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打的,也会疼!”
无奈苏幕身负重伤,否则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苏幕咬着后槽牙。
沈东湛挑眉,用力的打了个结,“这是助人为乐,怎么能说是趁人之危呢?若我真的要趁人之危,理该一刀抹了苏千户的脖子,一了百了。”
“我死了,你上哪去拦账本?”苏幕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吗?
沈东湛不以为意,徐徐起身。
苏幕快速拢起衣襟,心里有些虚。
他,应该没看见,否则怎会有这般得意之色?他们这些人,不都假模假样的遵循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沈东湛确实没瞧见,更确切的说,他压根没往那处想。毕竟,谁能想到,眼前的东厂二把手,是个女子?!
包扎完毕之后,沈东湛便走出了柴房。
外头,女人正在准备午饭。
乡野地方,只有些野菜还有一些野外拾来的糙米,然则因为靠近江河,倒是有一些活物可吃,比如,鱼。
“我熬了鱼汤。”女人笑盈盈的开口,“那姑娘怎么样了?”
沈东湛正拿着葫芦瓢舀水喝,被她这一句“姑娘”给呛得直咳嗽,讪讪的放了葫芦瓢,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阉人与寻常人,男不男,女不女。
苏幕五官俊俏,面上日晒雨淋的,倒是肤色暗沉了些,但是身上……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因为是阉人,所以没有男子特征,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清灵,被人误会是女子,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可这,没法解释。
“我这兄弟就是长得有点俊俏,瞧着像个女子,实则是个男儿身。”沈东湛算是全了苏幕当男人的尊严,“您,误会了!”
女人心神一颤,当即不好意思起来,“是、是吗?是我不好,我瞧着她长得好看,又这般纤瘦,还以为你们是……是偷偷跑出来的。”
苏幕正好走到了门口,乍听的这话,当即皱起了眉。
什么眼神?
当她与沈东湛是私奔!
“我去、去做饭。”女人怕极了,黑着脸苏幕。
晌午的时候,苏幕吃得少,许是因为身子不舒服的缘故,整个人有点恹恹的,其后便回到了柴房里,倒头就睡。
“烫得厉害!”女人叹口气,“怕是伤口……”
沈东湛皱了皱眉,“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先忍忍。”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找大夫想抓药是不可能,也是因为偏僻,他们才能在这里休息一阵,否则定远侯府那些人,肯定会找过来。
正想着,外头却传来了嘈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