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传来冰冷的触感,莫洋第一反应就跳开,反应过来后警惕的看了眼周围。
黑暗下他看到蛇的样子,只看见它眼里闪过暗金色的光,愣了愣没多想就往自己公寓走,让它跟上自己。
可墨念毕竟还是幼蛇又是第一次来人界,不仅被打伤流了血,又还不习惯人界的空气,但还是缓慢的摆动着尾巴追上莫洋。
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累得趴在地下。
雌父为什么不抱他?他受伤了啊!
雌父你抱抱我!
墨念垂着头在心里呐喊。
没听到声响的莫洋回过头,见它趴在原地不动了,皱了皱眉催促两声,抬头见大门进了一辆车,他猜想应该是动物协会的人来了,吓得回头抱起蛇就往电梯里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做了。
墨念眷恋的伸头蹭了蹭莫洋的胸口,雌父的胸膛好温暖。
电梯很快就在六楼停下,公寓是一层一户的,所以他并不担心会被人撞见,掏出钥匙开门又关门下好锁。
轻轻放蛇放在沙发上才低头检查它了伤口。
这条蛇是墨绿色的,跟墨天的颜色一样,眼睛是淡琥珀色,如果能化成人的话应该挺帅。
莫洋摇摇头,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先扔一边去。
蛇的表皮受伤很严重,但只有尾巴那处破口流了血,其它地方都是黑肿黑肿的,几乎整条蛇的身体都被打中了。
莫洋看着心更是麻得厉害,去洗手间接了盆水,拿了条干嘛的毛巾沾湿,轻轻把它身上血擦掉。
墨念想化身为人形,好让他放便检查,可受伤的身体却让它力不从心,一分钟也无法维持。
被擦到血口时,墨念嘶的一声,尾巴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莫洋一惊手滑了一下,沾了水的布戳了一截进伤口。
“疼,雌父,我疼!”墨天动得更厉害了,几乎整条尾巴都卷了起来,拒绝外面的空气。
听见它的话,莫洋一颤,更心疼了,心想这蛇是不是跟父母走丢了。
突然,他又想自己当年生下的那几个蛋,现在破壳了的话有多大了?是不是也跟这条蛇一样?
他家里没有备用的药,更别说是兽药了,没办法他只能拿手机百度。
小区里的人都是非宦则贵,很多家里都会养上小宠物,没想到附近竟然就有一家动物医院。
莫洋松了口气,以最轻的力度清理着伤口。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只是把它的伤口当成人的来处理而已。
期间墨念偶尔发出吃痛的声音,莫洋手掌上传来的热度灼得它更痛,可它却觉得很幸福。
雌父在为它担心,明明雌父那么温柔,才不像小草说的那么讨厌它们兄弟。
血似乎流了很久,有些干枯了,用凉水很难擦掉,可也知道它受不了热水,只能垂着头继续动作,捣鼓了快半个小时才把那巴掌大的血口处理干净。
“你别乱动,我出去买点药很快就回来了知道吗?”莫洋拿起钱包,低头看到自己的白色衬衫沾了血迹,皱了下眉找件外套穿上扭扣就直接出去了。
墨念咝了声算是回答,等他关上门时软绵绵的趴在沙发,鼻子用力嗅了嗅。
这里比蛇界热很多,却充满了雌父的味道。
莫洋匆匆跑出去,把还在公园搜寻的保安们吓了一跳,见是刚刚那个怪人就没在意,继续巡逻。
刚刚动物协会的人来了,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回去了,保安也以为蛇已经离开了公园松了口气,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值班的人不时巡逻一下。
因为宠物医院在步行街里,人流量很多,开车只会更慢,莫洋没有多想,徒步往医院的方向走。
到了医院也没多隐晦,直接问医生有没有处理蛇伤的药。
穿着白色大袍的中年医生正在为猫打疫苗,听见莫洋的话也没有惊讶,把针拔出来后温柔的把猫抱回笼子里才转身问他,“是什么蛇?多大了?受了什么伤?”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代里不少人把蛇当宠物养,他这里就收过几条球蟒和白娘娘。
莫洋愣了下,“我也不知道多大了,就是条普通的蟒蛇,就是被人打伤流血了。”
医生抽搐了下嘴角,心想这什么人,连蛇是什么品种的也敢养?活得不耐烦了吗?
“医生快点,到底有没有药?”莫洋皱眉催促。
中年医生这才动了下,摇摇头找了工业酒精和兽用的xx白药以及纱布棉签各类小东西放在收银台,便结账边说步骤,“先用酒精消毒,之后把药涂伤口表面,用纱布包扎一下,不让它碰水就行了。”
莫洋愣了愣神,这么简单?
“170块。”
莫洋回神,掏了钱拿起药就往家里赶。
急急忙回到家里,莫洋发现蟒蛇居然真的那么乖,保持原来的姿势等他,伤口也没渗血了。
莫洋笑了笑,走过去放好东西,把酒精和药膏拿出来,用无尘用布沾了些酒精轻轻擦拭干净的伤口再棉签沾些药膏涂上,细心的做完这些步骤后用纱布替它包扎起来,蛇由此至终都没吭一声。
弄好一切的时候莫洋也出了身薄汗,这才想到要把外套脱了。
“谢谢雌父。”墨念扭头道谢。
莫洋气笑了,想想又觉得奇怪,为什么它会随便叫人类为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