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小莲愈发被搞得胡涂。“少爷一向身强体壮,从没听过他有什么病痛,况且还是晚上才会发作嘻嘻嘻,二夫人,我知道您所说的是什么病了。”小莲捂着嘴儿偷笑。
唉呀,她猜出来了,德意大为紧张。“你千万别同别人说出去。”事情若因此而传开就太对不起尧大富了,今后他还怎么见人。
“嘻嘻,这事尧府上上下下,甚至全京城的人都晓得。”小莲不以为意笑得合不拢嘴。
德意傻了眼,不会吧,全都知道?道种事?她着实可怜起尧大富。唉!身为男人到这等地步,尊严何在?自己要是他,一定不想活了。“唉!这事众人一定瞒着老奶奶吧?免得她伤心过度。”她摇着头。
“老夫人当然知道,所以为了辟谣才急着要他成亲。”
“辟谣?”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此隐疾,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当然不愿相信这件事情。唉!盎人也有富人的烦恼,平常总当他们衣食无缺,自是脑袋空空,什么烦恼也没有,显然观念有误。
“是呀,二夫人,你是少爷亲自带回来的,自当不会相信外人所说的吧?否则也不会愿意随少爷进尧府。”小莲担心的试探。这个新进府的二夫人,该不曾也信了外头说少爷有断袖之癖的事,若是如此误会可大了,少爷虽非好色之徒,但也绝无喜男儿癖好,她服侍少爷这么久,从未见过他与男人有过非份的举止,所以可以作证,这些谣言全是外人见少爷迟迟未娶亲,又未传出与那家姑娘交往甚密,才刻意出言中伤的。
“呃是啊,我当然不信。”德意干笑的说。连下人都尽力维护主子了,她现在是尧大富的二夫人,当然得更加维持他的尊严,打死都不能承认尧大富有病,反过来还得尽力为他“辟谣”这八成就是他之所以娶她的目的。
“不信就好,不信就好,千万别信!”小莲吁了一口气。她可不希望二夫人因此而离开少爷,这么一来外面岂不传得更难听,少爷这名声就再也洗不清了。
看来这丫头真担心自己会嫌弃尧大富。德意摇摇头.真难为这丫头了。
不一会儿,她美目一转。可怜归可怜,同情也是一定的,但这么一来,证明尧大富没骗她,她就不必急着离开尧府了,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从容的一探尧府的宝贝玉库了。
觉得自己确实安全,便放下心来笑了。
“二夫人,您人真好,肯定是非常爱少爷的,少爷也一定非常中意您,你们真令小莲好生羡慕。”
“喔,是吗?”德意笑得不自在,显然小莲误以为她和尧大富是真心相爱,也好,就让尧府的人误以为她得宠,也许今后在尧府走动会自由些,办起事来也更方便些。
“你们杵在房门口,净谈些什么?”尧大富一脸的不耐烦,拖着脚步来到福临居,他硬是教老奶奶给逼来的,今晚是非得待在福临居度“春宵”了。瞧方才德意在大厅的神情,今晚莫说有软香在怀的待遇,别棍棒赐郎君就不错了,他有自知之明。
“相公,没什么事,老奶奶派小莲来问候我可住得满意,我觉得好极了呢。”德意当着小莲的面,亲热的窝进他怀里。
他受宠若惊,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真印证了女人的善变。不过他对她向他撒娇的柔媚模样醺醺然,顺着手势将她搂得更紧。
她微微蹙起眉头,敢情这家伙是得寸进尺了,正想推开他。继而一想,他此举也许是故意表现给旁人看的,以显示他们之间的“恩爱”既然如此,她也就“体贴”的原谅他,不与他计较了,谁教他有“病”
见她没反抗,他搂得更起劲了,没发觉抱着女人的感觉可以如此舒适,不,应该说抱她的感觉可以如此令人满足。
要表演也过了火吧!才伸手想推开他时,小莲便说:“见少爷如此幸福,相信外头若见到你们此刻恩爱的模样,一定不会再有人乱嚼舌根,说些”
德意倒抽一口气,小莲怎么好意思在尧大富面前毫不避讳的提起这档子事,难怪这事会传得人尽皆知,她无限愤慨,决定为尧大富抱不平,帮助他重拾男性尊严。“小莲,这儿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她摆出二夫人的派头。
从见面到现在,二夫人第一次摆起脸孔,模样还挺吓人的,小莲登时噤声,担心自己说错了什么,又不敢问,低着头便要退下。
“慢着,小莲。”德意又喝住她“方才那些话,从今以后不许再谈论,也严格禁止府里其他人再论这些是非。”要帮尧大富,头一件事就是要从自己府内做起,杜绝这些令人生厌的言论以及一些不堪的流言再传出。
“是”小莲吓着了。抖着声音退去,这二夫人好生凌厉,都怪自己太多嘴,像这种话不是她这个下人能提的,难怪惹恼了二夫人,真是该死。
尧大富冷眼瞧着德意的言行,才进门她倒有夫人的架式,这种天生的贵族气质,横竖都不会让人相信在这之前她竟是个街头偷儿。除了惊于她端庄不凡的一面外。更教他感兴趣的是,她倒像是挺在意他的名声,加上刚才的表现,这是不是表示她接纳他了,真打算在这儿待下?
