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从她的肩上游走到赤裸的背后。她觉得他丝质衬衣的袖口轻柔地与她相擦,而后他的手又慢慢地滑到了她胸腔的曲线上,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狄安娜对他的抚触及如烟般性质的声音印象深刻,不过她的注意力仍留在那幅画上。那女子的脸画得并不清楚,但她一定没有受苦的感觉。相反地,她纤细的身子感觉是如此美好,而在她洁白皮肤上的那些印记似乎比较像是欢愉的象征,而非痛苦的。那个与她交媾的男人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一个阴暗、动物的形态,一个供女人享乐的附属品,而非一个主要角色。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阴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她不敢转身看,但她几乎可以想像那个长而阴暗的身影就是杰克。
他手指施于她乳头上的压力粗暴地把她拉回现实。他已把那肿大而坚挺的乳头捏在拇指与另一指间,并缓慢而坚决地扭动它。狄安娜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或者该说,她让它发生的事,再或者,更糟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对其有所反应。她的臀部开始轻微地摇晃,随着乳头的拧捏把感觉传送至她寂寞的阴核去——这种遥远却相同的感觉。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杰克问。他温暖的气息流过了她的颈背,他的另一只手举起了她的头发,他的口,则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她感觉到他的牙齿接触到她的皮肤,非常硬而致命,然后他的舌头也轻触了一下,而正当她以为他要咬她时,他放下了她的头发,靠到她身边,包围了她胸部的另一半。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狄?”他又重覆,并轻柔地拧她,吸吭她,现在两边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她不晓得他指的是他现在所做的,还是指那幅画,但她也不太在乎。她听到自己叹息着对任何一个问题都肯定地回答“是”。
“好”他轻声地说,而后便粗鲁地把他勃起的尖端插入了她被棉布包住的两臀之间。
狄安娜知道她应该想办法挣脱,但她的身体却开始向后摇摆地去抚慰他,以她的臀部紧抓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在她薄薄的衣服底下、她只穿了一件兜档布,而当杰克的阴茎粗暴地刺进了她的臀部时,她感觉受到摩擦而卷起的丝布像根棒子似的刺激着她的肛门。
她呻吟着,陷入了两个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抓捏她敏感的胸部以及较慢,较浑厚,较具毁灭性的对臀部的刺激。他现在让她在他身上上下摇动了。她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她未受注意的跨下,就在此时她听到他恶魔般的笑声传到她的耳朵。
“对,狄,做吧,”他催促着。“爱抚你自己,你知道你想的。”
“那张画使你兴奋了,对不对。抚摸你自己,抚摸你的阴蒂,我可以听到你的阴部恳求你的爱抚……继续吧,爱抚你自己,做吧!”他的话和她饥渴的身体都迫使她要这么做。那情景是非现实的,超现实的,不属于这世界的——而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官能状态。似乎没什么必要反抗他。她把衣服褶扎起来,拉到膝盖、大腿,乃至腹部、并紧紧地抓于腰际,另一只手则伸到鼠蹊部,兜档裤的底下。她的阴唇已经打开来准备好了。而她的阴道则早已又热又湿又黏了。
“你湿了吗,狄?”她两腿发软地点点头,继续搅动她黏稠的体液。
“让我看看。”她感到她的性器在她的抚摸下颤动,而当她把手举起,让它们在她自己及杰克的面前摇晃时,它们又因需要而颤抖。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下令。她的味道是辛辣,有碱味,似海洋的,而当她贪婪地舔手指时,她很惊讶自己竟然这么喜欢那味道。她以前也曾尝过,但从未如此津津有味,也从未为男人这么做过。
“现在让我尝尝。”她又伸手下去,抹了一些,这次举到杰克的唇边。他向前倾,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而当他吸吭时,她闻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古龙水香味——一种使人觉得飘飘然的花香,这一度掩盖了她体液的芳香。她搽的是薰衣草及铃兰香味的香水,味道是如此地重而使人麻木,所以她又向后摇,并更用力地挤压他,她的臀部在他坚硬的勃起之间分成了两半。
“帅呀,”他满足地说,然后便像个孩子似的吸吭她的手指。狄安娜已几近昏厥的状态,她也不晓得他夸奖的是她的味道还是她臀部柔软的抚触。她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诡异地移动,一边舔一边抽动,像是淘气地在模仿口交。
“看着那幅画,美丽的狄,”他轻声说,一边伸出手来,拉着她的,回到她的跨下。他引导着她,让她抚摸她自己,把手指压在阴带上,他自己的两根手指则滑入了她已泛滥多水的阴道。
“你看那幅画,那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就在这儿,和我一起?”他摇动着手指而她则低声呻吟,这声音出卖他们似的发出回声。现在随时都可能有好奇的人转过墙角,上到这目前是无人的地方,而发现一个女人被人激烈地行手淫,而一个男人则抚摸她的胸部及性器。这太不寻常了。简直就是幻觉。一定是的。她不过才遇到这个男人几分钟而已,现在竟然为了他而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因他的命令而搓揉自己,为了取悦他而享受这欢愉——而他的手指则深深潜入她的身体里。她在他身边一高一低地呻吟着。她的阴核在她的抚触下跃动,阵阵的悸动,预言着更好的东西还在后头。
“是吧,狄,你果然想要。”他的声音平稳但却完全是胜利者式的。这短暂而美好的前序高潮已经完全地征服了她。
“而你将得到的,我可爱的女孩。到那边趴在那座矮墙上,就像那幅昼一样。”他把手从她的胸部移到下巴,举起她的脸,使她别无选择地盯着那幅令人无法不兴奋的画。
“说要,狄。”他诱使着她,弯曲着他柔软的手腕,甚至又刺的更深,更进入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在喊着:“不要,挣脱开,掴他一巴掌然后逃走。”但她却只听到自己呜咽着吟了一声微弱,断续的“要”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可能。
“那么,跟我来吧。”她以为他会移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但当他丝毫不改变地领她到矮墙边时,她不禁因羞郝而脸红——她还是一样地被穿透,一样地像个祭品。
把她安置在墙边后,他几乎藉着她的阴部而操纵着她。他的姆指控制着她的阴核,轻轻地施压,导引着她。
这实在是令人难堪,但她却不由自主地有所反应。那反应的热切程度,是她在以前的,较平等的性经验中所从未感受过的。在与男性的相处关系中,不论是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个性的魅力,她总是能取得优势的地位。但在这儿,和杰克在一起,她总是个他能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饥渴的雌性动物。不过是一件物品,一个身躯,以及一个供他享乐的肉体。在她的生命中,她从未感到过像现在这样的活生生,以及对性的渴求。她被夹在他的手和他的勃起之间,而两者都点燃了她。
“撩起你的衣服。”当他们到了那高只及腰,漆成白色的矮墙前时,他指示者。
而就在他们的下面,那群来宾却仍然谈笑饮酒,试着不去理会墙上那些淫乱刺激的作品——自始至终完全没注意到一场更骇人听闻的真人秀,正在他们的上头演出。
她非常确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而即使他们只能看到她的上半部,那做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
