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大夫,怕瞧不好疑难杂症,别的……无所惧!”林静夏含笑望她,“倒是苏千户,无事不登三宝殿,您不会是想把四时坊,变成第二个定远侯府吧?”
苏幕杯盏在手,漫不经心的应声,“即便我想,也得先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没得刀子拿不稳,剁了自个的脚趾头。”
“苏千户教训得是,我会牢牢记在心里。”这话刚说完,底下便传来了动静,似乎是吆喝声。
林静夏一怔,起身往外走,行至门口的时候眸色稍变。
“爷!”年修行礼。
苏幕站在那里,瞧着林静夏匆匆下楼的背影,毫不犹豫的抬步往下走。
底下的大堂内,是那个叫水生的回来了,门口停着一辆板车,推着几包米粮,似乎正在卸车。
“怎么停在这儿,还不往后院里去,这是什么地方?若是有人来瞧病,被磕着绊着都不是小事!”林静夏低声呵斥,“打偏门去后院罢!”
水生身材魁梧,捋着膀子站在那里,听得这话先是一怔,俄而看到了下楼的苏幕等人,当即垂眸点头,“是!”
“站住!”苏幕一声低唤。
年修当即看向不远处的水生,眯了眯眸子。
这水生瞧上去有些奇怪,面容略显僵硬,眼神迟滞,因为生得魁梧,整个看上去极为木讷,但在木讷之余,还多了几分难言的畏惧,好似很怕生人靠近。
苏幕看的不是这个人,而是水生的手。
“苏千户这是什么意思?”林静夏不解,满脸狐疑的看她。
苏幕负手而立,打量着水生,将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受伤了?”
水生的左手,缠着布条,只露出五指在外,其余皆包裹在布条之内,也不知是不是受过伤?
见状,年修猛地惊觉,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剑,仿若随时准备出手。
“烫、烫到了!”水生眸色畏惧,结结巴巴的回答。
苏幕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
“林大夫?”水生看向林静夏。
林静夏点点头,“你且打开给她看看,免得苏千户生出什么误会,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欸!”水生嗓音粗狂,旋即拆开了布条。
一圈,又一圈。
待布条撤下,露出了水生发红发黑的手背,上头还覆着一些绿油油的东西,类似于草药汁或者膏药之类的东西。
“昨儿个不小心,进厨房的时候,打翻了油锅,差点没把手给炸熟了,还好林大夫赶紧给我上了药,现在还有些疼!”水生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紧张的瞧着苏幕,“真的!”
苏幕瞧一眼他那只、被热油滚过的手,面不改色的转身离去。
“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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