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粉末,刚喊出眼前人的名字便被卡在喉咙里的粉末痒了嗓子。
一见她咳,沈牧池顷刻间便慌了神:“我在,殿下我在。”
他紧紧搂住怀中的人,用下颔贴住方许宁的额头,见人额头有些凉又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耳侧包住侧脸。
“殿下莫怕,我寻到你了。”
方许宁其实没有觉着不舒服,若不是一睁眼便见着沈牧池慌张的脸,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个午觉。
她迷迷糊糊,这时的方许宁最是遵循本心,也就是说想到什么便会说什么,看到什么不合眼,不顺耳就会提出不满,并要人顺着自己的意思改。
是以,懵懵懂懂的公主殿下睁开眼后,十分不满道:“怎么又不叫宁儿了……”
虽然她个人认为那是不满的语气,可刚醒过来的嗓音实在太过柔软,也太过黏糊,在沈牧池听来,成了彻彻底底的撒娇,还是她未失忆前也从没听到过的。
此时若是在昭阳殿,这话从清醒状态下的方许宁口中说出来,沈牧池或许还会犹豫一二,磕到眼下她是这个摸不准安危的状态,沈牧池想都未想,全照着方许宁说的来。
“宁儿,是宁儿,宁儿觉着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沈牧池心急如焚,怕怀中人冷,环住她的脖颈,又将脸贴上去,试图罢热度传过去。
“有些……冷。”长时间倒在地上,凉气入体,觉着冷是正常的。
沈牧池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解开方许宁的披风,仔细围在她身上,待人不再无意识发抖后才又将披风罩上。
“宁儿环住我的脖子。”沈牧池确认人全身上下都裹好了,便将手卡在方许宁腿弯处,使了几分劲把人打横抱起。
这一动,方许宁一惊,刚睡醒的那股迷糊劲儿退了个干净,下意识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立马环住沈牧池的颈子,搂的死紧。
“沈牧池!”
想到外边有风,沈牧池临到出门,又将披风的领口竖起来一些,挡住方许宁的口鼻,挡风。
如此,方许宁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后边的话都蒙在披风里。
沈牧池抱着人走到御花园,跟着自己出来找人的两个侍卫还在此处,见到他抱着人过来,忙过来告罪。
沈牧池打断道:“去太医局请陈院首来。”
“是!”侍卫见到他怀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披风是今早公主出门时披的那件,意识到什么,侍卫紧忙调转反向,往太医局的方向去。
一路无言,沈牧池抱着方许宁回到昭阳殿,此时容铃已经从勤政殿回来,主殿内皇帝和皇后已经到了。
沈牧池抱着方许宁,正想着要不要先向帝后行礼,皇帝便摆摆手:“免礼,先顾着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