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并不够完善也有漏洞,是以制造出来的钢刃并没有太高的出产率,用来批量生产兵器也不切实可行。”
“但要将钢的产量提升的话,办法并非没有,用萧风凭的巧手和聪明的脑筋加以对她手头上方子改良的话,制造出来并不成问题。只是,萧风凭虽则是大冶人士,可他却是西域魔教的走狗,最近不知为什么从魔教里逃出,回到了上京,得知家中老母重病,还要被魔教的人暗中追杀,是以便大隐隐于市,叶萤为了将他找出,也算是费了一番周折。”
容殊听到这里大概明了,可心中还是不太爽利,这君臣二人居然将他给排除在外,还要让他蒙在鼓里,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太好受,“那么董舒又是怎么回事?”
“董舒的事情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白慕言说到这里语气也不太好了,“她的为人你最清楚,不外乎是你最近和叶萤走得太近了,她不高兴,所以做些事情提醒你一下罢了。”
语气带了点微微讽刺的意味。
容殊面色微变,仿佛最隐蔽的一面被毫无保留地被暴露在空气中,让他微微有点儿尴尬,他沉了眸光,一字一顿澄清:“莫要再将我和她混为一谈,这样只会使我恶心。”
白慕言似乎冷笑了一声,“是吗?可是她现在就要和你扯上关系。”
“若她还是当我是当初的那个我的话,我不会再和她客气。”容殊的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碎光暗藏潋滟双目中,隐现一丝杀机。
“若是这样的话,最好。”白慕言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每逢提起宫中的那个女人,心情总不会太愉悦。
他换了一个话题,语气轻松,甚至带有调侃的意味,“话说为什么短短一月的时间,你就对她有了截然不同的想法了?”
容殊放下茶盏,眉眼深邃,眼神探究,他看到了白慕言微微勾起的笑容,对方一切正常,就连笑容都恰到好处,简直是无可挑剔,他缓缓启唇,语气漫不经心,“仅是觉得我年纪也不小了,也需要成家了。恰是叶萤不错,不,叶萤很好,”仿佛是回想起什么那般,他笑着纠正道:“但凡一个有凡心的人,怕且都会被她的风华所折服吧。”
虽然她常常拒绝自己,也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然而,他又何尝认真对待过她?
容殊心中有点儿苦闷地想,能让我屡次吃瘪的人可不多啊,她是其中之一,还是个女子。
那种感觉……还真甭提多微妙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想要像绾绾那般的女子,温柔似水,体贴可人,永远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语,每每看她的笑容总会让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他想,他是真的眷恋过她的,那般刻骨的爱恋以及与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不是说忘掉就忘掉的。
然而,现实是,她又是真的死了——
他亲眼看着她死在他的眼前,最后连尸首都找不到。
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的人生真的是变了,崩塌了,也因此,落下了心疾。
但是叶萤的出现,又或者说是白慕言给他的任务改变了他,像叶萤这般有趣的女子确实是很久没有见过了,人生无聊,他愿意浪费时光去探究她。
白慕言并没有出声,一直静静地端详着容殊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放过,他知道容殊的心结,当初让他接近叶萤也是藏了私心,他想他走出来,不要再沉浸在过去,也不要再为了逃避而掩饰自己。
现如今,看来初见成效。
心中是安慰的,也是释然的,他的好兄弟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以真诚待他,他希望他有一个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