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戏曲二

    在山下村观看看越剧花为媒，在西侧弹琵琶的是小姑娘，扎个小辫子，在风中吹过来、吹过去。小姑娘几个手指贴着白胶布，突然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古代诗人白居易的在江洲写的琵琶行里面的一段话：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江洲——九江的对岸是我的故乡，是黄梅戏的故乡。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前几年也是这个时候，有个小姑娘，她是弹二胡的。她叫什么我现在忘记了，只知道她很小，才15岁，我去九江的时候，她还睡过我的床。我和她聊天的时候，知道她有五六姐妹，她说她的姐姐适合我，说她还小，我当时真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意思。晚上她拉二胡，在冷风中脸冷得发紫.精神却很饱满。

    前几年的今天我在家，迎来了邻县太湖黄梅戏团。他们是移动演出的，在新年赶来之前挣几个小钱，几十个人走路来的，要有出钱的就演出，一般一场是200元。村民有队长沿家要钱凑合起来，就能看到一场演出的黄梅戏。正好我家在这一带有名望，戏台就搭在家前草坪。晚上演出大家叫好，就吆喝着村民向戏台丢钱，有50元、有10元、有1元的。其实他们并没什么地方住，都是借住村民家里。那几天我正好不在家，小姑娘就睡在我的床上。回来我问她在读书没？她说初中没毕业就出来。其实他们没并没带窝碗瓢盘的，都是好心的村民领他们去家里吃饭。这让我想到了以前黄梅戏是怎么流传开来的。但这并不是古代，村民的意识还是在改变。

    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为了吸引更多的村民来看戏，他们搞什么黄段子在里面，这让我感到不安。晚上演出，风很大，并不同于宁波的山下村，这里四周都是风，没什么建筑物挡着，除了几间房子就什么也没有。老人们也是最早来看戏的，他们的演出很简陋，拿些简单的工具架起戏台，后台没有，非得跑到村民家换衣服，更谈不起电子报幕，更谈不起什么专业的演出。但是他们精神饱满、充满斗志。现场的气氛很热烈却不乏有些混乱，经常有些小孩子在胡闹，年轻人看到漂亮的姑娘演出时的口哨声不段。

    当然有精彩的地方，大家还是掌声不段，喝彩声不段，向戏台上丢钱的村民也是很多。除了老人们是忠实的戏迷，中年人也是，年轻人当中有几个呢？我并不很清楚，至少我不是忠实的，只能说自己喜欢看。爷爷是忠实的戏迷，看到戏曲里的伤心处，就流下眼泪。不难看出戏曲影响了几代人。而讨厌的是他们看到市场和我父亲的热情和好客，便十几天不走，在这里据点了。要知道吃住用电用水都在我家，还有人身安全等等，村民白天都要出去劳动，并没多少时间来关照他们。父亲好面子，一直不好开口，爷爷就看不过来，发了脾气赶他们走了。老人家发了脾气，晚辈们只能听话，也不能不听话，爷爷毕竟80高龄。小姑娘来爷爷并没说什么，她毕竟还小。

    后面再也没听说他们在附近活动。有次在镇上很意外地看到小姑娘，她坐着摩托车顺风就奔驰过去

    2006-11-29 宁波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