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垂眸,“是!”
栾胜松开她,拂袖起身,抬步往外走。
待其出门,年修疾步进门。
“爷?”年修打量着床榻上的苏幕,“没事吧?”
苏幕点点头,“服了药,这一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大碍。”
“奈风说,明日启程回殷都。”年修不敢说,江府的事情,但又不得不开口,“爷,您得有心理准备。”
苏幕无力的靠在床柱处,羽睫微微垂落,“我知道,义父提过了。”
“那……”年修张了张嘴,明知道爷对江府之事……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心里就跟搁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堵得慌。
苏幕没说话,神情如常淡漠。
见状,年修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及至晌午时分,苏幕才算彻底复原,终于走出了屋子,站在了院子里。
阳光从头顶落下,温暖的感觉蔓延周身,那一瞬间,苏幕终于又有了活着的感觉,温暖是对生活最基本的触感。
“爷?”年修递上剑。
苏幕伸手接过,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子。
人,果然不能一直生活在阴暗里,不然会疯。
“他怎样?”苏幕问。
年修知道自家爷问的是谁,压低了声音回答,“您好转之后,奴才去问过了,周南说是为您渡了真气,所以有些虚弱,养养便也没什么大碍了!”
“万安丸是从哪儿来的?”苏幕又问。
这点,年修就不知道了,“周南不肯说,奴才没问出来。”
估摸着,来路不正?
“不肯说?”苏幕顿住脚步,扭头望着她。
年修点点头,“怎么问都不开口,糊弄奴才呢!”
周南一直跟着沈东湛,哪有他不知道的事,除非是沈东湛不让说,又或者兹事体大,不敢轻易说出来。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齐侯爷沈丘!”苏幕叹口气。
沈东湛为了她,去找了他爹沈丘?
既然齐侯夫人能出现在煜城,那么沈丘也出现在这里,便是不足为奇。
“齐侯爷?”年修委实没想到这一层。
苏幕低头,兀自笑了一下,再抬头时眉眼弯弯的瞧着年修,“他把药交给你,说过什么?”
“沈指挥使说,只要能暂缓您的痛处,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年修仔细的回忆,“不过,当时奴才问起了这万安丸是哪儿来的,周南的口吻很是不耐烦,好像沈指挥使做了什么?”
苏幕狐疑的望着他,心内沉了沉。
齐侯府与东厂不对付,所以沈东湛做了锦衣卫都指挥使,更与东厂势同水火,要想从齐侯爷手里拿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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