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兴许是老道的同党,你派人去找找,若是找到了,私底下带回来,别让人瞧见。”
年修行礼,“奴才明白!”
出动了锦衣卫和东厂,城内城外被翻了个遍,始终没有找到韩实的踪迹。
夜色沉沉。
苏幕揉着眉心半倚着窗台,只觉得有些头疼,“居然找不到人?”
“是!”年修也觉得奇怪,“城门口的守卫早就盘问过了,都说没见过这人,而且猪肉铺周围的人也都说,晨起还见过韩实,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这正是苏幕不解之处,杜姨娘被抓实属突然,毕竟韩实不可能日日盯着国公府。
“人,应该还在城内!”苏幕顾自饮茶,“再找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年修行礼,“奴才这就去办!”
蓦地,苏幕捏着杯盏的手稍稍一滞,转头瞧着后窗上倒映出的人影,险些将手中的杯盏摔出去。
“你当这是你家,想来就来?”她裹了裹后槽牙,再不复方才的淡然自若。
人影,消失。
须臾,沈东湛堂而皇之的推门而入。
“同是为皇上办差,为朝廷效力之人,何来的你我之分?”沈东湛毫不客气的将手中剑,搁在她的桌案上,转身去沏茶。
苏幕:“……”
真没拿他自己当外人?!
这屋子里的物件放置,家具摆设,沈东湛如今是门儿清,就跟进自家卧室一般熟稔,轻车熟路间,便是连茶都给自己泡上了一杯,用的还是今年的新茶……
放下杯盏,沈东湛从容落座,从始至终,面上没有半点羞愧之色,更无半分尴尬的意思,淡然自若得……如此理直气壮?!
“沈东湛,我求你了,要点脸。”苏幕顿时觉得,手里的茶不香了。
沈东湛倒是面无尬色,端起杯盏呷一口,“茶,不错!”
“那老道不在我手里,你为难我也没用。”苏幕还不知道他的来意吗?杜姨娘被抓,死活不肯认罪,只有找到了老道,才算是完整的证据链。
若是平素倒也罢了,偏偏是皇帝下旨督办的,刑部不敢马虎,叶寄北肯定会找沈东湛。
“我知道!”沈东湛放下手中杯盏,长睫微垂,掩尽眸底的心猿意马。
如此,苏幕便不明白了,“既是知道,还来干什么?不去帮着姓叶的抓凶手,跑我这儿躲清闲?是我这衣柜太舒服,躲上瘾了?”
闻言,沈东湛睨了一眼柜子,终是抬了眼帘瞧她。
烛火葳蕤,眼前的人沉静而清冽,自带淡漠疏离之色。
她坐在那里看他,目色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