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楼下饮酒,越喝越闷,甚至隐约一股躁郁盘结于胸口,挥散不去。
叶寒舟闯荡江湖,遇见过不少或小家碧玉或风情万种的美貌女子,许多对他一见倾心,或暗示或明示,甚至活泼大胆的抛开女儿家羞怯向他表白心意,他却始终心静如止水。
他以为自己天性冷淡,大概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却没想到,会如此轻易栽在一个魔教妖女手里。
她的一颦一笑,一个撅嘴嘟囔,都能拨动他的心弦。
却没想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叶寒舟一个人独自饮下苦酒,既然如此,为何又愿意与他云雨缠绵?
所以是他趁人之危了么?
可是她身为女儿家,真的对贞操毫不在意吗,她与他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以后如何嫁人呢?
叶寒舟陷入无尽的矛盾纠结,而此刻的阮娇娇,也很不好过。
她一个人独占整张床,本来睡得格外香甜。
却没料到,盖在身上的被子不见了,一股凉意侵袭她仅着薄缕的娇躯,她被冻醒了。
阮娇娇睁开眼,看着站在床侧斜睨着她的男人,大脑呈现片刻空白。
“白左使?”
靠!白景琰怎么找来了?!叶寒舟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阮娇娇睡意瞬间消散,她一咕噜坐起来,呆呆地望着白景琰,大脑中却迅速拐了好多个弯。
“我……我是被人掳走的!!不是我自愿的!!”
打定主意,她立刻实施行动,飞扑过去就一把抱住白景琰的腰,满腹心酸委屈地哭诉道。
白景琰却纹丝不动,阮娇娇头皮发麻,当年她花了不少心思才讨好了这个家伙,虽说他对她还不错,但是他为人心思深沉,对她的疼爱也远远没到戚深那样的程度。
想到教中人传言白景琰心狠手辣,对付人的残忍手段,阮娇娇认真挤出几滴伤心的泪水。
“白哥哥……”
她软软地唤了声,没料到却得到白景琰一声冷嗤。
“戚哥哥,叶哥哥……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阮娇娇脑子一懵,接着听到白景琰略显讥诮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晚爬上戚深的床,当年算你年少无知,俩小无猜,那楼下那个怎么说?娇娇倒是好本事,一出手就勾上了“一剑光寒十九州”的叶寒舟啊!”
接着,她的下巴被白景琰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她对上他漆黑如渊的眼眸,她如被人点了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你说要是戚深那小子知道他的娇娇跟野男人睡了,他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