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对他的回答似乎早有预料,转向拓跋措,“拓跋世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拓跋措几乎是要冷笑一声,语气谈不上有多好了,“我没有做过,你们首先冤枉我说我先动手打的人,又说我下毒毒害当时在场的人,那请问我的动机在哪里?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啊,有谁有事没事将□□带在身上,嫌自己命长么?”
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这回事搞不好连自己都会把自己给毒死,哪会无缘无故带身上?而且还是带去多人的地方,他有毛病啊。”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静了一静,不得不承认的是拓跋措说得的确挺有道理的。
“而且昨晚我和我的护卫也是中了毒的,我会为了这些不太熟悉的人而毒自己和我的下属?还真是恕我直言,回鹘男儿不屑于这样做,也从来不会这样做!”
说罢,向白慕言深深鞠了一躬:“恳请陛下明察!”
拓跋措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而且有理有据,即使闻嘉人品有保证,现在一时半刻也是无法得出结果。
董舒自然是想将罪名都推到拓跋措身上的,苏敬只要他一天不认罪,而大理寺又搜不出证据来,一天都无法定他罪,她根本无需太担心。
但是昨晚青楼下毒的事情倒没有这么简单了,此事牵扯到多方的势力,若果沈途和孙培无法醒过来的话,沈河和孙修很可能会将这件事捅到她父亲那里,到时候还真是有点儿麻烦了。
是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这件事处理得妥妥帖帖。
场面正处于胶着状态,她适时出声,“哀家听闻昨晚容大人说出他们所中的毒是出自西域,且非常罕见,寻常人一般都无法寻得到的,苏敬是中原人,而且像拓跋世子所说那般,谁有事没事会将□□带在身上?更何况他是不会武功的,怎么给这么多人下毒?”
“母后所言甚是,现在这个案件其实谁也不好定夺,都说不清楚,只有人证却没有物证,实在是……”白慕言说到这里,往殿下看了看,发现容殊还没有来,唯有问常德:“常德,容卿家呢?”
“陛下,微臣在!”容殊的声音自殿外响起,他走得很急,几乎是携雪而来,带了满身的寒气,看见白慕言之后立即行了一礼,便拱手禀报:“陛下,臣来迟了,因为之前在朝霞宫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臣去了查证。”
“你且说说。”白慕言心中是一喜,虽然脸上不动声色。
而董舒听到“朝霞宫”这几个字却是颤了颤,一方面暗恨商凌做事过于随便,就会给她惹麻烦,一方面又是害怕容殊真的查出了一些什么,让这个案子能破解。
但是无论怎样,现在她都无法阻止了,心中是愈发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些什么,过了这么久的安逸奢华的生活,还真是整个人都放松了警惕,白慕言……这个所谓傀儡,是真的留不得了!
“是。”容殊应道:“臣之前在朝霞宫里查出失踪的宫女有好几个是中了毒的,而所对比出来的毒经查证之后和昨晚沈途他们中的毒是一样的,应该是来自于同一人。”
容殊一大早就去了查案,自然是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就算知道,他也只会装作不知道,“而昨晚沈途他们都中了毒,但是苏敬及他的仆从却完全没有事,臣猜测毒是苏敬恼羞成怒下的,而他的毒从哪里来,这恐怕真的要好好再审一遍苏敬了。”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毒的来源很可能是来自皇宫。”
“容大人没证眉据,怎么就说毒来自皇宫?而且这几名宫女的死因还不明,容大人不很应该将所有疑点都查清楚再来做对比吗?现在贸然说一些误导人心的话,符合大理寺一贯办事的风么?”
董舒自然听得出这一切的矛头都是指向她的,谁会相信昨晚发生的事情没有几个目的?白慕言倒是下了一盘好棋啊,居然利用中毒这件事情将这毫不相干的两件事情给联结在一起,他这是要彻底和她对着干了。
这一刻,董舒恨不得让白慕言立即毒发,彻底将大冶的江山给握在手中。
“臣目前的确是没有明确的证据,可是小心查证的同时也要大胆联想,臣并不觉得自己所作出的联想有失偏颇。”容殊不软不硬地顶回去,并不等董舒回答,又转头看向白慕言,“陛下,这两个案件现在线索其实还不十分明晰,今天又是发现了这么重大的线索,能否容臣再查证多几天将所有真相给查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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