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所到之处,皆似燃烧起熊熊之火。
顾长卿本身就极其敏感,被他这样几番逗弄,更是早就滴出水来,一头青丝铺洒在身下,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被衬得那雪白的肌肤更加透亮,而小山坡上红透了的茱萸也叫容离顿时红了眼。
自从上次一夜之后走路都很奇怪,顾长卿就有些怕,如今见他那着了魔的样子,觉得既好笑又满足。
容离见她眉眼里带了笑,当即狠狠啄了她一口,“你笑我?”
顾长卿媚叫一声,“啊…我笑你…像只饿狼!”
容离抬起头对着她邪邪一笑,勾起唇角的样子让顾长卿双腿打颤。“夫人,你夫君已经如饿狼,且今夜月色甚好,我们赶紧共赴周公吧。”
说罢,还不等顾长卿反应过来,已经是陷入他为自己编织的世界。
(拉窗帘…)
月色下,两人交缠的身影更加动人。
这一刻,他们对彼此许下余生的诺言,于是约定再也不会分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顾长卿已经全身发软,可瞥见身边支着脑袋一副没有满足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往外头钻。
容离哪能让她跑?饿了许久的狼可是要好好饱餐一顿的。
“夫人,春宵苦短,一刻千金,我们还是再来一次吧。”
大红喜被再次把两人蒙上,有笑声和喘息声传来,谁都知道此时的两人在做些什么。
昨夜容离缠着她来来回回好几次,顾长卿只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以前听人说过,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是极其快乐的,然而顾长卿确实感觉到了舒服的快意,可一切结束之后,身体却只剩下酸痛。反观容离倒是神清气爽一副餍足之意,让顾长卿越看越不舒坦。
容离其实早就醒了,一直歪着脑袋看着自己怀里还在熟睡的顾长卿。
她身上青青紫紫,斑驳一片,他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一面心疼,一面暗暗决定下次一定要轻一点。
顾长卿一睁眼就听到头顶的声音,还带着清晨的嘶哑,“夫人,你醒了?”
顾长卿被他这么一叫,顿时红了脸,忍不住想起昨夜床榻之欢,被他弄得哭着求饶下,迫于无奈地喊了一晚上“夫君”。
她脸红的样子让容离忍不住心痒痒,“夫人怎么清早就脸红?”
他这话刚说完,顾长卿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微微扬起,等意识到是什么时,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容离!”
容离自知有些难为情,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夫人该唤我,夫君。”
顾长卿生怕他再扑上来一次,哪里还敢喊出口?见她不再吱声,容离倒得寸进尺地凑近她的唇角,轻轻吻过。“夫人不愿唤为夫夫君的话,相公也是可以的。”
被顾长卿眼神威胁之后,容离倒是安静了下来,把她紧紧抱在胸口。
整整一天,两人都这么腻歪在床榻上,连漱口水和午膳都是容离亲自去外屋拿来,服侍到顾长卿跟前的。她本想起身,奈何容离就是不愿让她起来,正巧两腿酸疼,她也就由着他仔仔细细得服侍。
见容离舀过一勺薏仁粥,顾长卿微微张口凑过去,可那人把勺子递到自己面前不过一瞬间,便又收了回去。顾长卿见他有意逗自己,狠狠瞪他一眼。容离笑了笑,又乖乖把勺子递过去。
顾长卿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再凑过去。然而下一刻迎接她的,不是薏仁粥,而是他有些微凉的唇瓣。
顾长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不知所措,整个人呆愣住。容离松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逗我家夫人了,来,张口,要把夫人喂饱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生动很动人,明明是个冷清的人,可笑起来竟然这么温暖。
就着他的手,顾长卿也算吃饱了,可这吃饱之后的饭后活动却让她两腿发抖。被压倒在床上时,她好像懂了之前他没说完的话。
——把夫人喂饱了,好喂饱他。
芍药作为陪嫁丫鬟,定是要守在外头等着太子太子妃随时传唤,可这都守了大半日也不见自家小姐出来,只有太子殿下让她把热水和饭菜端进去。
芍药没经历过人事,不懂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只是见小姐从昨夜进去就没再出来,难免有些担心。和她一起守着的,是太子府里的老人了,几个妇人一直坐在一起嗑唠,一点儿也不上心,看得芍药都有些气短。
其中一位夫人见芍药面色不好,把她拉进她们之中蹲着,“芍药姑娘莫不是在担心太子妃娘娘?哎呀,要担心什么呢,殿下虽然勇猛,但肯定自有分寸嘛,加上两位又正是火气旺的时候,这不就…嘿嘿!”
芍药就是再傻也明白这些人笑的是什么,听得她脸红心跳,着实难为情,赶紧借口去茅房逃了开来。
顾长卿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显出了落日余晖。
“我们…睡了多久?”
容离轻轻揉过她的发顶,语气甚是温柔,“不久。”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们一整天都没出去,外头的人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无妨,外人只会道太子与太子妃恩爱。”
“可是…总不能这一天都待在床榻上吧?你没事可做了?”
容离剑眉一挑,神神秘秘得靠近她的耳畔,“我只想,做你。”
顾长卿顿时红了脸,一把推开他,“你!你怎么这么不正经,问你正事呢!”
“怎么?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正事。”
顾长卿气急,不再与他说话,自顾自就要起身。
容离突然从身后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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