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二人。
“如今我虽是入了靖安侯府,可世子不要忘了,这并非我的本意。”方许宁还是未接过那被合卺酒。
“听人说,殿下前些日子伤到了头,不知是何状况。”沈牧池直觉方许宁的状态不对,之前有了个猜想,一直得不到证实。
他做什么拉开话题,本公主是何状况又与他没有相关。
“无碍,”方许宁一整日都顶着这身繁重的行头,碍于礼法一直未敢褪下,现下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将人赶出去了,“天色不早了,我要歇息了。”
无碍?这看着可不像是无碍,不过是不愿同他说罢了。
沈牧池心中苦笑。
“殿下早些歇息,我就在旁边的书房,若有事,可让人去寻我。”
他知晓她如今不愿见他,左右府中就她身份最高,也无人敢在背后说闲话,便依着她去旁的地方就寝。
语毕便转身退出卧房。
此时就剩方许宁留在房里,她松了口气。
过后让人送了热水进来,洗漱后便歇下了,一夜酣梦。
另一旁却辗转反侧。
沈牧池单手枕着头,另一手握着那只白玉簪子,正是半月前方许宁退回来的那只。
凝视着簪子,脑海中浮现出两人互通心意后,她时而因想起从前自己在书院时对她口不择言而佯怒的模样,时而又因他看她的眼神而羞怯,一颦一笑,皆是情意。
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如今瞧着不像是想起在书院的日子时生出的气愤,倒像是二人刚进书院那会儿,势如水火,毫不相让的厌恶。
“伤了头……”沈牧池喃喃,“是忘了这两年吗……”
他倒是更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若是忘了便再打动她一回罢了。
左右也不过梅开二度罢了。
沈世子如是想到。
翌日清晨,容铃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方许宁洗漱。
“殿下,”容铃拧了帕子递给方许宁,“怎的没见着世子殿下?”
“你很希望在我房中看到他吗?”
这小丫头后来是倒戈了吗?怎的这样关心那个死人脸?
“可是殿下,”容铃突然间显得有些为难,“这里原本是世子的卧房啊。”
方许宁:“……”
虽然你说得确实不错,可是现在本公主来了,那这卧房就是本公主的!
乐安公主决定一个时辰内不再理会容铃。
照着礼法,新妇第二日要拜见公婆,可若是尚了公主,便不用大费周章,公主只需走个过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