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虚掩的房门,“让开!”
“就算是义母也不成!”耿少离义正辞严的低喝。
沈东湛:“……”
一抬头,苏幕双手抱胸,立在门缝后面。
“义父!”耿少离慌忙躬身。
苏幕打开了门,就这么凉凉的扫了沈东湛一眼,温热的舌下意识的从唇上卷过,“又来干什么?是觉得昨夜还不够闹腾?沈东湛,昨夜是我没防备,今儿你还敢造次,我会让你明白,男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还记得天罚吗?”沈东湛目不转睛的看她。
心头咯噔一声,苏幕当即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殆尽。
“定远侯府内发生的事情,还有其后的天罚杀人,你都没忘记吧?”沈东湛趁热打铁,“很不幸运的是,那个凶手可能又出现了。”
苏幕目光沉冷,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你所言不虚?”
“元国公府。”
四个字,让苏幕心头一窒,徐徐侧开了身子,“进来!”
耿少离拿着扫把立在门口,瞧着沈东湛进去之后,房门又被合上,略带不解的挠挠头,方才他们说的话,他是半句都没听懂。
天罚是什么?
合上房门。
苏幕拂袖落座,冷眼睨着紧跟着坐定的沈东湛,“元国公府的案子?”
沈东湛抬头看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不用开口便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对,薛宗英被杀,薛宗越重伤昏迷,屋子里打斗痕迹很是明显,所以眼下……”
“眼下,薛宗越成了待定的杀人凶手。”苏幕接过他的话茬。
沈东湛点点头,“是!”
四下,骤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炉子上的小壶被烧开,滚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
良久,苏幕起身去拎了小壶泡茶。
不过片刻,屋子里茶香四溢。
苏幕给沈东湛递了杯水,重新坐了回去,“你来找我也没用,我没有任何线索可以给你,自然也帮不了你。再者,这似乎不是锦衣卫的差事,据我所知,皇上把这差事给了刑部,跟你锦衣卫可不搭边。”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八个字,概括了沈东湛的本意。
苏幕挑眉看了他一眼,“掌心里有眼?”
“是!”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滚烫的杯盏,指腹略显灼烫,“朝着窗口跪地,七窍流血,掌心里有一只眼睛。”
当初在定远侯府发生的事情,如今发生在了殷都,就发生在元国公府。
其实沈东湛也去查过,关于那种死状的出处,都说是天罚,可到底为什么被称之为天罚,却还是没能查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