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自己,她好像很喜欢她那个继女……不过既然都是做续弦,嫁给自己也没什么吧?
……但是他的名声好像不大好,她不会嫌弃自己吧?
他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去。
第20章纪允
过了正月十五,萧承便与萧起去白鹿洞书院了,萧承时常会给萧央寄信回来,萧央开始时搜肠刮肚不知写些什么好,后来倒是写顺畅了,一些琐事也会写上两页纸,萧承竟也不会不耐烦,每次都会细致看了,再写许多嘱咐的话寄回来。
过了二月,进入三月天气便逐渐暖和起来。
萧承却突然没有回信了,萧央有些纳罕,开始还以为他事多忘记了,便又写了一封过去,却仍然没有回信,到了四月初,萧央也没有再接到过萧承的信。她这才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给萧起写了封信,问萧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起的回信是与写给萧宁的信一起寄回来的,信里只简单的报了平安,并未多说。
萧央将回信铺在书案上,望着槅扇外,窗下是半个月前她亲自种的梨树,不高,跟九岁的萧央个头儿差不多,枝桠上新冒出了几片嫩叶。阳光透过树影静静映在她身上,她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萧承发生了什么事,而萧起又为何替他隐瞒?
她拿出萧承送给她的描红本,伏在小几上,认真的写字。
淡秋从忽然门外急匆匆进来,低声道:“姑娘,您外祖母没了!”
萧央愣了一下,她外祖母?她连她母亲都未曾见过,况且她外祖家的事从来也没人敢说给她听。
她外祖母怎么突然没了?
抱石慢了淡秋一步,此时也踏进门来,正听见淡秋那句话,气的直想掐她一把!六姑娘的亲外祖母可是好端端的在世呢。瞪了淡秋一眼道:“是纪家的外祖母。听说纪夫人过完年便一直卧病在床,连老夫人大寿都没能过来。是刚刚没的,一会儿夫人要回去奔丧,毕竟是姑娘的外家,姑娘也应该去给纪夫人磕个头。”
抱石给萧央换了身素白的裙衫,牵着她去正房。
纪柔突闻噩耗,整个人都呆滞了,回过神来后,便一直哭,跟萧老夫人说了一声儿,便立即要回纪府。萧玠那边也派人去通知了。
纪柔见萧央过来,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哭着道:“我在家里时就只有母亲对我最好,除了允哥儿和母亲,就没人待我好了……先前母亲虽然病着,可大夫说母亲精神尚好,没想到突然就……我都没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
萧央握住纪柔的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道:“以后阿央会陪着母亲。”
纪柔听她这么说,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掉下来。
到了纪家,纪柔便扑在灵前,哭得十分伤心,萧央也跪在纪柔身边,但她毕竟是客,过了一会儿,便有个小丫头来请萧央去厢房歇息。
纪柔还有许多事要做,一时也顾不上萧央,便嘱咐抱石好生照看。
天色暗淡,屋檐下挂着素白的纸灯笼,远山朦朦如黛。
那小丫头引着萧央穿过回廊时,右侧的小径有个穿着丧服的清丽妇人走过,她画着淡妆,眼眶发红,却眉目舒展,嘴角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正跟她身边的管事妈妈边走边说话,“棺材早就预备下了,直接用就是了,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反正是个死人了,给她用些好东西也没什么……棺材抬出来时在院子里放一会儿,好让来往的客人看见……道士请好了么?”
管事妈妈忙道:“已经请好了,是在青霄观……”
那妇人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蓦地向回廊掠了过来,停在萧央身上,将萧央上下打量了一遍,淡淡笑道:“可是萧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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