他竟有些微妙的喜爱。她愿意待下出乎意料的令他“龙心大悦”但过几日廖彩头便来要人,届时,这条荒唐债可有得他头疼了。
见小莲走后,德意立刻就转身进房去,尧大富当然是跟了进去。
“将门带上。”她头也不回的交代着。
他眼微瞠,但也听话的反身将门带上.原是怕男女独处不宜,也怕她误会他有所意图才故意敞着门,哪知她倒大方,反倒是自己表现得多礼了。
才合上门转身,他的表情便像受到惊吓般,眼睁得老大不说,连嘴鼻都忍不住撑开了。
她在他面前竟毫不避讳的轻解衣衫“住住手,你在做什么?”他连忙阻止。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更衣啊。”她转过身褪去她的外衫,眼看要露出了性感的小肚兜他火速转过身。“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慢条斯理的将衣衫穿回,掩口偷笑。这故意一试,果真确定他过分的“害羞”面对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同床她也用不着害怕了。“我是你的二夫人,你说我想做什么?”她兴起逗弄他的念头。
敢情这妮子真当他是柳下惠,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玩,看谁先耐不住。“我说过我娶你只为冲喜,你不用当真。”他装得一脸惶恐相。
“那你不是教我守活寡了吗?”她开始有意无意拨弄衣衫,若有似无露出肌肤。
他拚命忍住血脉愤张的冲动,这丫头哪儿学来这撩人的功夫。
“倒也不用。”他邪气的扬起嘴角。
她吃惊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偷人了?”
“当然不是。”他断然的说.想到她偷人的画面,他竟起了一股想杀人的冲动,可想而知那个奸夫铁定教他碎尸万断外加-骨扬灰。
“可是方才你的意思不就是这样除非你还想”她赶紧拉紧衣领,难道这家伙还想利用她重振雄风?
他猜,立刻忧郁的垂下头来。“唉!我想也没用,力不从心啊!”他唉声叹气不断。
她同情心油然而起,走近他,主动环着他宽厚结实的肩头。“你会好起来的,我会帮助你的。”
“怎么帮?”他忍住笑。
她以为他误会她的“帮法”了。
“你别瞎猜,我会找其他法子来帮你的,比如我知道一种流传的秘方,说不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我”他突然产生罪恶感,他居然欺骗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你怎么了?”他一定是为自己的病靶到很苦恼,她无限同情的猜想着。
“没什么。”他猛地摇摇头。真怕自已会忍不住道出实情。
见他面色怪异。“你说过我不用在这里久待的,是不是?”她小心的问。想了解他是不是说话算话。
“怎么,才进门第一天就想离开?”他老大不高兴,声音也大了起来。
“没错,要不是你用玉库吸引我来,我还没空来造访呢。”见他说变脸就变脸,不由得也教她火气大了。才激起的一点同情心也跟着荡然无存。
“唉呀!我说贼就是贼,净图着人家的宝贝,俗语说得好,江湖女子靠不住,更何况是像你这样以偷窃为生的女子。”原来她满脑子只有玉库,根本没有心想跟他回来,这令他自尊全无,愈想愈呕,说话也难听起来。
“你──可恶!我说过我不是靠偷窃为生的,你少看轻人!”她一气之下掉头就想走。
她才不稀罕待在这儿地方受人侮辱。
“慢着,你想上哪儿去?”他揽住她。
“上哪儿都好,就是不愿在有你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避免自己一把火上来,扼死她。“你不准走!”
“脚生在我身上,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凭什么不准我走。”
“你现在已是我过门的妻子,我当然有权利过问。”他挡在她身前。
“妻子,真是笑话。我只不过是个小妾,没名没份的──”
“谁说没名没份,尧府的二夫人,多少人梦寐以求。”
“这个二夫人谁稀罕就给谁好了,哼!我德意没这个福气。”她的手环在胸前,别过脸去。
“你当尧府二夫人这么随便,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怒火中烧。她如此不屑,太不给他面子了。
“当初是你拜托我来的,也是你说不久我就可以自由离去的,现在我待得不愉快想离去难道不成?”