还有多久,她胡乱地想着,他们能够不破发现?
“拜托,不要。”她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
“拜托,要。”他嘘声回她,温和、丝丝的声音中常着冷酷。
“撩起你的衣服,狄,你知道这是你所渴望的。”当他低下身来,准备自己动时,她低吟抗议。但却仍然抓住她垂下的长裙,迟疑地掀至她的腰部。
“全都脱光,狄。”她笨拙地抓着衣服,设法全部脱掉,窘于只剩一件极小的兜档裤作为她下体的遮掩。现在她那如果实般图而光滑的臀部已展露无遗了。
“真美……”她感到一只指尖顺着她的两臀之一溜了过去,潜进她毫无遮掩的细缝中,而后又再滑了出来,描过她的另一边,一样坚实的丰臀。没有任何的警告,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腰部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几秒钟,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兜档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开了她的两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丝,拉成了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在她内心的眼睛里,她看到她自己的,皮肤如缎一般的臀部,显得苍白而赤裸,就像图画中那女人的一样。她的身上并没有被鞭苔的痕迹,但她却觉得她已经以另外一种方式被烙印了。这个男人的手曾经抚摸过她,他的手指曾经进入她,而且在她心底里的一个神秘的角落,她知道她绝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感到她的体内及体外都有一股即将爆发的热;她的性器现在已经赤裸,而且因湿溽而闪闪发亮。她的体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当它爬过她的肌肤时她也可以感觉到它那缓慢而明显的流浪。杰克在她的身后,应该也能看到它,明显地流过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内侧。她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过,而且她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杰克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实。
他的脚步轻快,但她却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双臀,推挤它们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挤她的胸部一样。
“太美了。”他在她耳边赞叹,一边挤压那绷紧而有弹性的肉团,然后移动它,缓慢而无礼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后以受禁的刺激达到高潮。当他将她的双臀打开,开到几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专注地在观察着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门,这感觉达到了顶端。
“太美了。”他又再度低语。这句话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触到了她的那个地方,那小巧,不断颤抖着的穴。她知道图画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图上并没有画出来,只不过是女性古老的本能告诉了她。同样的本能也告诉了她,杰克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幅画特殊的来历……更告诉了她杰克要复制那幅画的景象,使它在这露台上,活生生地演出。
“哦!拜托,不要。”她喘息着,但他已经太靠近了,已经在解他的拉炼了: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淫猥的威胁。
“拜托,不要用那种方式,不要在这里。”当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墙上,并且得要用一只手来支撑她的重量,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裙子。她已无法再说什么,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似猫叫的声音,一声因全然的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
“没关系的,我亲爱的狄”他安抚着她。那温柔的音调却比尖锐的声音还令人害怕。“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但是也快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过她柔软的细沟,挑逗着她那因害怕他的进入而颤抖的洞口。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龟头,即使是她,一个应该要觉得它冷的人,也都感受到它的热度。不断且邪恶地,那圆头无耻地探刺着她的臀部,而当它挤压着几乎进入时,又滑下了她长而湿淋淋的细缝。
然而此时,她却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后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会与她行肛交,害怕会恨痛,甚至更害怕会因此而失去了尊严;但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却又很想要它。狄安娜告别处女生涯已有一段日子了,但突然遇到了这个陌生人,这个罕见的美景,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家伙,她却又想要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可以给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绪之前,他已抓着她,让他长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她的阴道,她柔软的护膜则优雅地让路给他那烧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她把身体向前倾,感到昏眩,迷乱,只晓得——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之后——他身体的某部分刺了进来,进来,进来;那进入深长、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刚才他的手指爬过她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阴道,搜索、寻找着她的阴核。她的血肉在他的身旁,因着他的触摸而跃动,她身体内部的墙也抽动着,自动地爱抚着他。她压抑住她的呻吟声,温和地达到高潮,而且当他满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时,她也感到女性最深、最大的快乐。
