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住的,这一路上连沈指挥使都拿他没辙,就你我这身份,还不够他一顿臭骂的。本官虽然是兵部侍郎,可皇上对元国公府格外优待,咱也不敢轻易得罪啊!”
见着梅长松还在犹豫,扈崇贵语重心长的开口,“何况,剿匪是好事!他肯上山,落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也是尽心尽力的办皇差,咱们若是拦阻,那也说不过去!”
“这沈指挥使为何不见人影呢?”梅长松问。
扈崇贵一顿,“锦衣卫的口风素来是最严,但既然沈指挥使留下命,允许开路上山,保护小公爷,那定然是另有安排。”
“沈指挥使不在,下官这心里总是不安!”梅长松捂着心口,“扈大人,您说此番剿匪,能成吗?”
扈崇贵望着黑漆漆的四周,又瞧着明灭不定的火把,终是摇摇头,“谁知道呢?总归要试试的,小公爷要速战速决,咱们也得配合,免得到时候说咱们违抗军令。”
“是!”梅长松俯首。
好在这些轿夫都是行走山里的好手,都惯了这些山路,所以走得平稳又快,到也没耽误多少时辰,只是不管他们走得多稳当,那薛宗越犹嫌不足,一路上止不住的嚷嚷。
就这阵势,可不是大老远的告诉那些山匪,快些走,快些走,咱们要来攻打山寨了,再不跑就要撵你们跑了。
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主将尚且如此,底下人能说什么?
锦衣卫速度是快,对付山匪的路障快速至极,也是因为山上在办喜宴的缘故,让底下的人疏于防范,以至于被锦衣卫扑了也不知晓。
“报!咱们瞧见,为首的是个坐山轿的。”有人影快速跑进了忠义堂。
这话一出口,苏幕眉心皱起。
须臾,她明白了。
坐山轿?
还能是谁?
此行皇帝一共派出了三人,兵部左侍郎,元国公的小公子薛宗越,还有一位就在苏幕身边站着,指挥使沈东湛。
这三人只中,最是草包最是废物的,只有那位薛小公爷!
“今晚若不是因为我的事,大家也不会疏于防范,以至于被军士攻上山而不自知。”苏幕站起身。
沈东湛冷不丁握住她手腕,“你想干什么?”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们献一计。”苏幕说。
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俄而发现自己正死死扣着她手腕,心下一惊,快速收回了手,“你别乱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成亲就这么关心我,真是难得!”苏幕打个趣,转而冲着耿虎拱手,“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后又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善之善战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