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怎么当这延州通判?”周南冷笑,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周柄咬着后槽牙,“你们、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东湛皱了一下眉。
“把他嘴堵上!”周南手一挥,锦衣卫当即拿了布团,堵住了周柄的嘴,这聒噪劲儿,换谁都得烦。
堵住了周柄的嘴,扈崇贵站不住了,“你们总得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是让他做个人,听人话!”周南是浑然不客气。
扈崇贵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孩子,心下有些发怵,跟孩子在一处的一老一少,难道也是锦衣卫吗?如果是这样,是否说明锦衣卫早就盯上了周柄。
看周柄这样子,显然是被锦衣卫咬住了,那么接下来……
人嘛,到了关键时候,自保是本能!
“继续说!”周南开口。
吴师爷缓了缓劲儿,锦衣卫动刑是很讲究的,让你疼得半死,又不会死,让你有力气说话,却没力气跑路。
“下了药之后,我就离开了山寨,忠义堂内都是山寨内的要紧人物,只要这些人中了迷香,那么剩下的那些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吴师爷闭了闭眼,“是我、是我对不起耿虎他们,如果不是我欠了赌债,何至于害了他们这么多人!”
周南想起当时刚进山寨,所见的血流漂杵,尸横遍野之状,委实惨绝人寰,惨不忍睹。
“都听清楚了?”沈东湛目色幽沉的望着扈崇贵,“还需要辩解吗?又或者,由扈大人这位姐夫,来解释一下,你的小舅子为什么如此丧心病狂?”
扈崇贵心下微紧,张了张嘴,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扈大人?”周南笑问,“解释一下?”
扈崇贵面色沉冷,忽然上前,一脚踹在了周柄的肩头,“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说,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四下,万籁俱寂。
唯有耿少离满脸愤怒,纵然他年岁小,却也知道就凭那个人,是不可能做下这么大的事情,杀了他的爹娘和父老乡亲。
“急什么?”苏幕睨了他一眼,将坚果塞进他嘴里,“补补脑,别像某些人一样,没脑子瞎嚷嚷,自鸣得意的茅房顶在脑门上,十里外都嗅到了那股臭味。滑稽了自己,笑死了旁人!”
扈崇贵愕然,苏幕的话说得不温不火,但字正腔圆,于这寂静之时,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扈崇贵冷然厉喝,“居然敢……”
年修冷哼,“不只是臭,还聋!”
“你!”扈崇贵愤然冲过来。
然则还没走两步,沈东湛已经捻了两根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