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戏曲三

    晚上在山下村观看越剧花为媒表演，同样，让我想到在温州的日子。在温州，工作比较轻松，无暇下和主管天南地北的交谈，主管是四川人，他说：“以前和他很要好的朋友，是我的故乡人，他很爱唱黄梅戏。”这个我还是比较清楚。前年在家，他对着卡拉ok唱黄梅戏，唱得那么入迷，我又不好意思打断他，让他就这样一直唱，我听着听着，就想睡，趟在靠椅上打起了瞌睡。结果他唱了2个小时，打我的腰，我忙睁开眼，蹦起来拍起手掌说：“好！唱的真好！”他却一脸的不高兴，说你也太不爱惜黄梅戏，我说：“你唱完了，唱完了就好，该走了。”

    主管说：“在温州有很多人都爱听和唱黄梅戏。”我说：“这里是浙江，应该是越剧的领地。”主管说：“这不然，温州与上海话还是相差有些远，黄梅戏和越剧在这里同样受欢迎。”主管还说我的故乡人，最喜欢黄梅戏里的严凤英，只要见到她的影碟就扑上去，爬都爬不起来。我说：”那你是四川人，咋也喜欢黄梅戏呀。”主管说：“戏曲本来有她奇妙动人的一面，怎么会不喜爱，你是这个黄梅戏故乡人，却唱不来一句黄梅戏。”我说：“我会打猪草里面的那几句，猪呀！羊呀！送到那里去？”主管就笑翻了天说：“那是长征红军的歌曲，你忽悠吧。”我还记得天仙配，主管一挥手，说：“得了，你还是听我来唱几句。”结果他表演了一段，还真的不错。

    其实在故乡，每当那家放黄梅戏的影碟，家里小孩便会喊我爷爷去看，若是天气好，爷爷都会起床，跑过去看。爷爷对着影碟眯着老化眼睛看，脸上像开满了花。很巧合的一次，我也在听黄梅戏，我只喜欢里面的有一段关于结婚时喜庆放的音乐，听了这段音乐，我没事便也凑合上去，就是为了听到这段音乐。很遗憾，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段音乐的名字，出自那里。

    我当时并不理解主管说的话，就是在远离故乡的温州，黄梅戏在当地很流行，温州本地人也很喜爱。在公司外面的影碟店，有时就播放让我想入非非的音乐，我就停下脚步去听，要是在夜晚，看不到脸的时候，我就爱闭上眼睛听完，去感受音乐的美、黄梅戏的美。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音乐，出自黄梅戏的那里。

    让我认识改变很大的是在公司51劳动节上，一帮故乡人，唱起黄梅戏。刚开始是开发部江苏籍女组长们对唱黄梅戏七仙女，毕竟年龄大了些，怎么唱也形成了气候，接着她们又唱起来天仙配戏曲词是这样的。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

    随手摘下花一朵

    我与娘子带发间

    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

    接着就一些后生仔在唱流行歌唱，我倍感无趣，回身就打算去宿舍看书，刚走到半路，主持人喊，来自安庆的女孩为大家带来女生独唱女驸马，戏曲词是这样的。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

    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

    原来纱帽罩婵娟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

    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

    为了多情李公子

    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开头戏曲一段音乐不就是我近一年来，要寻找的感觉、要寻找的声音。我丢下烟头，跑到演出现场，女孩子那么漂亮有双美丽的眼睛，想不到在温州异地他乡，黄梅戏那么受到大家欢迎，而这段时间经常路过街道，又听到了这段戏曲，我都会停下了脚步，我感到心口抹上了蜜。我喜欢上了唱女驸马的女孩，我喜欢上了黄梅戏。

    就是女驸马让我魂回梦绕的就是她。又说去年新春，晚上陪爷爷一起观看黄梅戏，我不听戏里唱的声音，我只看里面演员的表情动作和戏词的内容，还看爷爷笑开了嘴里无牙的样子。演到半场突然里面有一段拜天地戏曲，这触动了我的神经，我随着戏曲闭上眼，打起了节拍，我问：“爷爷这段戏曲出自哪里”爷爷瞪大眼睛就像吃了我一样，爷爷说：“你那么忘本，半天你在看些什么？”而我现在可以自豪地告诉爷爷那就是女驸马。

    2006-12-5宁波红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