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个,住在墙这边。
一个,住在墙那边。
“爷?”年修进门,“时辰不早了,您歇着吧,外头……奴才会紧盯着,若是有什么动静,奴才一定会及时禀报。”
苏幕坐在窗口位置,时不时的扭头望着窗外,杯中水早已冷却。
“爷?”年修一怔。
自打晌午过后,爷就不太对劲,时常发愣发呆,好似心里揣着什么事,按理说不管有什么心事,爷都不会轻易表露在外,更不会影响办差时的情绪。
但现在,显然不太对。
爷,很不对劲!
“我没事!”苏幕将杯盏往边上推了推,“茶凉了,重新再泡。”
年修行礼接过,“奴才这就去!”
“等等!”苏幕扶额,修长的指尖压了压眉心,“还是不用了,我去看看李时归。”
年修将杯盏搁在手边的桌案上,“是!”
李时归的院子,内外都是守卫。
半数锦衣卫,半数东厂蕃子。
这安排得明明白白,看上去水火不容,但又相处得极为和谐。
“有什么动静吗?”苏幕问。
蕃子行礼,“回千户大人的话,大夫每隔一个时辰进去一趟,探脉诊断,确定人是否即将苏醒。现下,内外没有任何异常。”
“仔细盯着。”苏幕冷着脸。
蕃子快速推开了房门,躬身送苏幕进去。
屋内,依旧如白日里一般,死气沉沉的,药味浓重不散。
苏幕沉着脸,行至床边。
屋内,一直有李府的老管家守着。
见着苏幕进来,管家赶紧行磕头。
年修手一挥,示意老管家靠边莫要吭声。
“是!”老管家躬身,慢悠悠的退到了外屋守着。
年修将床头凳挪到了床边,“爷!”
苏幕拂袖落座,伸手扣住了李时归的腕脉,如之前那般,脉象虚弱,倒也没什么可疑之处,与大夫所诊断的相差无几。
“到底是年纪大了!”年修低声说,“身子不如年轻人恢复得快,何况这名为三步倒的剧毒,委实太烈。”
若非太烈,江利安又怎会毙命当场?!
“五毒门的下落,查得如何?”苏幕起身往外走。
年修眉眼微垂,“酒肆里的人什么都说不出,但是咱们审问了水寇,倒是有些收获,眼下咱们的人已经蛰伏在五毒门的暗哨外,只等着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再一锅端了去。”
“甚好!”苏幕走出外屋的时候,转头瞧了一眼守在外屋的老管家,“好好的看着你家老爷,若是有什么闪失,小心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