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皇上钦点,为皇上效命乃是做臣子的本分,殿下无需如此。”沈东湛不卑不亢。
李珏是真的想发火,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
奈何,沈东湛不只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他还是齐侯世子,皇帝对齐侯府颇为忌惮,饶是李珏想要发难,此刻也得忍耐。
“沈东湛!”李珏裹了裹后槽牙,“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东湛颔首,“下官知道。”
“你!”李珏手中的杯盏,砰然落在了桌案上,“本王的意思很简单,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清楚吧?东厂帮扶着太子,私底下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杀人不眨眼,可东宫太子有多无能,满朝文武皆知!”
沈东湛抬眼看他,面上无悲无喜。
“来日若是太子登位,便是东厂独大之时。”李珏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之色,“纵然你现在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真的到了那一天,你还能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尚未定数!”
沈东湛当然知道,若然东厂独大,绝对不会允许锦衣卫,成为他们的威胁。
“皇上圣明,自有决断。”沈东湛行礼,“殿下若是没别的事情,下官这就去安排,进简城之事。殿下好好休息,下官告退!”
语罢,沈东湛头也不回的离开。
刚走出帐子,他便听到了身后,摔碎杯盏的声音,想来睿王是真的气坏了。
“呵!”沈东湛轻嗤,面色沉凝的迈步,朝着自己的帐子走去。
诚然,李珏气得七窍生烟。
“不识抬举的东西!”李珏气得浑身发抖,“他若不是齐侯世子,父皇会把这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交到他手里吗?什么东西!一个苏幕如此,一个沈东湛还是如此,简直是气煞我也!”
庆安不知该如何劝慰,慌忙收拾地上的杯盏碎片。
“真是一个路子,一样的混账!”李珏愤然。
想起当日苏幕的冷漠,再看看沈东湛的凉薄,李珏恨不能一剑劈了这两个东西,奈何他又没有这样的本事。
拉拢不了,落一身羞辱。
岂有此理!
帐内。
周南当即迎上,“爷,没事吧?”
沈东湛黑着脸,将剑放在桌案上,顾自倒了杯水。
“是拉拢您吧?”周南道。
沈东湛喝口水,缓了缓情绪,“是!”
“卑职就知道,到了这会,肯定是动了心思。”周南撇撇嘴,偷瞄着自家爷。
嗯,脸黑了。
“爷,那些画册,卑职用一个盒子装起来了,就在您枕边上隔着,这样您想看的时候,能随时看,委实有趣得很!”周南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