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江利安手一挥,底下人赶紧奉茶,转而便站在了桌案旁。
沈东湛能清晰的嗅到,来自于江利安身上的酒味。
“沈指挥使,下官请您前来,就是想解释一下,官船消失之事。”江利安急忙解释,“当时,下官心急如焚,搜遍了整条水道,继而搜捕全城,但都一无所获,实在是迫不得已,只好上报朝廷,下官有罪,下官……”
瞧着他慌乱无措的样子,沈东湛不温不火的开口,“坐下说吧!”
听得这话,江利安先是一怔,俄而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徐徐坐下,“多谢沈指挥使,下官若是不能找回丢失的税银,那便是朝廷的罪臣,天下的罪人。”
“既是如此,往后查察之事还需要江大人多番配合。”沈东湛顺势而下。
江利安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江大人跟我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吧?”底下人奉茶,沈东湛只是抬了一下眼帘,骨节分明的手,在杯口悠转了一圈,这才慢悠悠的捏起了杯盖,打量着杯中绿芽。
江利安正欲端起杯盏,听得这话有放下了杯盏,“下官……”
“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锦衣卫的探子都会查得一清二楚,这点,江大人应该相信。”沈东湛瞥了他一眼,“锦衣卫办事,素来麻利,还望江大人能予以补充,不要有所隐瞒,要不然……倒教太子殿下和诸位大人以为,您有私吞之嫌!”
江利安当下面色发青,“下官,下官不敢!就算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下官也不敢私吞朝廷的税银啊!沈指挥使明察,您可一定要明察!”
“我都说了,不用这么紧张。”沈东湛吹开杯中浮沫,瞧着白水绿芽,确是好茶无疑。
江利安哪能不紧张,别看这位沈指挥使年轻,可这天生的矜贵之人,往跟前这么一坐,那股子不怒自威之色,足以威压于心。
尤其是听到沈东湛那一句,私吞之嫌,不管换做是谁,都能吓得半死!
锦衣卫,那可是直隶于皇帝,唯有帝王可差遣的亲卫军,是直抵御前之人,说白了就是皇帝的鹰犬,与东厂没什么本质区别。
闹不好,身家性命都得赔在锦衣卫手上。
谁能不惧?
“是!”江利安点点头,捻着袖口拭去额角的汗,“下官当时并不在事发之处,但是事发当天正下着雨,下官得到了上峰命令,说是让下官派人护送官船出煜城水道,于是下官就清点了可信之人。因为下雨,所以当时视线不太好。”
沈东湛皱了皱眉,“江大人当时没有在船上?”
“说来真是惭愧!”江利安喝了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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