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势地貌的,你们应该很清楚,哪条路能走出去?”
梅长松忙道,“指挥使大人放心,咱们已经派人尽量堵住路口,想来这周柄就算逃脱,若不能离开这山里,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很好!”沈东湛睨了扈崇贵一眼,“扈大人,你有什么看法?”
扈崇贵忙道,“虽然周柄是本官的小舅子,可法理不容情,本官绝对不会徇私,还望沈指挥使放心。”
“有扈大人这句话,咱就暂且不跟你计较,但是有个前提,劳烦扈大人在周柄被抓归案之前,不要离开县衙,否则咱们也说不清楚,扈大人以为呢?”
扈崇贵应得很是双开,“那是自然,本官一定会好好的留在县衙内,免得大家心生嫌隙,怀疑本官与周柄私逃一事有关。”
“梅大人!”沈东湛开口。
梅长松行礼,“指挥使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让人,好好照顾扈大人。”
“那就好!”沈东湛转身就走。
从县衙出来,沈东湛拐个弯,钻进了一辆青布马车内。
苏幕靠在车窗处闭目养神,听得动静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而是翻个身,侧对着他,“往常锦衣卫只听吩咐办事,想必没机会见着这样的两副面孔。”
“这话说的,好似你已经司空见惯。”沈东湛坐在她身侧。
顿了顿,他转头看她。
苏幕侧对着他,却用马车内的薄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头。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瞧见她极是精致的侧颜,眉眼轮廓分明,薄唇微抿,即便如此,浑身上下亦透着防备,时刻保持着生人勿近的状态。
“你若能入得后宫伺候,保不齐会比我更司空见惯。”苏幕扯了扯唇角,“扈崇贵现如今留在了县衙内,让大家给他见证,说明他是何等的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回头到了皇上跟前,他也能因此而脱罪,且不说脱罪吧,至少能博个好感,让皇上对他手下留情。”
沈东湛承认你,“是这个理儿。”
“依你之见,这件事跟扈崇贵到底有没有关系?”苏幕徐徐睁开眼看他。
沈东湛看了她一眼便别开了头,只觉得那一眼就跟着了魔似的,忽的就烙在了脑子里,一眼便那么清晰。
慵懒如猫儿,明明是那样的柔软温和,实则藏着锐利的爪子。
“我自不信。”沈东湛轻嗤,“若是没关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再者,就凭着周柄一人,和魏禄勾结,便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且看这永慰县被折腾成什么样了?城外满是空村,荒芜而民生凋敝,城内虽然还算稳定,可是街上又有几人?”
苏幕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