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要等他觉得我们是值得相信的情况下,才愿意把他手里掌握的东西交给我们。”
王一鸣皱了下眉头,看着庄媛媛的脸问道:“姐,你薛明明这不是废话吗?我觉得他是不是在耍我们啊?”
庄媛媛:“他还不敢耍我们。”
王一鸣:“姐,这我就不懂了,她为什么不敢耍我们?以我对这个薛明明的认识,我觉得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庄媛媛:“嗯,既然你也觉得他不可信,我觉得你应该更快地把他的工作做好才是,一鸣,你应该知道属于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啊。”
闹了最后,却还要自己去做薛明明的工作,王一鸣感觉非常的郁闷:“哦,姐,那您想让我怎么去做薛明明的工作?他是个喜欢待价而沽的人,所以我担心有了您的关注的话,我再去找他的话,他会向我再提出什么新的要求。”
庄媛媛输了一口气,:“傻小子啊,不管他向你提出什么要求,只要能把他手里所掌握的东西拿到手,你尽管答应就是了,只要我们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了,到时候他提出的条件我们要不要实现,就不是他了算了。”
见庄媛媛原来在打这样的算盘,王一鸣于是也不好再什么,只好顿了顿:“姐,我觉得这个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薛明明这个人未必肯相信我们啊万一他向我们提出先实现他的要求,然后再给我们杜江华的把柄的话。我看。”
庄媛媛很自信地笑了笑,:“一鸣正是因为担心他不会相信我们,所以我才要让你出手去服他,既然他有这样的心意,足以见他的口子是松懈的,只要我们抓住他这一个心里,我相信还没有搞不成的事情。”
王一鸣苦笑了一下,:“姐,那好吧,我听您的。”
庄媛媛笑了笑,:“傻小子,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
本来,王一鸣是准备回到科室再好好地看看祝菲儿交给的信件,但是因为庄媛媛告诉他薛明明已经答应了要把他手里掌握的东西交出来的事情时,他就只好暂时地将这个事情放在一边了。
回到了规划局,王一鸣就直接去了规划科,然后直接进入薛明明的办公室。
自从最近当上了领导,薛明明已经的日子已经过的有模有样了,这会儿他正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听着他的亲信王小明的“工作汇报”呢。王一鸣进入他的办公室,看见了这么一个景象,就不禁笑了一下,:“薛科长,原来你在这里听工作汇报啊?要是不方便的话,我等下来找你吧?”
薛明明并不觉得王一鸣这番话听起来很不舒服,反而更加有派头地对王小明安排道:“小明啊,你先出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要和王科长聊点事情。”
王小明悻悻地退了下去。
薛明明这才对王一鸣笑道:“王哥,今天有什么事情找我的吗?”
王一鸣:“要是你时间方便的话,我们去吸烟区抽根烟吧。”
薛明明:“瞧你王哥的,到了我这里还去什么吸烟区啊,我这里就是你的吸烟区。”完,就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将烟递给了王一鸣,:“王哥,来,抽根烟吧。”
王一鸣接过烟,将烟点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天庄局找你了。”
薛明明很干脆的回应道:“是呀,怎么才一个晚上的功夫,你就知道了这个事情?想不到王哥的消息还真是够灵通的嘛。”
王一鸣明显地感到薛明明的话中带着一种深意,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是今天早上庄局告诉我的。”王一鸣解释道“所以我现在来找你,也是庄局的意思。”
薛明明长长地“哦”了一下,:“这么庄局长是不相信我的合作态度呢?还是另有什么法啊?”
王一鸣:“你的态度倒不值得怀疑,别的法也没有,庄局要我给你带一句话,让你放心地和他合作,她是不会亏待你的。”
薛明明诡异地笑了笑,:“呵呵,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嘴里出来的话,我可就不相信了,但是这句话是从你的嘴巴里出来的,那我想我也就彻底的相信了。”
王一鸣不以为然地:“实话,我对你的到底什么时候打算给庄局你所掌握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薛明明反问道:“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王一鸣:“我对你为什么突然间会答应和庄局合作这个动机又很感兴趣,请问你能够为我解答一下吗?”
薛明明奸诈地笑了笑,:“王哥,你这是在试探我啊。”
王一鸣苦笑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话,我想也是可以的,毕竟这是你个人的想法嘛。”
薛明明又带着深意地顿了顿,:“呵呵,王哥,要是别人来试探的我话,我肯定是顾左右而言它的,但是既然这事是你来问我,我想我就应该把答案告诉你。”
王一鸣又笑了一下,:“是吗,那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呢?”
薛明明叹了口气,:“自从把我了杜江华的把柄之后,我的心里就一直很不安宁,所以我只能不断地去索取,只有在向他索取我想要的东西时,我的心情才能够稍微的平静一些,不然的话我每天都要活在担忧之中。所以我想改变这种状况,只要让杜江华被他的对手搞死的话,我才能得到解脱。”
王一鸣:“既然你准备和杜江华用这种方式摊牌,那你为什么又不给庄局长她想要的东西呢?是因为你对庄局长还有什么顾虑吗?”
