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与世无争,忽然间所有的事情都被推翻,平素言笑晏晏的至亲至爱,转眼间变成了杀人凶手,杀人不眨眼!”薛宗越呼吸微促,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多可怕?表面笑嘻嘻,实则……”
苏幕抽回手,“小公爷,那您觉得我呢?”
薛宗越一怔,“什么?”
“表面笑嘻嘻,实则内心狠辣,手段更是凌厉无情。”苏幕缓步行至桌案前,指尖轻轻瞧着桌案,“小公爷就不怕我吗?”
薛宗越摇头,“不一样,你为东厂办差,行事流于表面,可我爹、我爹……那是我爹啊!”
内心深处的既定形象,忽然间被推翻,他接受不了,温和从容的慈父,忽然间面露狰狞,言语间满是凉薄无情。
“所以煜城的案子,其实是国公爷指使的。”苏幕叹口气,“没想到,国公爷跟煜城江家,居然还有这样的瓜葛。”
薛宗越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煜城江府,被屠戮的真相,他在乎的是,为什么父亲会忽然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这不是他心目的父亲形象!
“国公爷可还说了什么?”苏幕追问。
薛宗越摇摇头,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朝着苏幕走去,“他们只是说,要杀人灭口,并无再说其他。后来,我听说煜城真的出了事,煜城两位守官都死了……”
“是被毒死的!”苏幕开口,“与国公爷所中剧毒一样。”
薛宗越好似并无诧异,早已知晓,“三步倒!”
“那个黑衣人……”苏幕望着他,“可能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薛宗越扶住了桌案,扭头看向苏幕,“黑衣人?”
“煜城的守官,其实不是你父亲杀的,是另有其人。”苏幕叹口气,满脸的惋惜,“小公爷误会国公爷了!”
薛宗越骇然惊在当场,“什么?”
“煜城守官江利安,是前守官李时归所杀,这李时归当年参与了江府一案,为了灭口才杀人,其后又被黑衣人所杀。”是谁杀了李时归,还是未知数,苏幕只是信口胡诌,糊弄这傻子罢了,“从始至终,你父亲的计划都没有实施。”
薛宗越这下是真的糊涂了,“那就是说,我爹就是说说而已?是被那个黑衣人骗了?”
“没错!”苏幕心下微转,“国公爷被人蒙蔽了,被人当刀子使,您身为国公爷最宠爱的儿子,若是不为他找出真相,如何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啊?”
薛宗越猛地将桌上的杯盏,狠狠掼碎在地,“该死的东西!”
“小公爷,您若是有什么消息,可千万不要瞒着我!”苏幕躬身行礼,“眼下能帮您的只有我,若是此事传扬出去,真相未明之前,难免不会有人,诟病国公爷,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