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萤神色不变,心中却起了一丝波澜,抬头一看一直守在白慕言身旁的沉东,以眼神相询:你有什么办法挡住她们?
一个曾淑妃还好说,或者一个董舒还好说,但是这两人一同前来的话,实在是有点儿棘手。
沉东脸色煞白,他是白慕言的暗卫,平日里并不轻易出现在人前,这次是紧急情况,所以他才出现,现在叶萤问他有什么办法……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叶萤一看他的表情便没有再问下去了,移开目光又看了一眼窗户,最终还是暗叹一口气,一个利落翻身翻至龙床之上,坐在白慕言内侧。还未调整好坐姿,便看见烛火映出自己的侧影,投在赤黄帷幔之上,骤眼看高高梳起的马尾还像是女子的剪影,无奈,随手一抽,抽掉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瞬间散落下来,如此粗略一看倒不像是女子了。
甫一将发簪抽掉,外面便传来董舒的声音,“皇帝,哀家听闻你因身体不适是以没有上朝?”
董舒就站在外面,一掀帘就能进来的近距离。
叶萤故意压低嗓音,先痛苦轻咳了几声,然后从快速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吞了一颗药下去,待过了一会儿觉得丹丸起效了,才启唇说道:“朕谢母后关心,今天是有点儿不舒服,御医说是感染了风寒,为免不小心将病气过了给母后,还请母后隔帘和朕谈话吧。”
再次出声时,声音倒是微哑,但是出于沉东意外的是,叶萤说出来的话语有七成像白慕言的声音,脑海中掠过数道复杂的思绪,现在他还不懂叶萤想要做些什么的话,那真是瞎了眼睛了。
董舒在外面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她在算计着一些什么,歇了片刻,从继续道:“既然皇帝如此为哀家着想,那哀家就不进来了,今儿曾淑妃也和哀家一同前来,就让淑妃来照顾你好了。”
“皇上万安,臣妾实在是太过焦急,是以才如此逾规……”曾淑妃焦急的声音也从外面传来,听得出她是真担心。
但是饶是担心,又得了董舒的命令,可没有得到白慕言的同意之前,她还是在站在原地待命,不敢轻举妄动。
叶萤微微转头,望向沉东:曾淑妃可不可信?
若然可信的话,让她进来倒是没什么,还可以成为白慕言的助力,打消董舒的疑心。
叶萤自问光明磊落,却忽略了人心总是多变,她倒是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坐在白慕言的龙床上,这龙床多少女子想摸一下都无法摸到,曾淑妃又是个善妒的,让她进来的话不将叶萤搞死恐怕不罢休!
沉东立即重重地摇了摇头,感情之强烈让叶萤瞬间醒悟过来,是了,她是太大意了,这深宫又有谁可以相信?
就算能够相信,这种情况之下她也不敢贸然冒险。
心思敛了敛,面色也愈发深沉,侧头看了仍旧昏迷的白慕言一眼,再次出声:“淑妃身体娇弱,既然朕厚爱母后,又怎会不怜惜淑妃?还是一并在外面候着,和朕说一会儿话罢了。”
依然是婉拒的话语,曾淑妃在外面脚步动了动,连带满头的朱钗步摇也动了动,映在帷幔上,分外急切。
“可是……”曾淑妃想要说出拒绝的话语,却被董舒一口打断,“淑妃,既然皇帝这样说就候着,让他好好歇歇吧。”
语气听似体贴关怀,却暗含着丝丝狠绝和不屑,叶萤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一边揣摩着白慕言面对董舒时会回什么话,一边又要装作感染了风寒的模样,时不时痛苦咳嗽几声,实在是……一个苦活儿啊。
正好说了一会儿话,叶萤便以自己累了为理由开始往外赶客了,却是恰逢外殿传来传膳汤药的声音,叶萤皱了皱眉头,她听得出,来传膳汤药的并不是谁,而是董舒身侧的贴身太监。
心中不由冷笑,怪不得董舒如此淡定,原来她还有后着。
下意识和沉东对望了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怎么连凤熙宫里的守卫都这边弱,硬是让董舒的人占了上风?!
沉东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董舒的人穿□□宫里的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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