他气结。“我是说过,但前提是在我先厌倦你,很遗憾,本少爷还没对你失去兴趣,所以你还不能离去!”他一脸的讥嘲。
她愈听愈生气,说:“你还有兴趣可言吗?再说,不管怎么样,我早晚都会离开这里”见到他的表情,她倏然住口。她竟口舌无情的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枉费自己方才还信誓旦日的要帮助他治好病,才转眼就出口伤人,真是不应该。“对不起”她不知如何补救。
他抑郁的转过身,其实他不是为“失去男子气概”而生气。而是为她一句“早晚都会离开”而感到惶恐,六日后,他便会亲自推她下火坑,想到此,他竟无比的难受,觉得对不起她,无缘无故毁人清白、误人一生。“你走吧!我也不强留你了。”放她走,算是及时良心发现吧。
她瞧着心里难受极了,都怪自己口上无德,伤了人心。“别这样,我是无心的,你的痛会好起来的。”她咬着手绢。不安的看着他。
真是善良的姑娘,到现在还当他真有病,他怎么忍心设计她嫁给廖彩头。那厮绝对不会善待她的。“你还是走吧!不过我承诺过带你进玉库的,里头的宝贝任你挑。挑中你喜爱的尽管带走,这点我不会食言,只是今后别再做偷儿了。”他语重心长的说。
她眼眶立时蓄满了泪珠儿,她看错人了。他是个好人,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实在对不住人家,且一定会为他带来不少麻烦,好歹也得等他的痛好了再走,况且他慷慨答应让她光明正大的拿走玉库里的东西,而且不求回报。光是这点她就该知恩图报,不该在此时弃他而去。“我暂时不走了,这会儿你不会硬要赶我走吧。”
“不走了?”他楞了一下。“你不是一心想离开尧府,而我也答应让你带走玉库里的宝贝,为什么让你走,你反而不走了?”他想不通。
“有道是无功不受禄,为了进玉库拿得心安理得,我决定暂时留下来好好扮演二夫人的角色,专心为你辟谣解决外头的辈短流长。”她够义气的说。
“辟谣?”他真是啼笑皆非。这小妮子原来真想帮他,他想告诉她实情算了,但眼光一触及她丰盈性感的唇,这话又给咽了回去,如果不说,她便会留下总说不出为什么.对于一个初识不久的姑娘,他竟有强烈的意愿要将她留在身边,不愿她离开,自己觉得莫名其妙,对心里的悸动更是不解。
“如果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他破天荒的红着脸说。
她笑开,连眼角都扬起两道优美的弧度。“那我就暂时留下来喔。”
他点点头,觉得浑身发热,清楚的知道这股热气是由谁传来的,终于明白再这么痴痴的对着她,自己迟早要“穿帮”毕竟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你休息,我走了。”还是快离开的好,免得一不小心露出男人本色来。
“等等,这儿是你的新房,你上哪儿去?”她叫住他。
“我你不是不希望咱们两人同房吗?”他挥着衣袖煽着身上逐渐升高的热气。
“那是在还没确定你是真有病之前,怕受你欺负,现在”她说得都不好意思。
“现在确定我有病,所以不怕与我同床了?”他觉得真悲哀,居然有女人确定自己的夫君不能人道才愿意与他同房,恐怕只有他尧大富才这么窝襄。
“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帮你,如果不跟我同房,怎么破除外头的闲言闲语,若分房了,只怕外头传得更难入耳,况且老奶奶那儿你也不好交代。”
“但这不是太委屈你了吗?”事实上他是怕委屈了自己,美女在侧,竟不能有丝毫动静,这根本是向他的极限挑战,他不想自找苦吃。
“不会的。”她尽量体贴的说。
“我看还是别委屈你了。”他盗着汗,只想离开这间已变得燠热难当的房间。
她拉住他。“不委屈,我坚持你一定要留下。”见他愈为她着想,她就愈想帮助他。
“我──”他还想作最后的奋战。
“别说了,现在给我上床去。”她索性手叉着腰命令。
在她的威吓下,他只得忍着喷血的危险乖乖和衣跳上床。
这一整晚不停眯眼瞧着她撩人的睡姿,以及她翻身不经易的碰触,他睡得是痛苦难当,身心更是因一晚的严重压抑、折磨,直至清晨才两眼凹陷、全身乏力的步出房门。
土产与土豆见了主子这模样,笑得可暧昧。看来少爷是假戏真做了,真看不出这二夫人功夫如此了得,昨夜竟能搞得少爷筋疲力竭,啧啧啧,他们倒小看了二夫人的能耐,不简单喔!两人决定要将此事大大宣扬一番,好扬眉吐气。证明他们的主子不是不近女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