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打紧,被狗咬了一口。”
“少惹事。”沈东湛低声叮嘱,“先回殷都要紧。”
周南自然知道,只能按捺,“卑职无恙。”
翻开图纸,越过前面的山,再往前便是当日他们来时的一线峡,若是有埋伏,那里是最后一道关卡,胜负在此一举。
“想越过去,除非插上翅膀。”沈东湛面色凝重,“来的时候还算无恙,现在……身上有账本,就意味着定远侯府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纵然是死,也会把他们堵在峡谷中。
一线峡,前后一堵,就等于麻袋扎上了口子,只能血战,别无他法。
当然,血战还是幸运的,怕就怕……山谷上埋伏着人,到时候炸下碎石,将他们连同账本一起,活埋在峡谷之下。
“绕路是不可能的。”苏幕指着周遭的崇山峻岭,“这么远的距离,回到殷都会误事,皇上若是动怒,还是个死!”
进退维谷,两难之境。
“所以,横竖都是死?”周南总结了一下。
三人齐刷刷的扭头,睨了他一眼。
“我、我……”周南愣了愣,他又说错了什么?
年修想了想,“要不这样,奴才先去探路,若是奴才……”
“不行!”还不等年修说完,苏幕一口回绝,“眼下我身上有伤,还指着你主持大局,若是你出了事,到时候岂非乱作一团。”
说完,苏幕转头望着周南,“真的要去探路,让某些不中用的去。”
不中用?
周南裹了裹后槽牙,以手自指,“我去?”
“既然你毛遂自荐,那就你吧!”苏幕说。
周南:“……”
沈东湛面色沉沉,“何必作无谓的牺牲?”
“沈指挥使心疼了?你要知道,完成皇差,照样是个死!”苏幕理直气壮。
沈东湛不得不承认,这东厂出来的果然心狠手辣,眼见着快到殷都了,她这厢居然想折他的左膀右臂,“我不得不佩服苏千户,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勾心斗角。”
闻言,苏幕压了压眉心,勾心斗角没什么可丢人的,看穿了佯装不知便是,谁先尴尬还不知道呢!“如果不走一线峡,从边上攀过去呢?”沈东湛说。
一线峡的周遭都是悬崖峭壁,若是从边上攀过去,不惊动峡谷里的人,倒是可行,但这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我是没问题!”周南举双手赞成。
年修怒了,“这不行,千户大人身上带伤,若要攀过崖壁,必须得靠双臂之力,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们这不是欺负他家千户大人,左肩受伤,不可能单手攀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