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下决断。”仵作人微言轻,有些话可不敢乱说,“卑职只是将自己看到的,告诉诸位而已。”
叶寄北顿了顿,“如果这件事跟薛宗越没关系,那就是有人提前进了屋子,与薛宗英推搡,将他打伤然后致死,其后薛宗越进了屋子,然后被吓着了,转身就跑,于是乎磕在了凳子上,导致重伤昏迷,留在了杀人的屋子里。”
“再后来,底下人冲进去,便是人赃并获。”周南接过话茬。
叶寄北点点头,“我这么说,是不是很有道理?”
“就跟亲眼看见似的,真能耐。”沈东湛不温不火的开口。
听得这话,叶寄北顿觉无趣,“我这是合理推测,其实细想一下,也不是全无道理,这薛宗越虽然喜欢闹腾,且任性妄为,但他现在已经爵位在手,根本没必要杀了他兄长,多此一举的沾血,岂非有违常理?”
“所以你第一时间排出了薛宗越杀人的可能?”沈东湛问。
叶寄北点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若是薛宗越有什么把柄握在兄长手里,不得不杀兄长呢?”沈东湛反唇相问,“人心难测,还是要看证据说话。”
叶寄北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倒是……
“眼下,薛宗越没有醒转,咱们以证据为重。”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
叶寄北叹口气,“我着急,你是没瞧见国公爷那气势,差点没把我爹那副老骨头给拆了,皇上限令刑部,五日之内必须破案,否则就要摘了我爹的乌纱,降罪我爹,我也是没法子了。”
“薛宗越现在如何?”沈东湛问。
叶寄北忙道,“人还在国公府,太医已经过去诊治,只是这伤势有些重,一时半会的醒不了,咱们也问不了有用的东西。”
“还在昏迷……”沈东湛回头望着尸台上的薛宗英,“这就难办了!”
叶寄北急不可耐,“可不是嘛!他要是一睡四五日,直接把皇上的限令给睡完了,你说咱们这、这上哪儿喊冤?”
“这倒是。”周南点点头,“万一人真的是薛宗越杀的,他不醒来,就没法抓凶手,总不能胡乱拿人顶包,元国公府那边也不会答应的。”
叶寄北有些沮丧的耷拉着肩,“实在没办法,只能请你们多帮帮忙,人多力量大,何况你们见多识广,办差经验委实胜过咱们。”
沈东湛没说话,视线时不时的落在苏幕身上,奇怪的是,她进来之后便一直围绕着尸台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想那只眼睛的事?
想着天罚的事?
“你在想什么?”沈东湛开口,“这只眼睛……”
苏幕幽幽的应声,“狼眼!”
“狼?”叶寄北愕然,“不是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