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他注意力集中在不远处走着的人堆里,到宿舍区的拐弯处,姜清昼似乎想走,被王洁扯着拉了回来,一只手拎住姜清昼,一只手还拉着桑蕤,在说着什么。
“诶。”杜楠勾着他的脖子,“你怎么想到练跆拳道啊?”
于丛啊了声,如同做选择题那样说了是。
“不过挺锻炼身体的。”杜楠自顾自说。
“你怎么进来的啊?”于丛想起来,忍不住问。
杜楠露出那副他很熟悉的、神神叨叨的表情,说:“你楠哥这不是有人脉吗?没有我搞不定的事。”
于丛锻炼了接近一个小时,浑身酸痛,累得连个表情都不想做。
“我加了社长。”杜楠下巴示意前面左右手开弓的人,“聊开了就进来了,特招的。”
于丛有点诧异地看他:“什么?”
“怎么了?招我不好吗?阳光开朗大一生。”杜楠松开压在他身上的力气:“跆拳道社需要我这样的,你懂吗?”
“不懂。”
“你不觉得这里的阴沉沉的吗?”杜楠看看四周,做贼心虚地说:“就副社长说话没气似的,你像个哑巴似的,那个姜什么的脾气看起来很不好,这样的社团就需要我来温暖啊!”
于丛不想说话了,愣愣地看着前面。
“说我这周正好赶上,周六要去社团聚会,你去吗?”杜楠问他。
于丛想象了一会杜楠在跆拳道社里社交的样子,心里更疲倦了,敷衍他:“看情况。”
还剩几个人没换道服,后街上的几个摊主远远望见白色的身影,吹着口哨打暗号,意思是饿死鬼来了。
不仅是跆拳道社有着待遇,但凡拿个篮球、提个足球的,都有暗号。
杜楠东聊一句西聊一句,把于丛往人最多的地方呆,聊天声弄得他耳边嗡嗡直响。
于丛还没认清社团里三十来号人,杜楠已经就家乡星座游戏跟不同的人加上了联系方式。
“诶,杜楠你家那么远,怎么会来上海读书啊?”有个女生问,瞅着他个人信息里的地址。
杜楠笑了笑:“没法啊,这我梦中情校。”
“那你毕业要回家吗?”另一个人问。
杜楠十分难得地顿住了,像是从没听过这类问题,犹犹豫豫地回答:“回吧,我肯定得回,毕业完了回家考个公务员啥的。”
于丛默不作声地帮他付了钱,从不锈钢桶里抽了双一次性筷子,递给杜楠。
“那楠哥你大学不能恋爱!”有人连楠哥都叫上了。
杜楠愣了:“为啥啊?”
“那你这不是要回老家吗?”说话的是高一级的男生,“你这跟人谈最后不得散吗?还让人跟你回老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