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她还会等到今日吗?
“马是在四时坊门前发的疯,那个戴斗笠的男人至今没有找到,我不敢肯定,这人跟四时坊到底有没有关系,毕竟四时坊的伙计所说的情况,句句属实,而且看上去不像是在编排故事。”沈东湛已经让人,找遍了整个巷子附近,挨家挨户的去问。
最后结果,都没见过这个人。
这人,要么易容换装,要么从别的路子跑了。
“杀了简鞍,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简老太师已经死了,简大人出使在外,至今未归,简鞍闲职在身,连朝廷的门槛都不算迈入,对谁都没有利益冲突。”苏幕侧过脸看他,“若不是往日恩怨,绝不会积怨如此之深,非要置人死地。”
沈东湛知道她的意思,“你是说睿王。”
“若是为了平息睿王妃被杀的流言蜚语,让简家的人闭嘴,是最好不过。”苏幕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但事实是,睿王正得圣宠,压根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灭了简家满门,真的能堵住悠悠之口?
“更甚者。”沈东湛接过话茬,“只要简家死绝了,这笔账就会算在睿王府的头上。已在风口浪尖,还敢这么招摇,除非睿王脑子里进水。”
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有人在背后,大做文章。”
苏幕皱了皱眉,沈东湛含笑瞧她。
人生的最大的幸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你说的,她都懂。
你没说的,她亦明白。
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不如咱们猜猜,会是哪个心狠手辣的东西?”苏幕眸色挑衅。
沈东湛想了想,“问题不大,只是……猜对可有奖?”
“奖品:留你全尸!”她嫌弃的瞥他一眼,抬步朝着台阶走去。
沈东湛站在原地,“反正不会是太子,但太子绝对会被当成出头鸟,好好的吃一顿哑巴亏。”
“你为何觉得,不会是太子呢?”苏幕问,“就因为我奉命去查睿王妃之事,你便觉得此事跟东宫无关?”
沈东湛笑了,指了指自个的脑门,“太子,没这个脑子!”
李璟的脾气急躁,绝对耐不住这样的性子,不可能布局缜密,心细至此,何况……若然真的是李璟做的,现在又来查简老太师的案子,未免太过刻意。
“怕是有人不安于室,冲着太子和睿王来的,细想之下,殷都之内还有一人有这动机。”苏幕瞧着他。
沈东湛眉心微蹙,“雍王?”
“雍王病弱,不日便会启程离开殷都,前往边关迎接邻国使团回朝,若然是他,那么殷都发生的事情委实跟他沾不上边,干净得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苏幕其实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