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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付这些宾客,欢喜楼的花娘是尽数到来,乐师舞伶皆不缺,就连厨子也特地到场烹煮夜宴,满足宾客的刁嘴。
然,这场茶会里,众人瞩目的焦点依旧是慕君泽。
“慕四爷,镜花的书到底要拖到何时才上市?”
“可不是吗,四爷。”
众人将他团团围住,为的就是要确认镜花新书何时可拿到手中。
“快了就快了,昨天已经收到手稿,进厂印刷,各位都已经等了这么些天,再多等个几天又何妨。”慕君泽被这群人惹得啼笑皆非。
文人,也是男人,是男人总是对yin书有几分兴趣,再者镜花的书通常有许多反讽意味,尽管几个段子写得露骨,但总是有其含意,好比影射官场,教那些失意文人拍案叫绝,也莫怪在这些年窜起,成了他和鸣书肆的头牌。
看来,哪天要是慕家垮了,大哥也能靠写书混口饭吃。
“这会可别又再拖延了,再拖下去咱们往后就不捧镜花的场了。”
“别恼别恼,再等个几天便成,倒是这绮丽斋内的珍品,各位可千万别错过,还有我闭门弟子的作品,不看可惜。”
说着,他便领着人踏进绮丽斋内,然,才踏进斋内,便听见齐千里的提问“七郎,这画真是出自女人之手?”
齐千里一出声,众人便带着好奇朝他身旁凑去,见到甚少与会的廉亲王竟也在场,不禁赶忙作揖。
齐千里和廉亲王齐千洋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要他们让条路好让慕君泽过来。
“王爷,这幅画确实是我的闭门弟子如雪的作品。”慕君泽指着一幅luo女图。
luo女神情婉约,长发遮胸,慵懒地躺卧在锦榻上,后头的月形雕花窗棂筛落点点月光,美人仿佛要从月光中起身般。
“还不赶紧叫她出来让大伙瞧瞧。”
“如雪。”慕君泽从善如流地唤着燕靑。
便见燕青一身雪白锦纱,犹如月中仙子般袅袅自展示架后头走来,现场瞬地静默,像是难以相信天底下竟有如此绝色。
周二少一双眼都快要瞪突了,齐千洋只微扬眉头。
“如雪无法说话,还请王爷见谅。”慕君泽将盛装打扮的她牵到众人面前。
“原来是她,是你从马车轮下救了的美人啊,真是太可惜了,如此色艺双全竟无法开口。”齐千里叹息。
“世事总是难两全。”慕君泽叹道,随即又扬笑。“不过如雪无法开口,却能以画交谈,这点倒是可贵。”
燕青闻言,只是羞涩地垂着绝艳面容。
“各位,边用膳边欣赏这绮丽斋的珍品吧。”外头响起第二首曲子,慕君泽轻拍着手。“今日的绮丽斋艳色无边,用完膳后,那些摆列的雕品,可以任君取用,当是今日与会的伴手礼。”
话一出,一干文人墨客像是一群采花蜂,拉着看中的花娘近距离欣赏雕品,调戏得花娘笑声连连。
还有的则是将燕青团团包围,就算她开不了口,仍跟前跟后,光欣赏她的花容月貌,也是一大享受。
“两位王爷,先到外头用膳吧。”慕君泽说着,注意到周二少也在燕青身旁。
“等等,这画”齐千洋目光落在另一幅画上,还有其落款名。
慕君泽望去,扬笑道:“那是我另一名闭门弟子千里的作品。”那落款名是他帮染梅添上的。
本认为这千里之名取得不好,和敦亲王撞了名,不过再想想,这名字说不准哪时可以派上用场。
“三哥?”齐千洋神色鄙夷地打量着齐千里。
“不是我,我可没这等好本事。”齐千里啐了声。“不过是七郎的弟子取了和本王同名的别号罢了。”
说到这事,他就有些恼,稍早瞧见这画的落款,他就问了七郎,啥名号不取,偏和他撞了名,要是不知情的人真以为他画起了秘戏图,他这堂堂王爷还要不要见人?
可偏偏七郎硬是不改,他莫可奈何,却也因而得知七郎对他根本就是有防心,下这步棋,不过是防他某日过河拆桥,见死不救罢了。
“慕四爷,那这位画者”齐千洋口气不咸不淡地问。
“我这位弟子适巧今日身子不适,便没让她出来见贵客,还请王爷海涵。”慕君泽长臂摆向外头的亭子。“两位王爷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