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是留意。
“奴才明白!”年修行礼。
…………
睿王李珏是在两日后,赶回殷都的,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进宫面圣,所有人都知道,李珏出了御书房之后,大军就该开拔去定远州了。
对此,朝廷早已准备妥当。
沈东湛,亦是如此,离开殷都那天,春雨绵绵。
“爷!”年修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睿王率领大军离开了殷都。”
苏幕动了动胳膊,脊背的伤已经结痂,左不过连扯着皮肉,还是不能大幅度的动作,免得扯着痂疤,到时候又渗出血来。
“没个十天半月的,是不可能回来的。”苏幕勾唇冷笑,“沈东湛这一走,生死难料,到时候锦衣卫还不定要落在谁的手里。”
年修连连点头,“没了他这个齐侯世子,锦衣卫其他人,掀不起浪花来。”
沈东湛一走,苏幕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毕竟,盯着东厂的老虎走了,能让人松一口气,连带着午饭,她都多吃了半碗。
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然则,午后却传来栾胜之令。
苏幕的眉心皱了皱,撑着身子前往提督府。
春雨绵绵,马车在提督府门前停下。
年修打着伞,斜遮在苏幕头上,“爷,您仔细脚下,仔细身上的伤。”
“不打紧!”冷风倒灌,吹得她止不住咳嗽了两声。
进了府,依旧冷。
苏幕扯了扯身上的大氅,略带嘲讽的扯了唇角,人在虚弱的时候,果真是穿什么都不暖和,却也不敢逗留,疾步跟在小太监的身后往前走。
暖阁里的炉子早就暖好了,苏幕进去的瞬间,眉心狠狠一皱。
“义父!”苏幕行礼。
栾胜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来了,坐!”
“是!”苏幕慢悠悠落座。
瞧着她动作轻缓的样子,栾胜目色微恙,“伤势如何?”
“习惯了!”苏幕一言以蔽之。
的确,习惯了。
从小到大,什么大伤小伤没承受过,眼下这点鞭伤又算得了什么?
“若不是这一顿鞭子,任务失败,皇上定然怪罪。”栾胜叹口气,将沏好的茶挪到她面前隔着,“别怪义父心狠,义父也是为了你的命。”
苏幕点头,“您不必解释,苏幕心里清楚。”
“苏幕。”栾胜又道,“这次的任务是怎么失败的?你真的,输给了沈东湛?”
苏幕抬头,平静的望着栾胜,“义父是怀疑苏幕做了手脚,故意让锦衣卫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