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隆重的待遇,不由得笑开了花似的,一直好好好,还夸伺候他们的大丫鬟明秋“这姑娘长得真是水灵”,又逐一问“多大啦”、“许没许人家”,把人家小姑娘问的脸都红了。
香姐连忙把她拉近了屋子,道,“娘,您走了这么远路,赶紧进屋好好歇歇吧。”孙王氏这才进了屋。
屋子里收拾的自是与先前的大不相同,孙王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叹道,“没想到你那相公是这么个有钱人家的贵公子,真是捡到宝了。”逗得要进屋的大胡子险些笑出声来,连忙退出了屋子,著人跟香姐说自己去看看接风宴。
香姐心疼母亲和妹妹一路奔波,可孙王氏却道一点都不累,二姐年纪小更是不知道累,看到了那么多新奇的东西,连看都看不过来,哪里会累呢?
丫鬟们早已给母女两个备下了洗澡水,入秋以后天黑的渐渐早了,外面已是黄昏落日时,香姐把先前准备好的衣裳给了二姐和孙王氏,又伺候孙王氏洗完澡,等到大家收拾齐备,又吃了一盏茶,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有下人来请,说是准备好了他们的接风宴不提。
只说母女三个在胡家的药浴池泡澡的时候,从厨房出来的大胡子收到了扶墨的消息,有一位京城新贵忽然造访胡府,说要拜见自己的恩人一家。
“哦?”大胡子看著扶墨道,“这位新贵是下午在码头接人的那一位?”
扶墨意味深长道,“正是新科状元鹿白。”
“嗯,过去看看。”大胡子边走边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少爷,鹿状元这件事情,在京城百姓中已经传为美谈了。”扶墨如此这般的说著,越说大胡子眉头皱的越深,道,“状元为此拒绝皇帝陛下的赐婚,又发誓此生非卿不娶,这件事情是坊间的传言,还是从别处得知?”
“是从敦亲王府打探的,不过这事前段时间已经是传得风风雨雨了,少爷刚来自然不知。只不过,这事情还有些别的……”扶墨说著为难的挠了挠脑袋,大胡子道,“有什么直说。”
“说是,皇帝陛下听说这事以后曾夸赞状元重信守义,还说,若能找到这位恩人的女儿,会在大殿之上亲自赐婚。”
“哦?”大胡子脚步顿了顿,又背著手继续往前走,沈吟道,“那公主呢?不是说赐婚广阳公主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奴才笨头笨脑,也猜不出圣意。”扶墨挠头道。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我听舅舅说过那位鹿状元为人很有不凡之处,这些年我很少听他老人家夸赞谁呢。走,咱们就去会会这位新科状元。”
两个人刚到门外就听到了里面胡老爷子的笑声以及一人的说话声,似是聊得十分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