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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微不以为然的道:“她的母后能从小小的嫔妃踩着两位皇后成为皇后,她在大越国已很荣贵,能愿意前来通婚,肯定目的性很强,并已经谈妥,会为了好感而改变已决定的计划?”
庄文妃的眼睛忽地暗淡,浮上一层迷茫之色。
阮清微道:“我倒是有一个妙招。”
“快请说。”
“您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庄文妃面带焦虑,哀声道:“我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殿下逐渐失势。”
阮清微很泰然的道:“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若是他的本事够大,就能运筹帷幄位极皇权;若是没有本事,就是为他铺好一条平稳的皇位路,他也没能耐守得住。”她双睫一眨,“所以啊,只需让自己活得久一些,能跟他有福有享有难同当,已足矣。”
“你真能做到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阮清微沉默了半晌,才笑嘻嘻的说道:“可能是我看尽了世间百态,习惯了随遇而安。”
总之,她不会舍得让自己为了无法控制的事而愁眉不展。
多年以来,她总是做开心自在的事。
离开琉璃宫后,阮清微回到了太子府,她快步去往留栖院,满脑子都是女儿红,她急需喝上几口酒,简直急坏了。还没走出几步,侍女就追来道:“管家大人,太子殿下已回府。”
阮清微赶紧止步,问道:“他在哪?”
“书房。”
阮清微咬咬嘴唇,想去见他,但当下又想喝酒,怎么办,她只犹豫了一下,道:“请他来留栖院找我。”
“是。”
阮清微奔到屋中,拎起一坛女儿红,连饮了数口,很痛快的解了馋。她提着酒坛坐在院中,眼睛一直盯着院门口,尽是期待。并未让她久等,慕径偲就来了。
慕径偲面带着笑意,信步走向她,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几日不见,他的清雅依旧。阮清微与他对视一瞬,便急急的躲开,眸底悄现柔软。
随着他越走越近,她捏着酒坛的手指越用力,心仿佛也跳得不稳。
慕径偲蹲在她旁边,将准备好的一物递过去,温言道:“给。”
阮清微抬眼一看,是个皮质厚实的酒葫芦。
“用它装酒,可随身带着,随时可饮酒。”慕径偲收集了百余个葫芦,他从中挑出十个,亲手制作成酒葫芦,只有这一个是他满意的。
“我正缺个它。”阮清微很欣喜的接过来,打开酒壶口朝里瞧了瞧,将酒坛的酒倒入葫芦中,能装小半坛酒。
慕径偲坐在她旁边,偏头瞧她,她开心的样子很甜美,他的目光渐起醉意。
阮清微把酒葫芦栓在腰间试了试,很满意的笑了,轻哼道:“多多取悦我,说不定我会慢慢地对你倾心。”她在说‘慢慢的’三个字时特意加重了口吻。
“好。”慕径偲一本正经的道:“感激不尽。”
阮清微拿起酒葫芦喝了口酒,用着很方便,她也一本正经的道:“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慕径偲抿唇笑了。
阮清微开始享受着他的取悦,心里在欢喜,唇角溢出了蜜般,不自觉的上翘。
望着她嫣丽的双颊,他很轻的问道:“这几日可有一丝的想我?”
阮清微心中一颤,只当没见过,忙道:“你可知道大越国的公主要来挑选驸马一事?”
“知道,”慕径偲道:“已经公示了?”
“庄文妃奉命负责此事,”阮清微盯着他道:“那位貌美聪慧的珺瑶公主下个月就会来到。”
慕径偲丝毫不显意外,只淡然的点了点头。
阮清微咬咬唇,故作漫不经心的道:“说不定她会选中你。”
慕径偲眯起眼睛,奇怪的看着她片刻,话锋一转,说道:“明日芳菲楼大设宴席,我们同去赴宴。”
“为了何事?”
“当作是给魏晏接风。”
当作?阮清微挑眉,不禁开始好奇到底是为了何事。
☆、第零八章
每逢芳菲楼大设宴席,就会在登上芳菲岛唯一的石桥上设关卡,验明请柬才可通行。
是从三年前的一场盛宴起,权贵世家的公子小姐都以收到芳菲楼的请柬为荣。只有在芳菲楼,才能见识到最为优雅华丽的盛宴,席面上醇香的酒、清鲜的茶、美味的佳肴、色艺俱绝的伶人、罕见的乐器和宝物、如画的美景,都与众不同。王公贵胄、名流俊士、江湖侠客,那些只闻其名难见其踪的人,却能在芳菲楼设的宴席上一睹真容。
众人皆知,芳菲楼的老板是个年轻的男子,英俊而贵气,脸上终日带着笑容,很平易近人。众人只知他是肖老板,却不知他的真名和来历,他好像依靠着很强硬的势力,却又好像只凭着自己的能耐。
此次专为魏晏大将军接风设宴,听说极少踏出太子府的太子殿下也将赴宴,这份请柬更显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