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是…哥不记得了嘛,你那天把衣服给我穿了。”
郝宸佑知道他说的那天是指莲山水库落水那天。
细细摩挲洗到发白的布料,郝宸佑说不上来此刻心里是种什么感受。
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晕黄灯光氤氲,边卓拿过他手里的衣服重新折好、放到枕头下面:
“穿了好几年,后来…破了,实在穿不了,我就每天枕着睡,就好像你一直在…”
郝宸佑胸膛熨烫,喉间酸涩,低头怜惜的亲他一遍又一遍,“守着大活人,还枕着衣服睡干嘛。”
“嘻嘻…”边卓轻笑,现在对于郝宸佑不时的小动作已经习以为常,手轻轻撑住他胸膛,拉开两人密不透风的距离,望向他的眸子始终澄澈清明,说出的话却往他心窝子戳,“习惯了嘛。”
习惯了…
“卓。”
“嗯?”
重新洗漱关灯,郝宸佑摸黑拉住边卓的手,放在掌心把玩。
“真的…不痛了?”
“啪”
回应他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又提起那件羞人的事!边卓猛的抽回手背过身不理他。
郝宸佑不以为意,贱兮兮闷笑两声,没脸皮的贴了过去…
…
翌日,天朗风清,流云聚又散,难得的清凉。
郝宸佑二人悠闲来到池塘的时候,郝樊早就到了,那十几尾死的不能再死龙鱼已经让他捞起来,整齐排列在塘边水泥地面。
“来了。”
郝宸佑朝郝樊点头,掏出烟递给他。
“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人就到,嘿嘿…这下再让他们猖狂。”
郝樊现在想起他们昨天冲着监控竖中指、吐口水,还气后槽牙直痒。
郝宸佑两人吞云吐雾小声交谈,边卓站在塘边瞭望宽阔的水面静默不语。
水面上漂浮着的大片银白刺的他双目生疼。
这是他前天亲手下进去的鱼苗…
全没了…
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微微泛青…
帽子叔叔来的很快,事实清楚、证据明了,且涉案金额较大,当即就把那几人带回去调查。
郝宸佑花大价钱请了律师代理全权代理他处理这件事。
打定主意坚决不和解,他要让让这群人赔钱又坐|牢。
打人的时候有多嚣张、猖狂,到时候这群人哭的就有多惨。
起风了,吹散死鱼苗氤氲的腥气。
郝宸佑带着边卓往家走,一路上小孩儿颇为沉闷。
“怎了,不开心?”他问。
边卓轻笑,缓缓摇头。
那笑容落在郝宸佑眼里,怎么看都觉得勉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