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秦姨的碗筷应声而碎。
边卓终于不在无动于衷,停下手里的动作,平静的直视无端发脾气的陈含香。
“贱人,”她愤声道:“凭你也敢勾引宸佑哥,别做白日梦了,等宸佑哥搞定爸爸,他立刻就会把你扫地出门!”
露出自以为很‘残忍’的笑容,陈含香颇为自得的睥睨边卓,继续说道:
“就凭爸爸那么宠宸佑哥,那一天不会很远的,我劝你尽早做好滚回那个穷窝的准备!”
说罢,示威一样又摔了好几个碗碟。
边卓轻笑,他还瞧不上如此低端的挑衅。
“你笑什么!我问你笑什么!我不信到时候你也能笑出来!”
陈含香炸毛,激怒的雌兽般敌视风淡云轻的边卓。
边卓挑眉,指指满地狼藉,语调平淡:“哥和大叔回来之前,你最好收拾干净。”
说罢,无视发出尖锐爆鸣声的陈含香,边卓端起碗筷进了厨房。
他根本不担心陈含香不用心收拾,因为——
从来只有被偏爱的,才可以放肆的有恃无恐。
很显然,
在这个家里,她陈含香,并不是!
……
是夜,舒缓音乐声中郝宸佑肆意挥动画笔,徜徉在自己的世界中忘记时间的流逝。
显然他是一点儿没有把老爷子的话放在心上。
边卓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静静看一会儿他画画再静悄悄离开。
凌晨一点半,郝宸佑终于停笔,拍拍僵硬的肩颈,揉揉酸涩的手腕。
“哥。”
郝宸佑回头,边卓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走近,农家自己榨的香油漂浮骨汤之上,香味儿直往鼻孔里窜。
“你还没睡?”
边卓摇头,把碗放到实木桌面:“大叔让我提醒你早点休息。”
郝宸佑撇嘴:“听他瞎白话,往后不用管我,自己好好休息。”
汤匙舀起馄饨送到嘴边——鸡肉虾仁的,还放了藕丁儿。
他喜欢。
热汤下肚,径直暖到五脏六腑,郝宸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问边卓:“你吃了没。”
边卓倚靠在和昨晚相同的位置上,轻轻点头。
他吃了,还不止一份。
这东西不经煮,久泡滋味儿也会打折扣,就得刚出锅就入口。
边卓拿不准郝宸佑什么时候休息,也怕等他休息再开火儿会来不及,索性隔段时间就少煮上几个,等不到郝宸佑就自己吃了。
“边卓,我问你个事儿。”
碗里一共七个栗子大小的馄饨,郝宸佑吃了五个就放下汤匙,扯出至今揩干净嘴巴。
“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