谁侵袭了我?假如我的记忆力没出错的话,不可能是马森干的。因为事情发生的同时,我正在监视他。可还是不敢确定。我当然想到了躲起来,或许也做了,可能马森在窗口认出了我,偷偷溜出来,狠狠地给了我一下。
要杀死我?那倒不会。他很可以把我扛至码头,丢弃在那里。可是他却没这样干,不仅把我送回来,还抢救我恢复知觉。又查询我想起些什么。
如果我承认回忆起一切,他会怎么做?再次凶狠地打击我?难道他已编好一席谎言?反正他有充足的时间来编故事。
一想到与之有关的这个男人正在舔吻我的双乳,便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头发搔得鼻子痒趐趐的。他仰起头,我们几乎是鼻子碰鼻子。
“如果我一直紧闭双眼,我想自己会慢慢喜欢你的,”他柔和地说。“每当一个男人说喜欢我时,总令我很开心。”我瞪着眼睛。
“看来我不得不塞紧耳朵。”他弯腰向前,小心地亲吻我的双唇。我恰如其分地回应着。这个吻灼热而性感,意味深长地吸在了一起。
我用湿乎乎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猛地一拽。
他一下子跌进浴缸,溅得水花四射,乱七八糟。他咀咒,挣扎着,我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哈哈大笑,一受刺激脑袋又有点疼了,禁不住呻吟起来。他终于脱出了窘境,双眼向下睇视着我,扑了过来。
大量的水和泡沫涌出来。我赤裸的身体一览无遗。“哎呀,你的外套真脏。”我说。他欲言又止。再次试图说些什么,很遗憾只吐出一句简短的话。
“哦,真讨厌,”说着址掉了身上的衣服。
他将我转了个身,从后面搂住我。假如你谙熟此道,就会懂得在浴盆里作爱并无很多令人舒服的方法。他的男根湿乎乎的,覆满了泡沫,不知不觉溜到我柔软、已充血肿涨、多汁的阴部,一下子刺了进来,混夹着恼怒与色欲剧烈地抽动着。
很难说清为何我竟会首肯。一部分是为了报复。昨晚被罗瑞那家伙挑逗兴起,脑海中仍记得他温柔多情的吻。他令我感觉像个真正的女人,并且产生了一些大多数男人达不到的欲望,尤其当他们向我解释不能干那事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利用他的身体来满足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激起的性欲,实在是件残忍的事,不过有时我们都会显得冷酷无情,当然,他们对待我们也毫不例外,假如马森在不久的将来惹怒了我,我就有可能告诉他现在的实情。
同时,让阴道里塞满一根有规律颤动着的粗大的阳具,感觉也很过瘾,我清楚这个男人并没有真正喜欢我,也就没有多加阻拦。皇后充满爱液的阴肌不断挤夹着国王粗大、挺硬的男根。他的生殖器令我性欲猛涨,体会着人间极境的快乐。
随后他坐下来,让我也面朝着他坐定,周围到处是水。他亲了我一下,由于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使接吻有些费劲。
“我们得宣告停战了,”他说。“明天就要出发,正正经经上路了。”
“我喜欢那样,”我严肃地说。一边用手轻抚他的阴茎。
“你干那事很在行。”脑中应运而生一个主意。假如我不住地阿谀奉承,或许他就不会有疑心了。
“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由于脑震荡我感到十分虚弱。我想今天一整天都得躺在床上了。”
“好主意,这有助于你尽快康复。”
“啊。不过我就是在床上遭暗算的。”我故作无知的说。“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要我带些吃的吗?”
“噢。一碟出色的龟头。”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发出一声低沈的叹息,“我敢说莎乐美被人搭救后,勿须任何询问便会自觉感谢的。”被解救,哼。他的男根挂着水滴浮上来。你有没有注意过男人身上的载重吃水线是如何随阳具的坚挺情况变换的?我站起身,他朝前弓着身体,轻咬我那湿漉漉,滴淌着水线的柔软隆起。接着又用鼻轻微地摩擦着,舔吮着以至于我的双膝突然感觉一阵虚脱。
“喂,”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得擦干身体躺到阳台上晒太阳。若再来点新月形面包和咖啡将会更惬意。”我从浴盆里跨出来,拿了条毛巾。仔细擦拭着身体。事实上,我感觉并不太好。
他替我端来早餐,然后便走了。临走前他说要赶在明天出发前为这个城镇拍些快照。
真是好极了。我正希望他尽快离开酒店。我早就动了私闯他房间的念头,以便找到昨晚从矮子手中买回的包里。我要仔细瞧瞧。如今看来,整件事真有点像一个连续的梦。去之前我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理状态。真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一个背着相机去亚马逊河考察的男人同这样一件事有关,倒底是想干什么?如此不同寻常、究竟是因为什么?像他这种男人可能会走私一些东西,并在预定的地点交货。我不过是看到他购买私货,就值得把我打晕?
那个包里来自何处?为何那个矮子拿着?马森是如何知道的?我半信半疑的那个阴谋在没有卡尔的帮助下能实现吗?玛莎知道这些吗?那玩意究竟是什么?唔,当时昏暗的光线伴随着脑袋被劈裂的疼痛,我竭力辨认着,那是只面具。一只假面具。
那么像这样一件东西会有什么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