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彻底放弃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了郑阿春和那个男人。
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没和那个奸|夫断了来往。
我真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这近十年来,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永远不知足?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郑阿春不惜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那一天,我知道,我不能再让郑阿春活下去,也不能让她那个奸|夫活下去。就算有一天他知道了郑阿春是我杀的也好,我都不在乎,但我不能让他发现,自己一直深爱的女人从来不爱他。
是的,我就是这么傻,这么卑微,这么贱。
郑阿春的身体越来越差,我趁着这个时机,给她下了毒。
下毒的时候是我亲自去的,我不放心旁的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我的手是怎样抖动着的,但我不后悔。
下毒之后的第二天,郑阿春死了。而上午,我与她争执过。
他回来的时候,好像连天都灰了。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光和亮。但我不后悔,我不能冒着让他发现一切的危险,所以就算他恨我也没关系,至少他没有那样受伤。
当然,那个奸|夫我也没有放过,他死得难看,不过我认为是自讨苦吃,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自从郑阿春死后,他再也没对我笑过,一直恨我。我也乐得自在,成为了最可怜的皇后。
我知道,这是他的惩罚。我心甘情愿。
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我已经要忘记郑阿春。但阮如霜出现了。
我恨每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人,但我不讨厌阮如霜,因为我知道,她也不爱他。
看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但我不是,只有我不是。我怀着一颗赤诚的心来到他身边,守在他身边,也只有我是爱着他的,但就是这样的我,他并不爱。
他死的时候,我还是害怕和慌乱。我本来只想让这个秘密埋在我心里被带到土里去,但他却害怕那个女人埋怨他。
于是,我被恶魔附身,我告诉了他一切。
那一刻他的脸,比郑阿春死的时候还要灰败。
可我一点也不快乐。
他到底还是死了,还是走了,但我真的一点也不快乐。
我爱他,他不爱我,他爱的女人也不爱他。最终,我和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相像的吧。我已经知足了。
他死后,我去了佛寺,潜心礼佛。
但我从来没有真正忘却红尘,即使他早已远去。
佛说,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我这一生,遇到他,或许是我的劫。
我渡劫,劫渡劫,最后不过虚无,饶是他也只能化作尘埃,变为尘土。
若是有下辈子,我不愿再遇到他。
但人这辈子,本就是一出戏,我还怎么躲得过去?
久久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我又看到了他,
“我是容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荀韶华。”
“韶华一生,浮光灿烂。你很美。”
我叫荀韶华,韶华一生的,荀韶华。
第98章包子来了
章太医仔仔细细地给躺在榻上的顾长卿把了一脉,当即喜笑颜开。
“太子妃怎么样了?”
章太医行了一礼,笑道,“回皇上,娘娘有喜了!”
容离愣在原地没有动弹,连表情都没变。
“你…你说什么?”
“老臣说,娘娘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容离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顾长卿,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长卿!长卿!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做爹了!你要做娘了!”
顾长卿虽然也是震惊,可她没想到容离会这样,毕竟还有章太医在,他这表现也太过不合身份。
汤野站在一旁看着殿下这样像个孩子一样的举动,真想假装不认识他。
章太医倒没多想,只是喜笑颜开,“殿下,娘娘,这腹中胎儿脉息有些不稳,许是娘娘之前受伤动气所致。不过娘娘曾受过私刑,这个孩子却还保留了下来,真是佛祖保佑!天佑我晋啊!”
容离一听胎儿脉象不稳,立马转过身,可一只手仍旧牵着她没有松开。
“脉象不稳该如何医治?治不好,我要了你的脑袋!”
章太医赶紧跪倒,“殿下宽心,娘娘只是有孕天数尚短,加上气血不和所致,若是好生调养,定是没有影响。这第一胎的头三个月是最需要注意的,只要过了三月,胎像便可基本稳定,届时也就不需担心了。”
听了他这话,容离更是极度警惕,想要开口吩咐什么,却被顾长卿拉了拉手。
顾长卿示意汤野把章太医扶起来,笑了笑道,“有劳太医了。”
“不敢不敢,娘娘有孕乃是晋国福泽,还望娘娘万万保重凤体。”
容离挥挥手示意汤野,汤野立马端上一盘金锭。
“章太医有劳了,此等喜事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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