薛明明:“是的,我现在顾虑的很多,首先我很担心的是庄局长的靠山是不是过硬,其次就是庄局长是真想跟我合作,还是只是把我当成他的一个棋子,利用完了就成了一个弃子。”
其实薛明明的担忧也是不无道理的,王一鸣很理解他有这样的心理。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并且我对你的打算也是很认同的。”王一鸣舒了口气道。
薛明明:“那我就谢谢王哥。”
从薛明明刚刚的回答中,王一鸣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知道他是真有和庄媛媛合作的心理,所以他也就没有别的疑虑。
从规划科出来后,王一鸣又相继地忙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直到中午的时候他才有了空闲,把祝菲儿给的那封信打开看看。
这封信是祝菲儿亲手写下的,祝菲儿在信中写到:
一鸣: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了这么长的信件,也是最后一次写给你的,现在是凌晨1点31,我本是睡下了,但最终是辗转反侧,敌不过思想不断的禁锢着身心,我想写完这封信之后,这段感情我是不是终于可以释怀了。
我不是个具有小三潜质的人,也不想当着去争这个可笑荒谬的头衔,只是几个月来,我不断的想问自己,也想问你,一些问题,我们那些真的不算是爱吗?我为何爱你这么深,到底是我的傻吧,我真的很想问你,你爱过我吗?还是只是一时的轻描淡写,一直你都在骗我对吗?
我努力的删除关于你的一切想让自己保持理智,我不断的提醒自己过去就过去了,不要犯贱,想你的时候,每一次我都没能忍住每天去关注你,是吧,明知都结束了,还自贱伤害自己,而你呢?这时肯定睡得很香吧,也许身边还有着她吧。
我知道我这些向你证明着我的愚昧,但愚昧快让我窒息时,我的心真的被伤得体无完肤,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话都是对的,甜言蜜语,虚情假意,又有几分的真假,我很想骂你,骂你的任意玩弄,骂你的任意挑起,一时的不成熟,换来我的痛苦,也许你很潇洒,只不过是又一个傻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印证,又或者你很得意,又一个傻女人在为你犯贱,而你在我的生命中任意撒欢却不顾我的痛楚,言语中不免带着个人主义色彩,但我真诚希望你长大,别在任意妄为,不顾后果,明知我们这段感情没有结果,开始就不该承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欺欺人,掩盖着种种看似不可能的矛盾,我承认那个时候的我是自私,努力的想去赢得这份爱,但直至这段感情的结束,我才恍然大悟,就像是做了个梦,天亮了,该起床了。
懦弱的想去证明些应有的承诺,目的并不是想去谴责谁对谁错。只是在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感受到了被爱,就像是爸爸还在爱着我一般,暂且不论是真爱还是假爱,我却是抱着那份最真实的样子在跟你交往,也不后悔跟你过的那些话,因为我时常感受到你也是个需要被爱的孩子,需要被人呵护着,你总我傻,我天真,幼稚,只有五岁,我只是漠然的看着你,从窗口你麻木的表情中透视着你的一切,也许有些东西也只有5岁的孩子才可以看得懂吧,因为他们是最简单的孩子啊,才会这么容易的看穿某些弱点,在此并不是我很了解你,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而女性身上独有的母性情节促使着我想去关心你,照顾你,爱你,因为我懂得失去最爱人的感受,所以我才如此的渴望有人爱我,就像你强烈的渴望有个孩子一样。
其实我并不是你认识中的那么傻,也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幼稚,在心智上来,我比你成熟,写到这儿不免带着教的意味了,做个成熟的男人,这是我对你的唯一忠告,衡量事情的清晰程度,明白事情的影响范围,不管你以后是面对家庭、还是工作,切勿急功近利,我看到你是一个强烈渴求成功的野鬼,丢掉灵魂在只剩躯壳在游荡,时不时的换上很多张面具,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了真假,不要成为石小猛,虽然你一再强调你不会,但趋势的发展不免让我为你担心,这仅是做为我朋友的角度出发,写到此,我发现我内心也淡然了许多。
未来的路还是得我们自己去走,在茫茫人海中,我认识了你,你认识了我,其实就很好了,你做你的乖儿子,乖老公,我做我的乖女儿,我们彼此不再需要任何交集的借口,因为时间和另一个人会慢慢取代你,伤口也会慢慢愈合,不管你此时嘲笑也好,讽刺也罢,我还是会真实的做自己,不带着什么虚假的面具,最后一句只要爱家人,爱自己,我们都会幸福的。
我们还是朋友,只是不需要再彼此联系,原谅我曾经那么傻的爱过。 ----菲儿
祝菲儿在信中所写的内容,是很直截了当地将自己的心情,以及她和王一鸣之间的纠葛写到非常的到位,也很明确地把她要彻底的将王一鸣忘掉,接着去过属于自己生活的那种信心都一一地写到了信上。
王一鸣看着祝菲儿在信中所写的内容,眼泪不禁地掉了下来,虽然他的心里充满了不舍,但是他还是默默地对自己道:“祝菲儿已经决定了要过上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了,所以我应该祝福她才对,我不是一直都希望她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现在她自己选择了这种生活,所以我应该不要再那么多的牵挂了。”
王一鸣一边想着自己对祝菲儿的祝福,一边恍然若失地笑了起来。
王一鸣想可一会儿祝菲儿,脑袋里又条件反射般地想起了杜若藜早上告诉他,其实她看过信中内容的事情,不禁感到一阵难受,他知道自己和祝菲儿之间的关系伤害了杜若藜,所以他越是看见杜若藜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他的心就越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