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是拜把子,也好过跟一介阉人成亲,好在周围都是不相识、不相干的人,否则真的要贻笑大方了。
拜了堂,接下来便是入洞房。
年修有些愣愣的,没想到咱们当阉人的,还能有这风光的一日,尽管这婚事弄得不伦不类的,但好歹也是按照礼数来的,半点都没有落下。
直到房门合上,沈东湛瞧着桌案上燃得只剩下小半截的红烛,神志稍稍清醒了些许。转头望着,坐在烛光里的苏幕,沈东湛只觉得脑仁疼。
瞧着某人扶额的样子,苏幕满脸嘲讽,“怎么,你还觉得吃亏了?爷给你摆了这么一场面,人可都给你凑齐了,面子里子都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东湛:“……”
“何况,旁人要成亲生子,你却是直接省了,如此好事,上哪儿去找?”苏幕理直气壮的调侃,“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东湛:“??”
在沈东湛发懵之时,苏幕已经起身朝着床榻走去,“老规矩,我睡床,你打地铺!”
“什么时候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沈东湛伸手几欲解开腰带,然则想了想,又缩了手,原先那身衣裳,还不知被年修搁在了何处,暂时没有衣裳可以置换,除非苏幕能给他找身衣裳出来。
苏幕堂而皇之的坐在床沿,“就是现在立的!你既嫁我,自然要遵守的我规矩!”
“我……”沈东湛气不打一处来,“周南呢?”
苏幕挑眉,“不要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沈东湛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这该死的苏阉狗!
“爷!”年修急忙冲进来,“山下来人了。”
苏幕笑意骤失,当即冷下脸,“山下?”
目光,旋即凉凉的落在沈东湛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非我下令!”沈东湛冷然,“与我无关!”
苏幕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你最好祈祷,这件事同你无关,否则只能自求多福!”
等着苏幕赶到了外头,酒宴早就散了,这会所有人都黑着脸,气氛一时冷凝,见着苏幕过来,耿虎不由的轻叹一声,“慕大侠!”
“耿大哥不必客气,有话就说!”苏幕还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吗?
耿虎起身,瞧了一眼众人,然后冲着苏幕拱手作礼,“打扰了慕大侠的好事,希望你莫要……”
“耿大哥说的哪里话,我无亲无故,能得诸位真心相待,心内感激万分,若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做的,只管开口便是。”苏幕拱手回礼,“必生死相报!”
耿虎想了想,“咱们这些男人倒也罢了,只是老弱妇孺经不起折腾,耿某想把这些交给慕大侠,请慕大侠妥为照顾。”
“这如何照顾?”苏幕故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