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个人,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吗?
“反正中了毒,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倒不如善加利用。”苏幕轻哼,“她是为你中毒,你若不来探病,岂非太寒心了?干脆,就把你请了进来。事实证明,你舒怀远还是有几分人性的,不至于连女儿的生死也不顾。”
黑衣人冷笑,“好计谋。”
“计谋再好,也得你还有几分人性才行。”苏幕回怼,“自己走出来,束手就缚便罢,也省得我动手,免得到时候,死的不止你一人!”
黑衣人偏头瞧了一眼门内,苏幕所指应是舒云。
“你赢了!”黑衣人伸手,解开了面上的遮脸布,露出了本来面目。
明明只是年过半旬,却好似七老八十一般,满面憔悴损,沟壑纵横,好在还算慈眉善目,并无那种尖酸刻薄相。
毕竟,还能顾及女儿性命之人,尚存几分人性。
“舒怀远,我到底还是抓住你了!”苏幕如释重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瞬时落下。
李忠快速探出头来,当下冲到了台阶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舒怀远,仿佛是在辨认,好半晌都没吭声。
“你……”李忠皱了皱眉,“像,又不太像。”
舒怀远瞧了他一眼,“像什么?不像什么?”
“你不记得我了?”李忠狐疑的望着他,“舒怀远,你仔细看看我。”
舒怀远站在那里,低眉瞧着李忠,忽然别开头笑了一声,“看你作甚?看过千百回,还能变成妖怪吗?”
“你真的不认识我?”李忠往后退了两步,停在了苏幕身边,压低了声音道,“爷,不太对啊,我瞧着他好像真的不认识我?按理说,我们是打过交道的,他不应该啊……”
苏幕眉心紧蹙,眸色陡戾。
“你不是舒怀远?”李忠试探着开口,“你到底是谁?”
舒怀远站在那里,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会这么问,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二人,“我不就是你们心心念念,要找的舒怀远吗?怎么,找到了又不甘心,不敢认了?”
“不,你不是!”李忠摇头,“若你是舒怀远,怎么可能认不得我?”
舒怀远没吭声。
“真正的舒怀远,已经死在了煜城,死在了国公爷薛介的手里。”苏幕缓缓道来,“薛介就是当年的薛涛,他亲手杀了舒怀远,其后得了国公这爵位,坐享荣华富贵半生。”
舒怀远绷直了身子,咬肌绷紧,眼神愤恨。
“舒怀远是个正人君子,心细好友,原是要去煜城江府送信,想让江家的人避开这一劫,谁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倒是落在了小人的手里。”苏幕深吸一口气,“我手里,还有舒怀远留下的血书,你想看看吗?”