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颤,脑子里陡然记起雍王说的那些话,阉人的性子不太好,脾气反复无常,断然不可惹怒了他。
思及此处,沐柠紧了紧袖中的手,“我的意思是,这两人靠得太近了,免不得会连累彼此的名声,还是离得远一些才好。”
“苏千户已经不在城内,你还敢找上门来?”奈风都看不过去了,苏幕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他最是清楚。
死人谷那个地方,进得去未必出得来,想当年,苏幕虽然活着走了出来,却也是去了半条命的,最后只剩下一口气,在床榻上足足躺了两个月。
虽然苏幕今时不同往日,可死人谷里的死士,也不是吃素的,内里的陷阱设置早已改变,即便熟悉地形,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只是来、来规劝一声罢了!”沐柠起身,“既然你们不愿处理此事,那我、我改日再去找苏千户,面对面处置。”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耳畔传来了指尖轻敲着桌案的声音。
“笃、笃、笃”的三声,蕃子已经堵住了门口,拦住了沐柠的去路。
奈风冷笑两声,“东厂,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们……”沐柠面色瞬白,紧了紧掌心里的令牌,“这是雍王殿下的令牌,你们不能对我怎样,否则雍王府不会放过你们!”
栾胜手中的杯盏,砰然捏碎,“雍王府?”
“督主?”奈风忙不迭奉上帕子。
栾胜捻着帕子,不紧不慢的擦拭手中的水渍,冷眼瞧着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别说沈东湛还没娶你,你不过是个商女,就算沈东湛娶了你,也只是个齐侯府世子妃罢了!拿着雍王给的令牌,就敢在杂家面前颐指气使?嗯?脑子是个好东西。”
“你……”沐柠愣怔,“你想干什么?”
栾胜随手将帕子丢在一旁,目色幽幽的盯着她,“沈东湛不愿意娶你,你就闹到东厂,雍王可以给你令牌,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杂家这人脾气不好,还有个臭毛病呢?”
“什么、什么毛病?”沐柠还真的不知道这点。
栾胜勾唇,浓白的面上漾开瘆人的笑,“除非你能压在杂家的头上,否则到了东厂,杂家既不讲道理又护短。”
音落,奈风手一挥,蕃子快速上前,直接扣住了沐柠与书香二人。
“你们放手,放开我!”沐柠惊呼。
书香当场就吓哭了,“小姐?”
“雍王殿下这份人情,杂家改日再还,今儿就好好的处理你与苏幕的问题。对了,雍王应该告诉过你,苏幕是杂家的义子吧?”栾胜款款走近,上下打量着她,“送上门来的东西,就留下来吧!”
沐柠瞬时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望着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