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是真的关心我,却原来是兴师问罪。”苏幕勾唇。
沈东湛:“??”
“放心,大夫说了,舒云没事,我也没这心思去责罚她。”苏幕放下手中杯盏,“话已说明,那么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沈东湛紧了紧手中剑,“话,怕是还没说明白!”
“不是我让她去的。”苏幕道。
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我不是问这个。”
“难不成,沈指挥使想为舒云……对我动手?”苏幕徐徐起身。
沈东湛:“……”
这都哪跟哪?
“你……莫无理取闹。”这话刚出口,两人皆是一怔。
苏幕皱眉,“无理取闹?”
沈东湛寻思着,这词不对,怎么说着说着,倒是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终是换了个词,“你莫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难得沈指挥使如此在意……舒云的清白,倒是我这多嘴饶舌的不是。”苏幕指了指外头,“人在那个房间,沈指挥使可以自己去看。传令下去,以后沈指挥使想见舒云,谁也不许拦着。”
外头,众人异口同声,“是!”
沈东湛面色铁青,握剑的手,手背上青筋微起,“唯小人与阉人难养也!”
语罢,拂袖而去。
苏幕缓步行至门口,瞧着那人疾步下了楼,不由的眼角眉梢微挑,“呵,有贼心没贼胆!”
回望着舒云的房间,苏幕眸色微沉,救舒云不是那猎户,应是另有其人,至于究竟是谁,还真是不好说。
蓦地,苏幕面色骤变,当即闪身柱后,“全部趴下!”
咻咻咻的齐声响,箭雨破窗而入,若不是苏幕喊得及时,只怕所有人都被射成马蜂窝。
锐利的箭矢,散着摄人的寒光,狠狠扎进了木柱中,箭羽急速摇晃,嗡声长鸣。
“警戒!”苏幕纵身而起,窜入了舒云房中。
舒云挣扎着坐起身,“爷?”
“躲起来!”苏幕一脚踹上房门,拂袖间扯下房中的帷幔。
箭雨袭来的瞬间,苏幕腕上一抖,帷幔已成布棍,挥洒间荡开了箭雨,纵身跃起,身形如燕,窜出窗户。
“爷?”舒云惊呼。
苏幕稳稳落地,周身杀气腾然。
客栈外,马队围拢,一个个手持弓弩,羽箭齐发。
为首,申涛。
看样子,他们是挑准了时间来的,沈东湛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冒出来了,摆明了是直接对东厂动手。
“保护大人!”蕃子们齐刷刷持剑。
苏幕飞身而起,纵然有伤在身,到了这地步……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双方交手,总有一方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