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是你吧?”童曼扭过头,眼神带点慈祥,“我们一人一半责任。”
“是。”姜清昼频繁地点头,“我的问题。”
童曼笑了几声,有点意外:“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是吗?”姜清昼听不出这句算是好评还是恶评。
姜清昼性子里没那么多自由不羁的东西,也不像那些搞艺术的锋利和癫狂,甚至有点刻板,倘若非要说,别扭又敏感、没什么安全感的人是他。
“那你们……”童曼笑完,脸色渐渐深沉,“现在是怎么样?”
姜清昼闻到了空气里植物的清香,一点点把消毒水的气味挤走。
他没想过自白的时机会在这里:“我想重新跟他在一起。”
童曼看着他,没说话。
如果他愿意的话。”姜清昼停了一会,补充道,“之前我不太好,所以被甩了。”
“这样吗?”童曼笑了,“我说呢。”
“如果他愿意的话。”姜清昼艰难地说完。
童曼不太理解地看他:“你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姜清昼眼里有点茫然,想了想才说:“就总感觉他好像又要走了。”
童曼口气无可奈何:“要不要走,不是看你吗?”
有阵风拂过,宛如轻柔的闹铃把人叫醒,姜清昼定定地想了很久。
“小杜说你们不是一类人。”童曼站起来,声音很轻,“我也这么认为,你们还都是男生,对于丛来说很不容易。”
姜清昼有点笨拙地想解释:“阿姨。”
“以后这样的问题还是会很多。”童曼表情严肃起来,不再笑了:“可能还是会做错事,还是会有很多问题,有隔阂也有摩擦,不会太好的,这样你也能接受,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的。”姜清昼没什么犹豫。
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有点古怪,没人再开口。
过了一会,几个领着饭盒的人从草坪里跑过去,正好是接近午饭的节点。
童曼忍不住笑了:“不用说的像宣誓一样,于丛不在。”
姜清昼眉头紧蹙,组织了一会语言才开口:“可能我这么说,您也不太能相信,但是我能做到,以后会主动解决问题,不会逃避了。”
童曼看着他,好一会才踢了下地上的石子,没说话。
姜清昼非常不擅长跟人做保证,语气和神态都有点慌乱。
“回去吧。”童曼不咸不淡地说。
走到电梯口前,人渐渐多了,嘈杂声一阵一阵,护士和医生口干舌燥地维持安静。
“于丛还是像他爸爸。”童曼目光落在跳动的层数上,仿佛在研究电梯,“什么都不爱说,你要多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