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像都不关王爷的事。王爷权大势大,却也没到要连别人私事都要管的地步吧。”
重渊沉默的看着她,直到萧央背上都有了紧绷的感觉,他才从她身边走过去,大步上了二楼。
萧央心里像堵着什么,却固执的不愿意多想,带着丫头就下楼了。
纪允正等在门口,方才摄政王上楼梯前他先被请了出来,他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楼梯上的两个人,他觉得摄政王的态度很奇怪,他与萧央像是熟识的样子……一个是摄政王,一个是萧府的六姑娘,怎么看也不该有交集才对。他慢慢握紧了双手,希望不是他猜测的那般。
萧央出来时脸色发白,纪允皱眉道:“我送你回去吧?”
萧央摇了摇头,她带着一大群的丫头婆子和护卫呢,哪里用得着他送,“多谢纪公子肯帮我,以后纪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其实这句话说的是有些心虚的,纪允的仕途是可以预想的明朗,他能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纪允笑了笑,俊朗端方的模样,“好,届时我一定不会客气。”
回到萧府,她立刻就去见魏秀,魏秀已经包扎过了,几个小厮商量着想抬他过来,他还不肯,他腿上没有受伤,胸口有两处刀伤,左臂伤得重,已经见骨了,这还是他躲的及时,否则这条手臂只怕就断了。
他考虑六姑娘是闺中小姐,怕吓着了她,只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才正色道:“属下先去了豫州,寻当地人打听了楚家几位管事的下落,却没人知道,都说京中楚家落难前一个月,豫州楚家就已经空了,说是被皇上捉去下了大狱。但属下去豫州楚家宅院中打探过,如今宅院虽已蒙尘,但院中却是规整有序的,并不像是被官差捉拿,而像是楚家人自己提前撤离的。”
萧央听得心中揪紧,之前父亲就有预感了吧,恰好那时二哥一直在豫州读书,很少到京中来,所以才能躲过一劫。她手心里一直在冒汗,“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魏秀道:“属下虽未打听到楚家管事,但属下故意在楚家宅院前绕了几圈,才发现一个年长的老伯常会过来瞧瞧属下,那老伯并不住在楚家宅院内,而是在旁边的胡同里有处不大的院子。像楚家这样的人家,只要尚有人在,就绝不会抛下祖宅,所以属下断定楚家宅院定还有人暗中看着,那老伯应该就是。属下跟踪那老伯两天,那老伯倒是狡猾,竟引属下入了圈套,属下才被他埋伏的人伤了。”
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属下当时就找了个医馆包扎过了,回京时伤口的血又渗了出来而已,没有大碍。”
萧央眼眶有些发红,“那位老伯……是不是李忠?”
魏秀想了想,才摇了摇头,“属下不敢断定,但他与楚家有关几乎是一定的。”他有些欲言又止,“六姑娘……六姑娘可否告知属下为何要寻李忠?对方不知我们是善意还是恶意,如此防备,只怕很难确定他的身份。”
萧央也知道,但她寻李忠的目的却是不能与任何人说的,她想了想,命抱石将笔墨拿进来,写了几个字,将纸条交给魏秀道:“等你伤好些,你再去豫州一趟,将这个字条交给那位老伯。”
魏秀立刻应了是,又说:“豫州离京城不过半日功夫,属下伤势无碍,明日便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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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元镇临着沅河,河中停着数只画舫,歌舞琴瑟之声缕缕萦绕而来。
月华清淡,一个穿着牙白色团领右祍长袍的男子正倚窗而立,他头上束了白玉冠,身姿修长,峻拔清朗,却不似普通读书人的文弱,反而有一种隐隐逼人的气势。
他懒懒的翻着手中的几份文书,听酒桌上有人提到了京城楚家,他才微微皱了皱眉。
今日是葭州知州文大人宴请,他才到河北就被文大人知晓了,非要拉着他请他来画舫喝酒,除了当地的一些官员,在场的还有几位举人,都是进京准备参加会试的,身份自然比不上几位大人,但因他们都直接或间接与首辅徐安道有些关系,便都成了今日的坐上宾。
文大人多喝了两杯,听几位举人在讨论会试,便笑眯眯的指着立在窗前的陆泽道:“这位可是建仁五十一年的榜眼呢,又是徐大人的高徒,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倒可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