“你真是一个小骚货,我的狄。”他低语着,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后将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头前来回地移动。她则尝了尝她嘴上刚刚因咬唇而流的血。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来。底下的人们在等着她尖叫,等着她因忘我而呻吟出声音,因为他不断地逗弄着她那小巧的阴蒂,去除它的防备,而且轻弹、柠捏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他在她的颈后细语,像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不安定的小马一样地使她平静下来。他在使她安静,低语着鼓励的话来抚慰她,而自始自终他的指尖依然不停地在给予她欢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觉得她的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汗滴则在她的腋窝、乳沟、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体液也布满了杰克的阴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部,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不,你可以的,我的狄。”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松地摇动着。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几乎都还末进入她呢;他刚才进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见的方式,撑开了她紧缩而黏人的阴道,但就在这第一次长而缓慢的刺入之后,他就停了。完全地静止不动,好像宁可享受她的痉挛似的。
“是的,你可以的,狄。”他执着地重复着,“我现在要操你了,而你要叫,要喊,甚至要吼。”
他扭动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则必须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她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过身来,然后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质地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前臂,当杰克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杰克稳稳地抓着她的双臀,固定住她,而且现在他是不是有触碰到她的阴核似乎已不再重要。他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狄安娜已达到了极度的高潮,而且持续不断。她的子宫因着那已占有她的,掠夺者似的棒子而阵阵悸动,她觉得她的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翔翔。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就像是一颗漂浮在寂静银河里的星星,远离她不断晃动的身体,以及那股虽已结束,但仍存在于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在广大宇宙的那一端,她听到杰克舒缓地叫了一声,且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体内射精,感觉到他的睾丸在狂喜的时刻紧缩。两地的心则从无边的宇宙中疾驰而回,只为给它全心的注意。他使她混身充满了极喜的感觉,他那推挤鼓动的欢愉与它的狂喜相混,一起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野兽。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语着愚蠢的谢语,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
当他们分开后,她想像着一个景像:两个穿着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质地板上激烈地发情,这将是画廊里最淫荡的一项,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一样。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听到了,事实上,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恨惊讶于他们竟然仍未被发现。她拉起她的兜档裤,对她阴部的濡湿感到厌烦。又是体液又是汗滴的,她简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还可以感觉到它们流下她的大腿。她那愚蠢的薄内衣也都全湿了,她实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来清理自己。
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杰克。他正靠在矮墙上,皮裤的拉炼仍然未拉,已变软的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然后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鄋声,似乎惊醒了正处于做完爱后半呆滞状态的杰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似的笑容,这使狄安娜感觉到了她所任其发生的恶行。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为了一时的鱼水之欢,而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做爱……我真是一个荡妇,一个妓女,一个投怀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机器。
“对不起……拜托……抱歉,”她口齿不清地念着,不晓得她究竟为了什么在道歉,而且她事实上已开始向楼梯方向跑了。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杰克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能避开一根阴茎上仍沾有她体液,这赤裸裸的事实。
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杰克的事件将随着她清理自己而远去,最后她还把她的兜档裤压成一个球,而且觉得很心安,因为她的长裙将掩盖她的罪过:她依然湿稠的阴部,她肿胀的阴唇,以及她腿上虽然已经干了,但却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妆,但她今晚的妆已经全毁了。她的睫毛油弄得满脸都是,口红也被她咬掉了。她花了远比她实际上所需要更多的时间,重新抹上每样东西,动作缓慢而且一丝不苟,只是为了拖延离开这豪华的藏匿处的时间,以免又得面对那个刚刚占有自己的人。
但当她终于完成而出现后,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对了。
她极谨慎地搜索整个场合,回廊,以及画廊的主体。有几次她想像看到了他一个瘦削,着黑色丝质上衣,皮裤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览品本身一样,只是幻想。
那个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她喜爱他那坚实、黝黑的身躯一样地激烈。他已经走了……他竟然占有我后就留下我一人滚蛋了!
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这个画展,变得满是下流图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魅力。他们仍有供应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她卷起了她的目录,慢慢地往外走去,走进炎热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着要坐计程车还是地下铁,突然间,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这个疯狂而紊乱的都市里,有个叫做杰克的人,和她做过爱。她摸摸她的嘴唇。回忆着那时的兴奋与欢娱,更记起了在这整个狂野的过程中,他曾经不只一次地,将他的唇紧贴着她自己的,狂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