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有所闪失。”
药庐内,药味弥漫。
舒云握着蒲扇的手止不住颤抖,瞧着耿少离趴在床榻上,染血的衣衫被剪子剪开,露出了血色斑驳脊背。
一道道鞭痕,何其触目惊心。
“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手?”舒云呼吸微促。
年修眉心一皱,“这话可不敢再说,隔墙有耳。”
“我去打水!”舒云转身就跑出了屋子,不多时,便端着一盆热水回来,“我先帮他把伤口清理一下吧!”
年修退开一旁,李忠一边调制着膏药,一边低声问,“怎么没瞧见你家爷?”
“爷她……”年修顿了顿。
手上的动作一滞,李忠徐徐抬头看他,隐约明白了些许,试探着问,“还在提督府?”
“嗯!”年修颔首,“爷让我把少离带回来,她跟着督主走了!”
李忠面色凝重,幽然轻叹,“要从督主手里保下这孩子,怕是要付出相等的代价,督主可没这份仁慈。”
“督主的脸色不太好,我侧面从奈风的嘴里听得,这是上头的意思。”年修低低的开口,“其实督主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试探少离在爷心中的地位罢了!”
李忠手一抖,药粉差点撒出去,“那你家爷如此这般,岂非、岂非……”
“爷应该清楚督主的意思,但督主却未必知道,爷的心思。”年修站在那里,眉眼微沉,“爷如此这般,恐怕是别有深意。”
李忠心下着急,拽着年修行至一旁,“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别有深意?千户大人想怎样?”
“这就不好说了。”年修两手一摊,“我若是什么都猜得到,知道爷的心思,那这千户的位置,就该是我来坐!”
李忠叹口气,“也是!她什么心思都藏在肚子里,寻常不与外人知晓。”
“先救少离吧!”年修忙道,“别让爷白忙活。”
李忠点点头,“好。”
舒云眉心微凝,爷没回来,会去做什么呢?
事实是,苏幕一夜未归。
年修等在苏宅门口,一直等到了天亮,都没见着苏幕回来。
“怎么,还没回来?”李忠面色沉沉的站在府门口。
年修点头,“我在这里等了一夜。”
“去提督府打探过吗?”李忠问。
年修摇头,“不敢!”
去提督府打探消息,莫不是嫌命太长,怕是没探知消息,就已经死在了门口,是以年修绝不可能去提督府。
“唉,这一夜了,去哪了呢?”李忠急得直跺脚,“是不是出城了?”
年修也不清楚,但是他们刚从城外回来,不太可能再去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