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敢动我们,他定然不会放过你们,不会放过东厂!尤其是你,苏阉狗!”
“闭嘴!”年修冷喝。
当即有酷吏上前,一板子扇在了尚云茶的面上。
用手打耳光,若是次数多了,难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便有了板子,木质的板子有点弹性,不会把犯人打坏,又能替了酷吏的手,真是一举两得。
尚云茶被打翻在地,“哇”的吐出一口血,血中夹杂着一颗牙,她惶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苏幕。
“再敢龇牙,就扒光你的牙。”年修冷笑。
这是东厂大牢,由不得这二人张狂。
尚云茶捂着脸,满嘴都是血腥味,愣是再也不敢张嘴。
修长的指尖,轻点了一下尚云茶,苏幕淡淡的开口,“吊起来。”
“苏幕!苏阉狗,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定远侯府世子,你们想干什么?”尚云杰拼命的挣扎,终是徒劳。
苏幕半倚着座椅,神情淡然,“回来的时候,义父责怪,当日不该心慈手软,只废了你身子,应是一刀毙了你。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人若死了……多没意思?尚公子觉得呢?”
尚云杰被绑在刑架上,尚云茶瘫软在地,整个人抖如筛糠。
“如果你能把东厂一百零八道刑罚都受一遍,还不死,我就做主放了你。”苏幕单手抵着太阳穴,慵懒轻问,“尚公子意下如何?”
尚云杰惊骇,“你没听清楚吗?我爹是定远侯,是尚远,你、你敢动我们,皇上不会饶了你们!苏幕,你放开我!”
“锦衣卫拿到了定远侯与二皇子,谋逆造反的证据,你觉得皇上还会放过你们?”苏幕嗤然,看傻子一般看着他们。
许是觉得无趣,她温吞起身,面上有些不耐烦,“动手。”
“苏千户,千户大人!”尚云茶连滚带爬,含糊不清的扑过来。
两名太监挡在其前,不许她靠近。
“苏千户,我们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们,不管你要什么,我们都答应你。”尚云茶是娇生惯养的侯府千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苦头。
自然,也不曾求过人。
可现在呢,尚云茶痛哭流涕,满嘴血污,其狼狈之态,可想而知。
皮鞭沾了辣椒水,狠狠的往尚云杰身上抽,撕心裂肺的痛,换来尚云杰歇斯底里的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苏幕近前,两名太监自动分立两旁,躬身以待。
靴尖轻挑尚云茶的下颚,苏幕居高临下的睨她,“尊贵如尚姑娘,怎么也有跪地求饶的时候?还记得在定远侯府的时候……”
“是我,是我有眼无珠,苏千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尚云茶哭着喊,“我知道错了,真的,只要能让我活下去,做什么我都愿意。”尚云茶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